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一道怒吼的聲音傳來。
不遠處餐桌上的軍人都站了起來,其中包括二排排長肖大江。放眼望去,全部都是少校軍官,一個個面色嚴肅,憤恨不已。
說話之人大約三十歲,他那偏瘦和高高的身體,像一根釣魚竿似的,肩上扛著少校軍銜,面色不善。
他正是集訓(xùn)隊少校隊長李振銳,他目光如炬,射出道道精光。他一邊掃視著身穿便裝的蕭戎翰,一邊朝著他走來。
他眉頭緊鎖,臉色鐵青,手指著旁邊的泔水桶,嚴厲地說道,“你哪個班的,叫什么名字,誰讓你把糧食扔了?”
“蕭……蕭……又是你?”肖大江支吾半天也沒有記住他的名字。
他附耳向李振銳嘀咕一陣,轉(zhuǎn)過頭大聲呵斥道,“那個蕭什么來著,這是咱們集訓(xùn)隊隊長,還不敬禮?”
“呃!”蕭戎翰再次糊涂了。
自己才剛來半天時間,尼瑪,咋就這么多事呢!如果不是阿爹蕭無名和林初月再三叮囑和交代,以他的脾氣早就炸鍋了。
他偷偷掃視一眾少校軍官們,瞅著他們怒目而視的樣子,心里就不痛快。他感覺人家就是針對他,故意給自己小鞋穿。
不就是半個饅頭嗎?扔就扔啦!他們家里雖然窮,也不會差這么點糧食。他更是想當(dāng)然的認為,能有多大問題?
他哪兒正式學(xué)習(xí)過敬軍禮?只能下意識憑著從電視上看來的樣子,有模有樣地敷衍一下,顯得不倫不類。
他瞅著沒一個是好臉色的眾人,低著腦袋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道,“我……我……我怕……時間來不及,所以……!”
“時間來不及,就扔?”李振銳不禁質(zhì)疑一聲,氣不打一處來。
他審視著面前這個身材高大、沒有規(guī)矩的年輕人,嚴肅說道,“你家是地主,還是資本家?敢這么鋪張浪費!”
蕭戎翰聞言,心里產(chǎn)生了抵觸。他感覺自己不對,卻也不認為有多么嚴重,認為人家是小題大做,大驚小怪。
他猶豫一會,輕聲說道,“我們家是……農(nóng)……民……!”
“農(nóng)民?這像一個農(nóng)民的兒子干的事情嗎?”李振銳聞言,質(zhì)問一聲。
他轉(zhuǎn)過頭去,手臂一揮,語氣高亢地大聲說道,“通知全體隊員,到食堂里面集合開會,這是一個非常嚴重的問題!”
然后,李振銳等幾位軍官在旁邊的椅子上坐了下來。餐廳中的氣氛很壓抑,大家的目光都在孤零零的蕭戎翰的身上。
不一會工夫,全集訓(xùn)隊的人員以班為單位再次返回,列隊整齊地站在那里。李振銳不言不語,面色難看地來回踱步。
全隊100多人只見那個身著便裝的奇葩臉色漲得通紅,孤零零地站在中間,猶如示眾一般地低著腦袋。
難道是這小子犯事了,不可能吧!他連軍裝都還沒有換上,怎么會有事情?這是社會青年們心里的想法。
老兵們雖然不明白原因,瞅著便裝青年站在中間,不禁在心里冷哼,特戰(zhàn)部隊招這些社會青年來有何用?
女兵排的姑娘們感覺完全不同,在她們的眼中,他是一個高大、英俊、稚嫩、陽剛氣十足的男人,無比同情。
張大勝看見蕭戎翰站在中間,有點丈二和尚摸不著腦袋。他本欲叫他歸隊,卻被朱有谷攔住,并將事情解釋一番。
李振銳背著手,沉著臉,不發(fā)一言地在大廳轉(zhuǎn)圈,一圈又一圈地讓人揪心。
時間大約過去了二十分鐘,他才在中間站定,抬起頭朝著六班掃視。他突然提高聲音大喊一聲,“張大勝,出列!”
“到!”張大勝回應(yīng)一聲,站了出來。
“你自己看看,帶的什么兵?”李振銳開口就是一陣責(zé)備。
他指著隊伍,語氣嚴厲地說道,“你作為班長,新兵的錯誤有你一半的責(zé)任,你們無論新兵,還是老兵,都必須深刻反思!”
“你們都給我聽好,我不管你們是老兵還是社會青年,來到集訓(xùn)隊就要以軍人的高標準嚴格要求自己!
“否則的話,不要怪我不客氣,不用等到試訓(xùn)結(jié)束,也不用等三個月,你們現(xiàn)在就可以卷鋪蓋走人!
現(xiàn)場的大多數(shù)人被李振銳劈頭蓋臉的一頓斥責(zé)罵蒙了,大家面面相覷,你望望我和我看看你,露出一個詢問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