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蕭戎翰瞅著阿列克謝那猶豫的神態(tài),故作姿態(tài)地笑了起來。那笑聲在空曠的房間里回蕩,帶著幾分肆意和張揚(yáng)。
他身體前傾,言辭懇切說道,“阿列克謝司令,我理解你的顧慮,卻又不得不說這個(gè)顧慮完全沒有必要。”
他的目光緊緊鎖住阿列克謝,眼神中透著不容置疑的篤定,輕聲道,“敘力亞現(xiàn)政府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都難保了。”
“他們哪兒有心思管得了基地?再說了,他們管得了你們嗎?你想過沒有,政府一旦垮臺,這個(gè)基地有沒有都是問號。”
蕭戎翰一邊說著,一邊用手指輕輕敲擊著桌面,節(jié)奏不緊不慢,卻仿佛敲在了每個(gè)人的心尖上。
“如果西方扶持的人上臺,你們難道甘心退出嗎?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更何況我們本來就是朋友,難道不能通融合作嗎?”
“你不要認(rèn)為是在幫助我們,應(yīng)該理解為幫助自己,或者叫給自己留條路,有一個(gè)與你們合作的恐怖組織不好嗎?”
蕭戎翰的表情變得嚴(yán)肅起來,目光中閃爍著精明的光芒。他的聲音逐漸提高,語氣也越發(fā)急切,額頭上的青筋微微跳動。
“我的隊(duì)伍和武器肯定要進(jìn)來,首先考慮從你們這里進(jìn),是把你們當(dāng)朋友。如果你們有困難,我就走伊郎和伊那克邊境!
他攤開雙手,聳了聳肩,一副無所謂的樣子。那動作隨意而灑脫,仿佛眼前的一切都不能讓他有絲毫的掛懷。
“不過,我想象不到那樣做對你們有什么好處。你們對我開放基地,我在世界各地的基地同樣對你們開放!
蕭戎翰的眼神中流露出漫不經(jīng)心的神色,語氣中卻充滿了誘惑,仿佛在向阿列克謝描繪著一幅宏偉的藍(lán)圖。
“如果有我們存在,你們在與西方或新政府談判時(shí),腰桿都硬一些。否則,你們很有可能被鎖在黑海里面!
蕭戎翰的話語擲地有聲,讓在場的人都為之一振,他雖然面帶笑意,說出的話卻字字誅心,句句入骨。
吳凱旋忍不住擦了擦額頭的汗珠,周彤彤的臉色也變得煞白,兩人互視一眼,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深深的擔(dān)憂。
“你……?”阿列克謝聞言,眼神中閃爍著不滿的目光。他的兩道濃眉緊緊地?cái)Q在一起,仿佛那是兩道解不開的謎題。
他抬起手,下意識地揉了揉眉心,心中猶如一團(tuán)亂麻,各種思緒交織在一起,有種剪不斷,理還亂的感覺。
他雖然不舒服,又不得不承認(rèn)人家的話有道理。因?yàn),他們?nèi)部也在研判敘力亞的沖突形勢,情況并不樂觀。
他的身體微微后仰,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聲音低沉地說道,“菲利普,我能把你的話理解為威脅嗎?”
阿列克謝的目光緊緊地盯著對方,試圖從對方的表情中找到答案。遺憾的是,他看到的只有一片漠然。
此時(shí),周圍的空氣仿佛凝固一般,讓人感到壓抑而沉悶。人們的嘴唇微微張合,想要說些什么,卻又不知從何說起。
“可以!”蕭戎翰嘴角上揚(yáng),那笑容猶如春日暖陽,璀璨奪目,卻又帶著幾分讓人難以捉摸的神秘。
“嗡”現(xiàn)場再次炸開了鍋。跑到人家地盤來,還大言不慚地說威脅,人家可是戰(zhàn)斗民族!旁邊的人急得直跺腳。
蕭戎翰端起茶杯喝了口水,面色從容地說道,“你當(dāng)我是敵人就是威脅;你當(dāng)我是伙伴就是交易;你當(dāng)我是兄弟就是請求。”
他雙手抱在胸前,身姿挺拔如松,若有所思地說道,“阿列克謝司令,在當(dāng)今這個(gè)世界,你上哪兒找敢與西方抗衡的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