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出乎所有人預料的是,馬良搞出了這么一檔子事后,本該搞得滿城風雨的事,硬是奇怪的風平浪靜。
兩天后,軍統(tǒng)內(nèi)部督查處的人按照馬良的要求在當日開早會的時候,突然出面抓捕了楚婕交上來的反諜處“內(nèi)鬼”名單中的組長級別人員。
“六哥,我們沒有出賣物證的照片。∥覀冎皇秦澵敹,饒了弟兄們這次吧!我們都是跟日軍特工硬碰硬過的,我身上還有為了活捉日軍特工留下的彈孔,我們都是反諜處的有功之臣。”
“對啊,六哥,把我們送到敵占區(qū)當敢死隊吧!與其被自己人打死,倒不如讓我綁著炸藥包跟小鬼子同歸于盡,死的有點作用!”
“六哥!”
“六哥!”
······
可惜,馬良日常是不露面的,反諜處日常主持工作的是楚婕。
“你們自己做了什么事,你們自己清楚,六哥三令五申過,強調(diào)了紀律,可你們還是伸手了,怎么反諜處虧待你們了嗎?需要你們吃里扒外去出賣證物照片,勾結幫會人員,以查封逆產(chǎn)的名義敲詐良善百姓?”
楚婕說這話的時候,眼睛不止看向被軍統(tǒng)督查室按住的貪腐人員,還用警示的眼神掃視現(xiàn)場反諜處的頭頭腦腦。
看的現(xiàn)場這些手握實權的反諜處特工們,人人正襟危坐,不敢跟楚婕對視。
行動處有人靠這手搞到錢瞞不過這里面的有心人,原本還有些眼熱,準備效仿的眾人立刻被馬良這手給震懾住了。
被按住的蛀蟲此時也明白過來,自己是被當做了殺雞儆猴的雞了,也不再喊冤,只是一個勁的對在座的同僚哀求道:
“各位兄弟,求你們幫幫忙,跟六哥求求情,我們自知是死罪,求你們跟六哥求求情,讓我們到戰(zhàn)場上去當敢死隊吧!我們不愿意死在后方!”
“羅科長,看在兄弟的情分上,你說說話。俊
········
行動科的羅平恩雖然沒有實際上參與,但是他卻是知情的,只不過在觀望而已。
此時也怕手下咬出來,剛要說話,其余反諜處的也看在一起共事的情分上,準備說清。
可楚婕毫不猶豫的冷冷的說了一句,打消了所有人的想法。
“六哥說了,讓你們參加敢死隊,是在玷污了敢死隊弟兄為國犧牲的忠義!”
說完,一揮手,總部督查室一個帶隊的副隊長就帶著不再掙扎,一臉死灰的蛀蟲們離開。
楚婕此時則像是沒事人一樣,環(huán)視了四周一眼,語氣平靜的說:
“好了,現(xiàn)在重新開會,布置接下來咱們反諜處的工作!
“是,楚科長!”
原本一直因為楚婕是女性,一直對楚婕長期主持反諜處日常工作不滿的所有其他科長,組長等人立刻恭恭敬敬的回答,語氣中再無往日那般的輕浮。
這也是如此大事,馬良卻沒有親自出面,而是讓楚婕一個女人來處理的原因。
因為這件事之后,所有人都知道,楚婕就是馬良親自選擇的反諜處接班人。
同時所有人也知道六哥這次惹的禍確實太大,可能真的要離開了反諜處了,已經(jīng)在安排接班人了。
與此同時,山城一座外圍站滿了精銳武裝衛(wèi)兵,車棚里停滿了各式豪華的私人汽車的大別墅里一個雍容華貴的中年女性正在一間臥室門前柔聲的大喊:
“寶寶,你都把自己關在里面兩天了,有什么事你跟媽媽說?你爸爸已經(jīng)在向軍統(tǒng)施壓了,等不了多久,那個欺負你的老六就要倒大霉了,敢得罪我家,他吃了熊心豹子膽了,你等著這次不把他整的死不如死,別人還怎么看我們孔家?”
房間里,正在翻箱倒柜的找自己的女裝對著鏡子不斷試的孔二小姐,一聽自己家要搞那個這些天一直在自己心里的人,立刻就沖過來把門打開,語氣嬌蠻的著急喊著:
“媽咪,別人也是秉公執(zhí)法,是我們違反了規(guī)矩在先,你們怎么能胡亂的整人家呢?要獎勵人家還差不多!”
孔母還沒來得及思考,看著難得穿著一身漂亮的小洋裙的女人,腦子愣了兩秒才反應過來這是自己的女兒,一臉不可置信的說:
“寶貝,你這是?”
“哎呀!不跟你說了!”孔二小姐一跺腳,嬌羞的轉身又把門關上了,嘴里大喊著:
“吳媽,快讓人把我房間里的這些刀槍,西服,皮鞋什么的都給我搬走,難看死了,把那些花花草草給我搬進來,還有讓百貨商行把他們最新的外國洋裝,化妝品都給我送過來,我要買!”
聽著孔二小姐如同中邪了似的命令,從小照顧她長大的吳媽都有些沒反應過來。
這還是那個自己熟悉的孔二小姐嗎?
到底是過來人,孔母只過了一會就反應過來了,高興的直呼“祖宗保佑”。
自己家的假小子終于開竅了,喜歡男人了!
從小被身邊男人千依百順的包圍著的孔二小姐,對性別認知模糊,認為男人都是那種舔狗模樣。
第一次見到馬良這種視權貴為無物,敢拿著槍頂著自己頭的男人味爆棚的霸道硬漢,女性的慕強心理第一次在孔二小姐的心里萌芽。
多少年來都沒有產(chǎn)生這種情緒的孔二小姐,一旦爆發(fā),如同老房子著了火,一發(fā)不可收拾。
接連兩晚上的夢中都是馬良那張戴著墨鏡的臉,夢中的事更是不可描述。
雌性激素大量分泌的情況下,孔二小姐直接找回了自己的真實性別。
夜晚,孔父回家后看著家中往來的各個裁縫和各種款式鮮艷,年輕的洋服有些傻眼。
在找到正在幫著自己女人參詳搭配的孔母,拉倒一邊,小聲的說:
“那個叫做鄭耀先的家伙,來頭有些不對勁,最近頻繁立下大功,無論是軍統(tǒng)那邊還是黃山別苑那邊的態(tài)度都是模棱兩可,不肯表態(tài)如何處理,可能要花一些時間和代價,不過無論如何我都要他好看,不然以后咱們家還如何立足天朝?”
站在這種層次,家族利益高于一切,對錯反倒是不重要了。
孔母一看,趕緊一臉喜色的給孔父報告了自己家女兒的變化和態(tài)度說:
“你還不知道?你女兒看上那個姓鄭的了,馬上都要是一家人了!”
“哦!是嗎?”
孔父一聽,摸著下巴思索起來,盤算著馬良是否夠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