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博濤見狀,在心里暗罵一聲!他瞅著眾人,尷尬地說道,“陳組長,要不你先說下具體情況,看看我們能做些什么!”
“咳咳!”陳泰鴻尷尬地輕咳幾聲。
他正襟危坐,掃視著眾人那疑惑和漠不關(guān)心的情緒,看在眼里,記在心里。對于這樣的態(tài)度,很不滿意!
他想到自己是求人辦事,也只能強忍著心里的不快。輕聲介紹道,“這個……情況是這樣……!”
“幾年來,我們警察系統(tǒng)實行全國聯(lián)網(wǎng)和聯(lián)合辦案以來,先后破獲了40萬起網(wǎng)絡詐騙案件,抓獲犯罪嫌疑人近8萬名,其中包括詐騙集團的頭目和骨干分子263名!
“但是,其幕后金主和幾大家族十分陰險和狡詐。初期的時候只是獨自躲藏在隱秘之處操作,現(xiàn)在已經(jīng)發(fā)展到以賭博業(yè)和開發(fā)區(qū)為外衣,明目張膽地合法經(jīng)營!
“經(jīng)過偵察,這些犯罪團伙的犯罪事實清晰,證據(jù)確鑿。他們不僅犯有詐騙,還涉嫌犯有綁架、故意殺人、販賣人口、組織色情、販賣武器等多項罪名!
“我們專案組經(jīng)國際刑警同意,并與緬國政府和特區(qū)政府協(xié)商后,他們明面上口口聲聲地愿意配合咱們采取行動,實際上卻敷衍了事,推三阻四,根本不動!
“這次過來之前,我們曾經(jīng)在孟浪市警方的配合下,采取過幾次抓捕行動,最終只抓到了一些小魚小蝦,幾大家族的骨干分子和首領(lǐng)提前得到通知,逃到了保護傘處。”
“保護傘勢力強大,兵員眾多,我們不能貿(mào)然采取行動。因為,我們跨國行動不能攜帶武器,只能依靠當?shù)鼐。僅憑咱們自己的力量,根本無法與他們抗衡!
鄧博濤等軍方人員聽了半天,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一頭霧水。難道要軍方幫助抓捕罪犯?好像又沒有這個意思。
“陳組長,情況已經(jīng)了解,你能不能具體說說,需要我們怎么做?”鄧博濤低著頭暗暗琢磨一會,直截了當提出了問題。
“嘿嘿!”陳泰鴻顯得有些局促,不置可否地輕笑了幾聲。
他搓著雙手,婉轉(zhuǎn)地說道,“我剛才講到的是困難,具體怎么克服困難,還沒有想到更好的辦法!”
“正如吳先生所說,我們知道高家就是保護傘,但鑒于高家的特殊地位,以及包高兩家關(guān)系,也感到束手無策。”
“在這種情況下,當?shù)鼐匠朔笱茉蹅冎,還有可能暗中向高家和犯罪分子通風報信,給我們的行動帶來極大挑戰(zhàn)!
“總之,我們需要的不是驅(qū)趕,不是要把這些犯罪分子從緬北趕走,也不是抓捕一些小蝦米,而是希望就地解決問題。”
“我們這次下了決心,必須抓捕首惡和他們的骨干,將這些人繩之以法,絕對不能姑息。否則,他們換個地方再干更麻煩!”
“那……我們……?”鄧博濤聽得糊里糊涂,還是沒有明白自己能做什么。
他仔細聆聽了陳泰鴻的講述,連警方都搞不定的事情,自己作為軍方代表,也不是執(zhí)法部門,又怎么能夠出面幫助他們呢?
他絞盡腦汁,左思右想,都沒有想出自己出面的理由。抬頭掃視眾人,也是一臉的茫然和無奈,垂頭喪氣。
“你們找特區(qū)政府了嗎?”歸成周若有所思,質(zhì)詢一聲。
他垂下眼簾,抿了抿嘴,良久,興奮地說道,“如果包友祥知道這個事情,一定會幫助你們,不會欺瞞你們!
“唉!”陳泰鴻深深嘆了口氣。他無可奈何地說道,“不瞞大家,我們來到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找他,老吳知道!”
鄧博濤搖了搖頭,雙手一攤,感觸頗深地小聲說道,“緬國政府和特區(qū)政府一貫的做法就是這樣,模棱兩可,讓人無所適從。”
“老吳,你對這邊的情況熟悉,說說你的看法,高家的勢力真有那么大,真的能一手遮天?真的不能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