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部長,我真不知道……!”黎百里額頭上豆大的汗珠一顆接著一顆滾落,砸在地上仿佛都能聽到聲響。
他的身體微微顫抖著,就像秋風(fēng)中搖搖欲墜的枯葉,隨時可能飄落。仿佛被凍僵了一般,半天吐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他抬起頭,眼中滿是驚恐和無奈地輕聲說道,“我與他的關(guān)系誰不知道,從試訓(xùn)隊開始,就是水火不容一般……!”
王德厚目光如炬,眼睛死死地盯著黎百里,聲音低沉而充滿壓迫地說道,“我不需要準(zhǔn)確的位置,你只說個大概即可!
“我……?”黎百里聞言,知道自己是躲不過去了。
他皺著眉頭,開動腦筋,冥思苦想地把蕭戎翰可能藏身之處梳理一遍,都被自己否定了。突然,他眉目靈動,眼前一亮。
他略微猶豫,支支吾吾地說道,“我如果是他的話,老家肯定待不下去了,唯一的去處……就是海外的幾個基地……。”
“亨利島可以排除,我們剛回來。剩下的有果剛基地、巴鐵斯坦基地、緬北小林場山基地,可能性最大的是緬北……!
黎百里的話一出口,所有人的目光都朝他聚集而去。不得不說,他的這個推測雖然超出眾人之外,卻非常有道理。
眾人的眼睛里閃爍著異樣,有肯定、有贊許、有玩味、有不屑?傊,如果眼睛可以殺人,他肯定死了幾遍。
“啪!”王德厚聞言,情緒激動得如同一頭失控的猛獸,猛地一掌拍在大腿上,力道之大,震得周圍的空氣都微微顫抖。
他暗暗叫道:我怎么沒有想到呢!他猛地從椅子上站起來,緊抿著嘴唇,那嘴唇抿得如同一條鋒利的細(xì)線,仿佛能割破一切。
他在房間里焦躁不安地來回踱步,步伐急促而凌亂,腦袋里飛速思考著黎百里提供的線索,猶如擰成了一團(tuán)解不開的亂麻。
他停下腳步,再次將如炬的目光投向黎百里,目光中帶著如刀刃般的審視,仿佛要將黎百里的靈魂都剖析個透徹。
王德厚靜靜地站在那里,難以掩飾激動的心情,迫不及待地追問道,“百里,你說他們躲藏在緬北,能確定嗎?”
“這個……不能……!”黎百里輕輕搖了搖頭,猶猶豫豫地表示。
他默默將眾人的目光收在眼底,知道自己已經(jīng)被王德厚父子逼到了對立面,既然如此的話,不如更加堅定一些。
他挺直身體,進(jìn)一步分析道,“根據(jù)龍鳳閣發(fā)出的通報,蕭戎翰闖入保密室的當(dāng)晚受了槍傷。因此,必定需要手術(shù)……。”
“救他的人能把他帶去哪兒?醫(yī)院肯定不敢去。怎么辦?前往非洲太遠(yuǎn),時間根本就不允許那么做!
“最安全的方式是,先離開京城找個地方做手術(shù)。然后,租一輛車帶著他一起前往緬北小林場山,那里畢竟是他的地盤。”
“如果猜測不錯的話,咱們現(xiàn)在派人前往緬北小林場山,肯定進(jìn)不去。而且,他們也一定是高度戒備……!
黎百里剛開始還小心翼翼,隨著分析的深入,他越來越覺得自己正確,也忽略了大家的感受,放飛了自我。
大家沉默不語,現(xiàn)場一片寂靜,氣氛緊張而壓抑。有人點頭贊許,有人將黎百里的祖宗問候一遍,各懷心思。
“分析得有道理!”王德厚聞言,深深地點點頭,雙手背后,由衷地贊嘆一句。
他臉上帶著笑意,目光柔和,語氣溫和地說道,“百里,你的表現(xiàn)不錯!如果抓捕成功,我給你記功,升你為中校!
“謝謝部長!”黎百里見狀,臉上擠出一絲笑容,態(tài)度諂媚。
他表面上貌似欣喜,心里卻有一種忐忑和不安的感覺。因為,蕭戎翰咸魚翻身的事情可沒少做,他只能嘆了口氣。
“全體聽令!”王德厚不再猶豫,他掃視著眾人,下達(dá)了命令,“振宇、百里帶隊前往緬北,鵬鹍、有谷帶隊前往……!
王德厚布置任務(wù)之后,他的心情顯得十分舒暢,立刻開車離開龍鳳閣。他沒有注意的是,一輛車若隱若現(xiàn),緊隨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