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戎翰上前幾步,冷冷地掃了一眼陳子輝的那幫小弟,那眼神中的寒意讓他們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戰(zhàn)。
他面色冷峻,目光犀利,聲音低沉而威嚴地說道,“就憑你們這群嘍啰,也敢在我老人家面前叫囂?”
一眾小弟們被他的氣勢所震懾,一時間竟不敢再多言。不過,他們平時習慣了作威作福,仍面露兇光,緊緊地盯著蕭戎翰。
陳子輝緊緊盯著蕭戎翰,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瘋狂。他雖然猝不及防被擊倒,卻發(fā)現(xiàn)自己并未受傷,想當然地認為不過如此。
他陳家的武學優(yōu)勢是什么?力量!在強大的力量面前,任何技巧都是徒勞。他暗暗打定主意,一定要讓對方難堪。
他掃視著周邊看熱鬧的眾人,如果不能有所作為,哪兒還有臉面?他沉吟片刻,接著說道,“你偷襲人家,算什么本事?”
“如果真的那么有本事的話,你敢與我對三掌嗎?三掌之后,無論輸贏,今天的事一筆勾銷。否則,你就跪下給我賠禮道歉!”
陳子輝一番狂妄的話語,頓時讓一群小兄弟活躍起來。大家都知道,他們的輝哥就是靠力量取勝,把握十足。
現(xiàn)場的眾人,特別是那些看戲不怕臺高的客人們見狀,按捺不住激動的心情,紛紛在旁邊起哄、喝彩和加油。
趙書瑤看見蕭戎翰的那一刻,特別是看見王振漢那恭敬的態(tài)度時,她就有種不可思議的感覺,這么年輕的師父嗎?
周楠楠抓緊了蕭戎翰的衣袖,臉上滿是擔憂之色。她不安地說道,“蕭大哥,他們?nèi)硕鄤荼姡弧懔恕!?br>
“嗯……說得對……!”蕭戎翰聞言,他點了點頭,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她安心。
他瞇著眼睛,背著雙手踱了幾步,故作姿態(tài)地搖了搖,滿不在乎地說道,“我又不認識你,為什么要與你對掌?”
“首先,我沒有那個興趣;其次,我萬一一掌把你打死了,誰負責;其三,我現(xiàn)在肚子餓了,要去吃飯,沒工夫陪你玩!
蕭戎翰的話音剛落,他欲擒故縱,自顧自地朝大家揮了揮手,作勢就要離開,仿佛根本沒有把陳子輝放在眼里。
他對于陳家,沒有直接接觸,只是聽阿爹蕭無名介紹過,陳老太爺陳永康不僅是袁翰林的師兄,更是龍鳳閣創(chuàng)始人之一。
陳永康癡迷于長生和武學,二十多年前就退休在家潛心研究,足跡遍布了祖國的山山水水,與志同道合者切磋和交流。
他居無定所,四處漂泊,其修煉的神臂猿拳更是三個師兄弟中最高。不過,他最大的弱點就是,護短。
這種護短或許是其從軍數(shù)十年的傳統(tǒng)習慣,對家庭、對子女、對自己所屬的部隊都一樣,容不得旁人說三道四。
他不認識這個陳子輝,更不了解什么神臂猿拳。但是,陳子輝剛才使出的招式與推山移海相似,這引起了他的興趣。
他暗暗思忖,難道教自己功法的擺攤老者就是陳永康?神態(tài)、年齡、樣貌等確實與阿爹描述的相似,他一時也拿不定主意。
如果按這個思路講下去,那陳子輝就是自己的師侄。退一萬步講,這套拳法的擁有者與自己有淵源,需要慎重。
同時,他想到了劉純良有意無意間提到的那個護短大佬,想到了引蛇出洞。他打定主意,要碰一碰陳家,看看他們的反應。
“攔住他們,誰也不準走!”陳子輝本就心里不平,此時又遭到了蕭戎翰的輕蔑和忽視,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站住,不準走!”
“輝哥的話沒聽見嗎?”
“都給我退回去!”
以滿臉橫肉的男人為首的十幾個打手立刻擋住了去路,嘴里還罵罵咧咧,仿佛他們真能擋得住蕭戎翰等人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