聽到她說的“好主意”三個字,還不知具體內(nèi)容,樓棄就感覺腦仁一漲一漲的疼。
白玉倒是有一種不怕死的精神,干干凈凈的湊過來:“說來聽聽。”
黎漾道:“我們隨緣跟著四師兄走,他去哪里我們?nèi)ツ睦,只要不出秘境,別說是敵人了,天王老子都找不到!
“……”
這……
倒也算得上是一個不錯的建議。
在原著里,林涯也有一個光環(huán)。
就是永遠(yuǎn)在迷路的路上永遠(yuǎn)跟不上大部隊的冤種光環(huán)。
等他登場的時候,隊友都死光了。
書里的林涯是黎漾覺得最好奇的一個人。
你說他倒霉吧,他還挺幸運,每次迷路都能碰到機緣,境界還飛升的挺快。
你說他幸運吧……他就和這兩個字不沾邊。
半個時辰后,幾人以一種狼狽的狀態(tài)出現(xiàn)在半邊溶洞之中。
白玉第十二次擦臉臉,整個人都呈現(xiàn)出一種炸毛的狀態(tài):“林涯,你每次迷路都是這么刺激的嗎……”
怎么說呢……林涯帶路之后,他們闖進(jìn)一處神秘山谷,途中接連著被十幾只妖獸追著跑,跑進(jìn)四個陣法六個陷阱,還碰到一只元嬰巔峰的熊熊,被打的那叫一個慘。
好不容易進(jìn)到一個水洞,結(jié)果在他們進(jìn)來的一刻,后面就坍塌了。
寧時晏當(dāng)即掏出好多好多夜明珠,勉強照了一下。
黎漾目瞪狗呆的坐在地上,喘息了好一會兒,才撫平腦袋上炸飛的毛,淡定舉爪:“我覺得效果顯著,現(xiàn)在他們肯定追不到我們了!
確實是,追不上了。
樓棄點頭:“但我們也出不去了。”
外面是元嬰巔峰的妖獸,他們幾個加在一起都不是對手,溶洞深不可測,不知還有什么稀奇古怪的東西。
最最關(guān)鍵的是,溶洞里面沒有留影石,是一片沒被發(fā)現(xiàn)過的天地。
黎漾性質(zhì)來了,拍拍屁股站起來,拿著留影石這里聞聞那里聞聞,跟個沒見過世面的野猴子一樣。
這個溶洞和她在藥石秘境見過的還挺像的,都是一個洞口下面跟著好幾個洞口,像迷宮一樣。
場外一片唏噓。
“這群野孩子真夠倒霉的,元嬰巔峰的妖獸他們都碰見了!
“御風(fēng)宗一共六個人,六個人都不在留影石的畫面中,這還看什么?”
萬劍宗宗主摸摸鼻子,還有些惋惜:“他們的積分大概就到這里了。”
可惜了,他還想看黎漾在坑幾個人呢,尤其是坑他的那些傻白甜弟子,看起來有一種莫名的爽感在里面。
“夠了夠了,他們只要不被抓,好好躲起來到大比結(jié)束,就穩(wěn)定可以進(jìn)到前十了!
有人注意到一件事,驚呼:“可是黎漾的積分為什么還在動啊……”
積分,還在動。
而且漲的挺快。
把鳳瑤送出去的時候,黎漾的積分是七萬八千多,現(xiàn)在已經(jīng)到八萬四了,而且還在漲。
八萬五,八萬六。
九萬。
她比丹王宗宗主的血壓漲的都快。
大比秘境場不斷有修士出來,隱神宗宗主看見一名自家弟子,趕忙詢問:“你們是被誰打出來的?”
那人的狀態(tài)并不是很好,呆呼呼的,頂著萬年老妖精的發(fā)型,緩了一下才哭喪著臉說出三個字:“長生劍!
就是黎漾留在山上幫她渡劫的長生劍。
渡劫成功之后,長生劍順帶著幫黎漾解決了一群人,而且現(xiàn)在這把劍在和萬劍宗的齊不離搶人頭。
齊不離打一個,它能打兩個。
搞得齊不離又炸毛了,若不是旁邊的師弟攔著,他就和這把劍打起來了。
隱身宗宗主皺眉:“這算犯規(guī)吧!
“劍修的劍參加戰(zhàn)斗,怎么能算犯規(guī)呢?”徐司青含笑:“別著急啊隱宗主,你有那么多弟子,起碼還剩下三十多個人,都是劍修,讓他們的劍也飛出去打人就好了!
普通的劍哪里比得上長生劍,那是集天地靈氣于一身的神劍,已經(jīng)成長到有自主意識的神劍。
隱神宗宗主氣的想撓人,大吼一聲:“老子姓李!
……
黎漾看著飛升的積分,和旁邊幾個師兄一起目瞪狗呆,對長生劍膜拜至極。
她很不要臉的背過身子,摸摸下巴上莫須有的胡須,故作滄桑深沉:“沒錯,這一切都是我計劃好的!
“那你怪厲害的!
林涯憨憨的笑出聲:“反正我們也出不去,就讓長生劍幫我們打積分吧!
長生劍是木屬性神劍,受了傷也可以慢慢恢復(fù),而且這里是琉璃城是它的地盤,它恢復(fù)的更快。
最關(guān)鍵的是,長生劍身上沒有大比的傳送令牌,就算是輸了也不會被傳送出去。
簡直就是居家旅行殺人放火坑騙積分的神器。
黎漾挑了挑眉,湊到樓棄邊上,眼眸彎彎:“大師兄,現(xiàn)在我們不用擔(dān)心了,可不可以先休息一下啊!
樓棄點頭:“好。”
話剛說完,面前的幾個人動了。
林涯直接仰頭就躺,安詳閉眼。
黎漾比他更精致一點,找了一塊空地,拿出被褥枕頭鋪好,抱著球球閉上眼。
白玉,嗯,更精致。
他找了最干凈的一塊地,鋪上好幾層的白布,然后看看身上,就近找了一個洞穴換一套白衣服,拿出水盆把臟衣服泡水里,順帶著洗臉洗腳,干干凈凈的躺好。
寧時晏呆了呆,乖乖找個角落,局促的在四周擺一圈夜明珠,像躺在一個綠色的花圈里。
樓棄:“……”
青年再次揉眉,無奈至極。
卻也不好多說什么,習(xí)慣性的拿出符文筆。
黎漾問:“大師兄,你要不要也休息一下啊,我感覺你好久沒有睡覺了呀。”
以為樓棄睡不著,她好心的把懷里小胖球扔出去:“我把球球借你,抱著它很快就能睡著了!
球球一屁股坐在樓棄腳上,迷茫的歪歪腦袋。
但樓棄一直不動,它便扭著小屁股又爬回了黎漾的被窩。
吭哧吭哧的,樣子可愛極了。
尤其是小屁股上面不知道什么時候蹭到一朵小粉花,隨著球球的搖擺晃來晃去。
樓棄忍不住勾了勾唇,又露出冷淡的樣子:“你們睡吧,我不困!
果然,卷王不是一般能勸誡的住的。
但修真界就是如此,不努力就會被超越。
樓棄多年位居第一,壓力大一些也正常。
黎漾不再勸說,抱著球球乖乖睡了。
外面打的熱火朝天時,他們睡的昏天黑地,歲月靜好,人間美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