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xiàn)場陡然間陷入了極度緊張的氛圍之中,就連那原本自由流動的空氣都仿佛凝結(jié)成了厚重的鉛塊,壓得人幾乎喘不過氣來。
那種劍拔弩張的態(tài)勢,猶如一個一觸即發(fā)的巨大火藥桶,只需一星半點的火花,便能瞬間引爆,炸出一片毀滅的風暴。
他們的眼睛死死地緊盯著對方,目光中燃燒著熊熊的戰(zhàn)火,仿佛要將對方整個吞噬,不敢有哪怕一絲一毫的懈怠。
那專注而緊張的眼神,仿佛在這一瞬間,世間萬物都已消失,只剩下眼前這個生死相搏的對手。
每個人的神經(jīng)都緊繃到了極點,呼吸也變得小心翼翼,仿佛稍微重一點,就會引發(fā)一場無法收拾的災(zāi)難。
蕭無名聽到王德厚的挑戰(zhàn),緩緩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他目光如炬,仔細打量著自己的結(jié)拜大哥,心里五味雜陳。
那眼神之中,既有往昔如兄弟情誼在緩緩流淌,又有當下如尖銳冰凌般的對立和如寒夜冷風般的決絕在激烈碰撞。
那是一種難以言喻的糾結(jié)與矛盾,在眼底深處縱橫交織、糾纏不休,仿佛能將人的靈魂都深深卷入其中,令人觀之不禁心寒。
他從“逃離”龍鳳閣開始,就幻想著與王德厚一較高低,也做了充足準備。只是隨著時間推移,漸漸化解了心中的恩怨。
他跨步上前,神色凝重,語氣豪邁地大聲說道,“王德厚,我承認,你的功夫確實不錯!只是你的心太花,身體還行嗎?”
“沒辦法,我不抽煙不喝酒,就那么點業(yè)余愛好!”王德厚聞言,明知道對方是在編排自己,也不狡辯,反而十分得意。
他活動一下手腳,大聲說道,“你兒子說我基因不行,我倒要看看你的基因有多么強大,你鷹拳就是逾越不過龍拳這道坎!
“我們雖然是結(jié)拜兄弟,我也不能徇私枉法。你如果主動投降,我可以帶你和姬承顏回去見閣主。否則的話,格殺無論!”
蕭無名聞言,看著王德厚那樣一副氣死人不抵命的狂妄態(tài)度,怒從心頭起,多年的積怨再次燃起,從城墻上一躍而下。
他的身姿矯健非凡,恰似一只威猛的雄鷹以雷霆萬鈞之勢俯沖而下,瞬間帶起一陣狂暴的勁風。
他拉開一個架勢,勾了勾手指,輕蔑地說道,“王德厚,我見過不要臉的,卻沒見過你這么不要臉的人。少廢話,來吧!”
“蕭鴻光,你這是找死!”王德厚見蕭無名竟這般態(tài)度,怒目圓睜,大喝一聲,那聲音猶如驚雷炸響。
他的話音剛落,便猛地揮起那粗壯有力的拳頭,帶著呼呼的風聲,如猛虎出籠一般朝前撲去,仿佛要將蕭無名一舉擊潰。
王德厚那緊攥的拳頭猶如一座沉重的小山,攜帶著排山倒海般的千鈞之力,以摧枯拉朽之勢轟然而出。
其所經(jīng)之處,周圍的空氣仿佛被一只無形的巨手瘋狂攪動,好似狂風在怒號,又似猛獸在咆哮,令人膽戰(zhàn)心驚。
蕭無名身形敏捷地側(cè)身一閃,巧妙地避開了這來勢洶洶的一拳,緊接著順勢迅猛回擊一拳,猶如蛟龍出海。
他的動作宛如潺潺流淌的溪水,又似飄逸靈動的白云,流暢自然得如同天成,毫無半分滯澀。
其速度更是快若劃破夜空的閃電,瞬息之間,招式變幻無窮,令人的目光根本來不及捕捉,只覺眼前幻影重重,根本應(yīng)接不暇。
兩個曾經(jīng)的結(jié)拜兄弟和戰(zhàn)友,眨眼間便纏斗在了一起,剎那間,拳影交錯,腳風呼嘯,招招凌厲無比。
他們打起精神,互不相讓,每一拳都帶著呼呼的風聲,似要撕裂空氣;每一腳都猶如重錘出擊,仿佛能踏碎大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