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吃飯?”蕭戎翰質(zhì)疑一聲,腦袋搖得跟撥浪鼓一樣。
他皺著眉頭,大聲埋怨說道,“咱們招待所食堂的飯不香嗎?你們這些大小姐就喜歡亂花錢,不去!”
“瞧你那摳搜樣!不要你花錢!绷殖踉仑嗔怂谎,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
她抬頭瞅著他那固執(zhí)的樣子,話中有話地說道,“有一個朋友要請你吃飯,我也只是當(dāng)他的傳聲筒!”
“請我吃飯?接著忽悠!”蕭戎翰根本就沒有社會交往,怎會相信?
他自己清楚,除了原集訓(xùn)隊六班的戰(zhàn)友之外,誰會請他吃飯?如果非要講有無話不談的朋友,也只有林初月。
他瞅著她那神秘兮兮的樣子,腦袋中靈光閃現(xiàn),十分驚訝地說道,“大小姐,你該不會是接頭人吧?來,對一下暗號。”
“暗號,啥暗號?”林初月聞言,滿臉詫異地一頭霧水。
她瞅著他古怪的樣子,恍然大悟,上前拍了他一掌,含笑說道,“301是A集團(tuán)軍的一號首長,怎會找我來接頭?”
“你……這……?”蕭戎翰望著她認(rèn)真的樣子,也覺得荒唐。
他自嘲地?fù)u搖頭笑了,不由分說地趕緊將東西收拾好放進(jìn)背包,又痛痛快快地梳洗了一番,換上了一身嶄新的軍裝。
蕭戎翰坐在副駕駛位上,一路觀看著街上的高樓大廈和來往人流。他喜歡黎山苗寨的秀美和寧靜,也欣賞城里的繁華。
他猛然發(fā)現(xiàn),汽車直接穿過大街,駛進(jìn)了郊外的一處風(fēng)景秀麗的別墅小區(qū)。這里不僅有軍人站崗,更有許多軍人出入。
這里都是一棟一棟的二層別墅,它們排列整齊,每棟小樓的大門處都有非常寬闊的一個院子。
道路兩旁,樹蔭之下,或站或坐或推著輪椅,許多白發(fā)蒼蒼、身板挺直的老人們?nèi)宄扇旱卦诹奶臁素浴?br>
蕭戎翰不動聲色,默默在這些老人身上掃視,從大家的身姿和氣質(zhì)可以看出,他們的身份絕對都不同凡響。
他眉頭上揚(yáng),暗暗吃驚!這分明是上家里串門的節(jié)奏,怎么可能是單純地吃飯那么簡單呢!想到此處,他忐忑和不安起來。
他環(huán)顧四周,東張西望,越看越覺得不對勁。他詫異地問道,“初月姐,不是去吃飯嗎!怎么跑到人家家里來了?”
“是呀!我爸媽要請你吃飯!绷殖踉抡{(diào)皮地聳聳肩,語氣十分輕松和歡樂。
她瞅著他那局促和詫異的表情,露出一個溫暖的笑容,安慰道,“沒什么,他們只是要感謝寶貝閨女的救命恩人!”
“停停,快停車!”蕭戎翰聞言,驚呼一聲!頓時手足無措地拍打著車門。
他的臉色漲紅,顯得相當(dāng)不滿。他轉(zhuǎn)過頭抱怨地說道,“姐,你也不早說!趕緊轉(zhuǎn)回去,空著手怎么進(jìn)門?”
“咯咯!沒事。”林初月瞅著他那急赤白臉的樣子,安撫一聲。
她出身于軍人家庭,看見他那過于認(rèn)真的樣子,大大咧咧地說道,“咱們家沒那么多的講究,你也不需要那么客氣!”
“不行,回去買點(diǎn)禮品!”蕭戎翰的腦袋搖得像撥浪鼓,語氣更是不容置疑。
他一邊揮舞著手臂,一邊態(tài)度嚴(yán)肅和堅定地說道,“如果不去買禮品,我就下車自己回去了,你聽見沒有?”
“你……?”林初月一時語塞。她略微停頓一會,調(diào)轉(zhuǎn)車頭駛出了大院。
她偷偷瞄了蕭戎翰一眼,心中的他總是不問世事,嬉皮笑臉,吊兒郎當(dāng)。而此時此刻的他,卻一反常態(tài)地十分正經(jīng)。
她搖搖頭嘆了口氣,不知道觸動了他的哪根神經(jīng)。她也沒有仔細(xì)琢磨,默默開著車朝最近的一家商場而去。
他們從商場出來的時候,蕭戎翰完全沒有了著急上火的樣子。只見他手中拎著大包小包的禮品,神色輕松。
蕭戎翰的年齡雖然不大,也不在乎一般的人際交往。但是,作為一個在農(nóng)村長大的孩子,對于長輩的禮節(jié)卻十分講究。
他雖然曾經(jīng)兩次救過林初月,那也是作為一個男人的擔(dān)當(dāng),他從未往心里去,也沒有想過任何的回報。
而林初月呢!不僅是他的引路人,更是在他成長道路上的守護(hù)者,對于他的幫助有多大?說改變了他的人生道路也不為過。
而且,她和劉思云還無償借錢幫助黎山苗寨建設(shè)生產(chǎn)基地。這么大的恩情,他雖然沒有掛在口上,卻時刻牢記在心。
林初月一邊開車,一邊瞅著喜滋滋坐在副駕駛座上的蕭戎翰,她實在不明白,他為什么會那么緊張。
她暗暗說道,還挺有個性!
她嘴角上揚(yáng),莞爾一笑,故作姿態(tài)地調(diào)侃一聲,“戎翰,你這個平時連碗面都舍不得吃的人,花這么多錢,心里不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