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現(xiàn)在是軍統(tǒng)所有處室同臺競速。
有道是凡事最怕對比,空軍不可怕,可怕的是一群人一起去釣魚,就你一個人空軍。
要是在天亮前要是再撬不開這些日軍特工的嘴巴,整個電訊處就別想在軍統(tǒng)內(nèi)部再抬起頭了。
“繼續(xù)用刑,今晚最少要拿到三個他們沒交代的間諜,否則,咱們處以后還怎么在局內(nèi)立足!”電訊處處長也是發(fā)了狠了。
“我就不信了,反諜處一共給咱們移交了一條線上的七個日軍特工,他們七個,個個都是鐵金剛,連三個人名都審不出來?”
電訊處的處長此時已經(jīng)沒有最初的雄心壯志了,已經(jīng)把要求降低到拿到三個間諜人名,好歹把今晚應(yīng)付過去,不要交白卷。
一旁邊的一個科長腦子轉(zhuǎn)的很快,眼睛一亮,小聲提醒自己的處座。
“處座,我們這邊能用的刑都用了,再用怕是這幾個日軍特工怕是要死人了!”
“我們到底不是專業(yè)的,可反諜處那邊有的是專業(yè)人才,我看不如一事不勞二主,反諜處的楚科長跟我們打交道比較多,借幾個刑訊高手應(yīng)應(yīng)急應(yīng)該不成問題。”
電訊處處長聽到要向別的處借人,剛要發(fā)怒,可一聽是反諜處借人,一下又覺得很不是不可以。
要是讓他問其他競速的處借人,他可丟不起這個臉,可向已經(jīng)滿載而歸的反諜處借,還是沒有問題的。
電訊處長看周圍幾眼,小聲的安排道:
“這件事由你安排,但是不要大張旗鼓,秘密的把人給接過來,在從咱們處的小金庫給反諜處送一千,不,兩千美金過去,現(xiàn)在人家反諜處富的流油,都只認美金了,不認法幣了!”
“是,處座!我親自去辦!”提議的科長立刻表態(tài)。
30分鐘后,當這個科長駕車悄悄來到反諜處本部時,門口的幾輛車載滿了人剛走,車簾拉得死死的。
這個電訊處的科長主要負責對外聯(lián)絡(luò),單憑車型,都不用看車牌號就認出了這些車輛所屬的處室。
不禁自嘲:
“看來聰明人不止我一個。
聰明人當然不止電訊處一家,總務(wù)處,人事處,司法處等處室也缺乏直接應(yīng)對日軍特工的經(jīng)驗,也想起了反諜處這里。
電訊處的這個科長還沒開口,楚婕就已經(jīng)把一個刑訊高手還有一個之前主動投誠的“聰明人”日軍特工,一個負責武力攻擊,一個現(xiàn)身說法的精神攻擊的絕佳組合準備好了。
這是反諜處對付日軍特工的絕招。
這貼心的做法把電訊處的科長直接感動的表態(tài)。
“楚科長,沒說的,以后需要我們電訊處的時候說一聲即可!”
“都是兄弟單位,一個局里的弟兄,相互幫幫忙是應(yīng)該的!不用客氣!”楚婕也趕緊說。
幾分鐘后,看著電訊處的人離開后,楚婕這才回到馬良的辦公室疑惑的問馬良:
“六哥,您既然早就知道電訊處這些科室不能在今晚敲開日軍特工的嘴巴,提前準備好了人員,為何那些處長來的提犯人的時候不一起送過去,而是要等他們親自拉下臉來上門求咱們?”
“坐下說!”
馬良散給楚婕一支其他處長給的進口洋煙后,楚婕也懂事的給馬良先點燃,最后才是自己。
等楚婕坐在椅子上抽了幾口煙,精神好些后,馬良才解釋道:
“第一,別人提,咱們主動給,這不是在當眾打別人的臉嗎?第二,主動送上門的東西往往不會有人珍惜,相反,求著東西才會珍惜,咱們反諜處之前為了保持辦案的隱蔽,基本把各大處室都得罪了一邊,這下正是刷好感的時候·······”
楚婕聽著馬良的話,不知道為何,她總覺的哪里不對勁,不過此時的她還沒反應(yīng)過來,長時間未休息的她失去思考能力了。
直到當她單獨統(tǒng)領(lǐng)反諜處,在山城的漩渦中走著鋼絲繩后,才明白馬良今日留給反諜處多大的一份恩澤。
直到看著楚婕眼皮直接在打架,馬良這才強令道:
“現(xiàn)在,立刻回去睡覺,明天十點前我不想見到你!”
“是!”
楚婕此時也已經(jīng)要到極限了,沒有思考能力了,要不然以她那顆堪稱“電腦”的分析能力,一定會明白馬良之前說的那些話的意思。
終于在天要亮的時候,電訊處,總務(wù)處,司法處偏等后勤部門的抓捕小隊大呼小叫的開始在駕車疾馳出軍統(tǒng)總部,飛快的直奔剛拿到的間諜名單上的人住所。
這一夜山城的大街上往來的都是囂張至極的軍統(tǒng)車輛!
整個軍統(tǒng)所有部門都有對日諜的直接功勞,一個個滿意的不得了。
馬良也終于開始自己針對兵役署這幫喝壯丁血的蛀蟲。
在黃金和美金的刺激下,還有馬良的有意縱容下,原本就無法無天的反諜處特工在羅平恩這個老油條的帶領(lǐng)下瘋狂的向兵役署的蛀蟲們露出獠牙。
起初是幾個高層以日諜的名義被反諜處的特工當眾抓走,大家沒當回事,甚至幾個下面的人還為此感到高興。
因為官場上是一個蘿卜一個坑,上面的不走,下面的就升不了官。
領(lǐng)導被抓,最開心的就是下面沒有關(guān)系的副職位領(lǐng)導。
可逐漸事態(tài)變得有些不對勁了,兵役署的人被抓的越來越多,逐漸向下兼容。
抓捕的名義也從日諜,到日諜嫌疑,軍貪污等不一而足。
搞得兵役署帶長的人上班時跟上墳一樣,隨時又被抓進號稱魔窟,實際上也就是魔窟的軍統(tǒng)大牢。
半個月后,軍統(tǒng)司法處的電話再次響了。
司法處正在美美的抽值班人員笑著跟旁邊的同事打賭道:
“我們賭一包哈德門,你信不信,肯定又是舉報反諜處在兵役署大殺四方的!”
一旁的同事趕緊撇清關(guān)系,笑罵道:
“我才不跟你賭,這些天咱們接到都是舉報反諜處的!”
自討沒趣的那個特工這才接起電話:
“嗯!”
“我是XX委員會的委員!”
“你們軍統(tǒng)這是在抓日諜嗎?這是在打擊報復,兵役署現(xiàn)在科長以上的所有人都被你們反諜處”
“好的,我們會核實的,如果屬實我們一定依法處理有關(guān)人員,絕不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