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蕭戎翰起床之后,取出許久沒有上過身的軍裝,穿上之后在房間里來回踱了幾步,又在鏡子前嘚瑟一番。
雖然說臉上的傷還沒有痊愈,還有些浮腫和淤血瘀斑,大致看起來,也不是那么嚇人了。
他略微琢磨,總感覺參加這樣的體育賽事穿軍裝不合適。難道穿緬北狼牙軍的舊式軍裝嗎?也不對。
他思來想去,最終來到街邊地攤,討價還價半天,花了50元錢買了套鑲白邊的運動服,他暗嘆,一套衣服50,簡直是搶!
他回到房間穿上試了試,鏡子里面出現(xiàn)了一個中學(xué)生的形象,還是一個飽受欺凌和苦大仇深的中學(xué)生。
不一會工夫,從A集團軍招待所里走出一位身著運動服的“中學(xué)生”,肩上還扛著一個大大的麻袋。
他在路邊打了輛車,直奔南明市體育聯(lián)合會。他一路上經(jīng)過門房大爺盤問、質(zhì)疑才來到體育聯(lián)合會二樓會議室。
宇嘉瑞正忙碌給下屬布置任務(wù),一時半會都沒有認出來。他仔細端詳了半天,才驚呼一聲,來了個熊抱。
“你……這……怎么啦?”宇嘉瑞瞅著臉上浮腫,還有淤血青斑的蕭戎翰,十分詫異地詢問一聲。
他簡直不敢相信,這種明顯是被人胖揍的傷痕,怎么會出現(xiàn)在那個戰(zhàn)力爆棚,自己心目中的偶像身上。
蕭戎翰毫不介意,他輕輕地將麻袋放在門口的墻邊,撣一撣衣服上的灰塵,唉聲嘆氣地說道,“唉!不瞞你說,被人揍的!”
“宇大哥,就我這種水平,哪兒能參加賽事?為了不影響工作,你們還是考慮換一個人吧!免得丟人!
“啊!”宇嘉瑞聞言大吃一驚。
他跨步上前,仔細檢查著傷口,以他搏擊多年的經(jīng)驗,這個傷的確不輕。而且,是拳頭揍出來的。
他好奇地說道,“戎翰,你的傷勢雖然不輕,我怎么就不信是別人打的呢!”
“你……啥意思?”蕭戎翰似笑非笑地質(zhì)疑一聲。
他故作姿態(tài)地露出痛苦之色,敲敲胳膊捶捶腿,偏著腦袋,悠然說道,“我的宇大會長,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嘿嘿,少來!”宇嘉瑞不假思索地搖了搖頭。
他不為所動,一邊燒水泡茶,一邊苦口婆心地說道,“戎翰,我主管搏擊工作,在南疆這個地面,誰高誰低我心里沒數(shù)嗎!”
“算哥哥我求你了,幫幫忙!一般不會有問題。但是,也不排除有人會受到指使故意搗亂,出現(xiàn)南風武館那樣的事情!
“我從全國請來了四個有豐富MMA比賽經(jīng)驗的老將,他們不僅戰(zhàn)力驚人,名氣也是相當大,理論上沒有問題!
“但是,咱們南疆是地主,總不能一個人都沒有吧?讓人看不起。∫沧屛疫@個主管南疆搏擊的領(lǐng)導(dǎo)腰桿不硬!
宇嘉瑞的態(tài)度謙遜、言辭誠懇,分析得也有理有據(jù)、頭頭是道。
他自己本就是搏擊界運動員出身,無論是拳擊的經(jīng)驗,還是識人的眼光,都相當?shù)淖孕,也沒有大話空話,句句真誠。
他將泡好的茶水放到桌子上,自己也坐了下來,拍著胸脯保證道,“你只要來參加就行,就是咱們南疆的榮光!”
“至于會不會發(fā)生那樣的事情,我不太清楚。不過,我盡量不讓你上場,只需要你坐在那里,這樣行吧?”
“我……?”蕭戎翰一時語塞,不知道如何應(yīng)對。
他能夠過來,已經(jīng)表明了態(tài)度。對于宇嘉瑞的誠懇態(tài)度和真摯建議,他作為一個南疆人,無法反駁,也非常認可。
一個身著職業(yè)裝的女士在門口探了一下腦袋,然后大聲喊道,“宇副會長,那邊開會就等你了!”
“好!”宇嘉瑞答應(yīng)一聲。
他從椅子上站起來,緊緊握著蕭戎翰的雙手,不容置疑地說道,“兄弟,今天晚上在西山溫泉度假酒店,我請你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