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吳漢生抬頭朝坐在四周靜聽的眾人瞄了一眼,尷尬地輕咳幾聲。
他心里一陣糾結(jié),面色通紅,抓了抓腦袋,鼓足勇氣說道,“高司令,這個事,我恐怕是人微言輕,說不上話呀!”
“他知道小山打的人是誰嗎?表面上看是狼牙首領(lǐng),被打得鼻青臉腫腦震蕩,是用擔(dān)架抬到司令部,讓包司令給個說法!”
“而實際上呢!他是為了救包丹敏和趙語心那兩個丫頭。唉……!惹誰不好,非要招惹這幾位?包司令也是左右為難啊!”
“所以,你不要怪大家關(guān)掉手機,這也沒有辦法。如果包司令為難狼牙,不就要背上恩將仇報的罵名嗎?”
“這……?”高文斌語塞,不好意思再追問包家的態(tài)度。
他怔怔地愣了片刻,咬牙切齒,沉重地嘆息道,“你知道那個什么狼牙的首領(lǐng)是什么來歷,他們的戰(zhàn)斗力如何呀?”
“這個……不好說。 眳菨h生表演得非常逼真。
他欲言又止,猶猶豫豫地說道,“你說他不行吧!首領(lǐng)槍法還行。你說他行吧!又被打得鼻青臉腫,這到底是行還是不行?”
“至于他的兵力有多少,咱們誰也沒有見過。那個首領(lǐng)對包司令說,要把你們家的高老爺子也打個鼻青臉腫,就是笑話!”
“因此,大家關(guān)掉手機,不是不想接你的電話,而是防止狼牙首領(lǐng)的騷擾。你可能不知道,那個人滿嘴跑火車,喜歡吹牛皮!”
吳漢生說著說著連自己都信了,他越說順嘴,越說越自然,越說越來勁,說到最后竟然有種停不下來的感覺。
其實,如果你仔細(xì)地琢磨和思考,就會發(fā)現(xiàn),他幫助分析了半天,句句話都是模棱兩可,一個字都沒用,相當(dāng)于廢話。
眾人瞅著吳漢生一會唉聲嘆氣,一會旁敲側(cè)擊,一會添油加醋,一會答非所問,忍住心里的好奇和詫異,差一點笑出聲來
蕭戎翰看見吳漢生放下電話,他伸出大拇指,語氣夸張地說道,“吳叔,你簡直是表演大師,在下佩服不已!”
“我敢肯定,高文斌篤信不疑,馬上就要召開緊急會議;我還肯定,他們一定會派兵前來救援。我更敢肯定,大戲就要開始!”
“你……就別夸了!”吳漢生雖然在激動之中說了那番話,冷靜之后也很無奈。
他與高家雖然說沒有什么交情,畢竟都是二代,也是認(rèn)識時間不短的朋友,此時心里五味雜陳不是滋味。
他心里矛盾得像一團火,外表平靜,內(nèi)里卻翻涌著情感的烈焰。他忐忑不安,若有所失地說道,“我……這算出賣朋友嗎?”
“算,當(dāng)然算啦!”蕭戎翰口無遮攔地脫口而出,毫不顧忌他人的感受。
鄧博濤等人聞言,心生不滿!狠狠地剜了他一眼。這不是往人家心里捅刀子,讓人家下不了臺嗎?
鄧博濤轉(zhuǎn)過頭,立刻換了一副臉,和顏悅色地說道,“老吳,別聽他胡說八道,你與高家交往不多,怎么能算朋友呢!”
“這……是嗎!”吳漢生嘀咕一句,心里是一個個問號。
他對這個說法不敢茍同,但望著眾人關(guān)切的眼神,十分感慨地說道,“唉!畢竟認(rèn)識了多年,不忍心啊!”
“吳叔,鄧副師長說得對!”蕭戎翰不好意思地摸摸腦袋,幽默地說道,“不過,什么是朋友?四海之內(nèi)皆兄弟也!”
“孔子有曰:道不同,不相為謀;論語有曰:君子喻于義,小人喻于利。君子坦蕩蕩,小人長戚戚。君子求諸己,小人求諸人!
蕭戎翰搖頭晃腦,將孔子和論語長篇大段背誦出來,再次驚到了眾人。
大家不禁暗暗稱奇,這個看似粗魯?shù)哪贻p人,一會大講孫子兵法,一會又背誦古語詩詞,讓人越發(fā)看不懂了。
林初月靜靜坐在旁邊,一雙美眸不停地在他的身上掃視,自己的兵這么優(yōu)秀,心里不禁沾沾自喜。
她想起當(dāng)年帶著極大的抵觸情緒,一百個不愿意地將他帶出來,卻沒想到在短短的時間里,他的才能就得到展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