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哈利頓時語塞,眼神驚恐地望著眾人,嘴唇止不住地顫抖,身子不自覺地往后縮了縮。
他的臉色愈發(fā)蒼白,額頭上的冷汗仿佛斷了線的珠子,一顆顆地砸在地上,濺起微小的塵埃,哪兒還有心情吃喝。
他只覺兩股強大的殺氣籠罩而來,那殺氣雄厚而磅礴,猶如寒冬臘月的狂風(fēng),無情地刮過他的身軀,讓他如墜冰窟。
他雙手緊緊攥著衣角,指關(guān)節(jié)因為用力而泛白,充滿了恐懼和絕望,聲音帶著哭腔說道,“我……也是……奉命……行事!”
“哈利,你……唉……算了!”蕭戎翰一臉無奈的表情,眉頭緊皺,眼中流露出一絲惋惜,輕輕搖了搖頭,嘆了口氣。
話說一半,欲言又止,啥意思?難道你不知道這樣更嚇人嗎?哈利暗想道,他的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
蕭戎翰挑了挑眉,端起酒杯與哈利的酒杯碰了一下,輕聲說道,“哈利,來,吃好喝好,吃完了回牢房休息!
“好好活著,我下一次回來的時候,再讓你出來曬太陽,再給你剪頭發(fā)、洗澡、換衣服、吃西餐、喝紅酒……!
蕭戎翰的話不緊不慢,不急不緩,臉上沒有任何波瀾,也沒有任何表情,仿佛在說一件與自己無關(guān)的事情。
哈利聞言,猶如遭受了晴天霹靂,整個人瞬間僵在那里,腦袋里一片空白,所有思緒被這突如其來的話炸得粉碎,消失無蹤。
他如果一直在臭烘烘的牢房里,也就沒有那個奢望?涩F(xiàn)在剪了頭,洗了澡,換得干干凈凈,吃了西餐喝了酒,再回去……。
此刻,他的內(nèi)心五味雜陳,各種滋味相互交織,不是個滋味。那是一種無法言喻的難受,猶如無數(shù)只小蟲在啃噬著他的心臟。
“首領(lǐng)!”隨著一道喊聲,崔正奇帶著幾個隊員走了進(jìn)來。
他們手里拎著幾個竹筐,里面放著不少的蛇和老鼠,故作姿態(tài)地提到眾人面前展示一遍,老鼠驚恐的發(fā)出“吱吱”叫聲。
崔正奇偷偷瞄了哈利一眼,他聲音洪亮地說道,“這是老鄉(xiāng)們幫助抓的蛇鼠,你檢查一下,我們準(zhǔn)備放到牢房去了!
哈利望著那一條條紅、青、黑的蛇和一只只老鼠,不禁毛骨悚然,身上的雞皮疙瘩掉落一地,雙眼發(fā)直。
他失落、震驚、疑惑、痛苦……種種情緒如同洶涌的潮水一般,一波又一波地沖擊著他的心靈防線,讓他幾乎無法承受。
“這……不夠吧?”蕭戎翰走上前接過竹筐掃了一眼,再次吩咐道,“讓老鄉(xiāng)們再抓一些,牢房很寬敞,這個太少!
“明白了!”崔正奇答應(yīng)一聲,帶著幾名隊員轉(zhuǎn)身離去。他剛走到門中,又回頭大聲說道,“首領(lǐng),啥時候送哈利回牢房?”
“呃……?”蕭戎翰轉(zhuǎn)頭掃了眼驚惶失措的哈利,接著說道,“我們再聊會,去不去牢房,選擇權(quán)在哈利手上,等一會兒!
蕭戎翰望著崔正奇遠(yuǎn)去的背影,他知道哈利已經(jīng)到了崩潰的邊緣,他漫不經(jīng)心給大家斟上酒,嘴角輕揚。
他喝了口酒,輕輕放下酒杯,面無表情地說道,“阿爹、姬叔,哈利也只是一個小嘍啰,一顆棄子,殺與不殺都一樣。”
“你們就不要管了,他既然愿意為一個毫無用處的主子盡忠,吃完飯后,就讓他繼續(xù)回到地下牢房去,自生自滅吧!”
蕭戎翰的語氣平淡,仿佛在談?wù)撘患⒉蛔愕、不帶一絲感情的小事,眼神卻始終沒有從哈利身上移開。
“這樣也好,省得臟我們的手!”姬承顏的眼神冷漠,冰冷地說道,“不過,如果在牢房里,估計等不到你下次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