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伯川閉著眼睛,默默探尋著王德厚的血脈、經(jīng)絡(luò)和毒素,心里大為震驚。不僅氣息微弱、經(jīng)絡(luò)紊亂,毒素已經(jīng)壓制血脈。
他睜開眼睛,嘆息一聲,環(huán)視著現(xiàn)場的眾人,無奈地說道,“他的體內(nèi)完全被毒素控制,眼看就到了心臟!
“用你們軍人的說法就是,毒素已經(jīng)兵臨城下,即將對心臟發(fā)起攻勢,僅僅依靠解毒手段根本沒用,我認為沒有救了!
“除非……除非……以身犯險,以強大的內(nèi)力將毒素吸出。但是,毒素經(jīng)過了他的身體喂養(yǎng),更加猛烈,一般人沾之即亡!
眾人聞言,仿佛被判了死刑一般,現(xiàn)場一片寂靜。只有王德厚微弱的呼吸聲還在繼續(xù),仿佛是這沉重氛圍中唯一的聲響
“戎翰,我爸對不起你!還要麻煩你能救他一命!蓖跬駜x見狀,她走上前挽住蕭戎翰的胳膊,態(tài)度誠懇。
巫半夏聞言,不禁怒火中燒,她大聲呵斥道,“蒙前輩的話你沒聽見嗎?難道為了救你爸,就要搭上我們?nèi)趾驳纳俊?br>
“我……不是那個意思……?”王婉儀見狀,她漲紅了小臉,縮了縮腦袋,沒有底氣地解釋一句。
王振宇到了此時,沒有任何選擇,他略微停頓,坦然地說道,“戎翰,我代替父親向你道歉,對不起!”
“師父……哥……!”王振漢作為王德厚與歐陽夏蘭的兒子,根本不知道如何面對面前這些同父異母的哥哥姐姐。
他的臉上猶如被揉皺的畫布,寫滿了糾結(jié)和無助。他的眼神游離飄忽,一會兒看向這邊,一會兒望向那邊,就是無法定住。
那糾結(jié)如同相互纏繞的亂麻,怎么也理不清;那無助好似迷失在茫茫大海中的孤舟,找不到靠岸的方向。
每一個字從他口中吐出,都仿佛是在艱難地掙扎,那顫抖的音調(diào)如同破碎的琴弦,彈奏出令人揪心的旋律。
“王振宇,你代替他?笑話!”蕭戎翰的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眼神中滿是不屑和憤怒,冷哼聲病房中格外清晰。
他的眼神如燃燒的火焰,憤怒幾乎要噴薄而出,冷哼聲像是寒冬里的冷風(fēng),讓整個病房的溫度驟降。
他咬了咬嘴唇,轉(zhuǎn)過頭望著眾人,語氣嘲諷地說道,“你以為自己是誰?有什么資格代替他?自己的屁股都沒有擦干凈!
“如果不是看在閣主、劉主任、那姨等人的面子,不是為了審訊,他王德厚就是死一萬遍,也與我沒有任何關(guān)系。”
他的聲音仿佛從牙縫中擠出來,冰冷且決絕。他的胸膛劇烈地起伏著,呼吸急促而沉重,像是一座即將噴發(fā)的火山。
王振宇聞言,臉色蒼白,仿佛被人狠狠抽了一個耳光。時至今日,他的那個后臺老爹已垮,囂張氣焰早已消失。
“既然有危險,要不就……!”袁翰林靜靜望著這一切,他朝劉純良瞄了一眼,無奈地在旁邊勸慰一聲。
劉純良見狀,他也立刻會意。雖然審訊重要,如果讓蕭戎翰的冒險吸毒,那也不是他希望的結(jié)果,得不償失。
他略微猶豫,接著說道,“戎翰,我們雖然需要他的口供。但是,如果冒著這么大的風(fēng)險,也就沒有必要了……!”
“放心,我死不了!”蕭戎翰猛地轉(zhuǎn)頭,朝著袁翰林和劉純良,臉上掛著一抹不羈的笑容,仿佛在訴說著對命運的毫不畏懼。
他的眼神中透著堅定與從容,語氣幽默地說道,“頂多功力受點損失,那也不是一般人能夠欺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