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晨,陽光透過斑駁的窗戶灑進(jìn)屋內(nèi),早餐的香氣在空氣中彌漫。
一名守衛(wèi)們行色匆匆,腳步穩(wěn)健地趕來報告,哈利依舊沉默不語,那態(tài)度簡直像一塊頑石,頑固不化到了極點(diǎn)。
據(jù)介紹,哈利吃完飯之后,就像往常的情況一樣,隨意地一抹嘴,身子一歪,又倒在了那張簡陋的床上。
“尼瑪,還真能挺!”蕭戎翰聞言,眉頭緊皺,憤憤地嘀咕了一句。
他眼神閃爍,陷入了沉思,在房間里來回踱步,靜靜琢磨了一會。隨后,他壓低聲音與守衛(wèi)們一陣耳語,囑咐了幾聲。
蕭戎翰望著守衛(wèi)們離去的背影,若有所思。不一會兒,他轉(zhuǎn)身回到樓上,找到了一把鋒利的剪刀和理發(fā)工具。
他又搬來一把老舊卻結(jié)實的椅子,放在了白樓大門外,然后悠然地坐在上面,閉上眼睛,盡情地享受著溫暖的陽光。
……
一隊衛(wèi)兵荷槍實彈,步伐整齊地來到地牢里面。他們透過鐵門上的小窗,冷冷地瞅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哈利。
“咣當(dāng)”一聲,守衛(wèi)們打開門,狼似虎般地將哈利從床上拉起來,冰冷的手銬腳鐐無情地戴在了他的手和腳上。
“哈利,我們首領(lǐng)要召見你。他明天就會離開,你自己把握機(jī)會吧!”一個守衛(wèi)站在旁邊,大聲喊道,
哈利的神色茫然,心里糾結(jié)不已。他的身體虛弱無力,幾乎是被拖拽著,手銬腳鐐發(fā)出令人心悸的碰撞聲。
守衛(wèi)們拖拽、攙扶著哈利,嘴里不停地發(fā)出恐嚇的話語,一行人從那黑暗、陰暗潮濕的牢房里,一步步走向地面。
哈利的身軀佝僂著,仿佛被一座無形的大山壓著,再也直不起腰桿。每一步都邁得那么艱難,仿佛腳下是萬丈深淵。
他的雙腳因長期的禁錮而變得浮腫不堪,由于長期不活動,他的腳步虛浮,如同踩在棉花上,隨時都有可能跌倒。
“嘩啦嘩啦”隨著他的移動,刺耳聲響發(fā)出,仿佛在訴說著他所遭受的苦難。他的眼神空洞無神,像是兩口干涸的深井。
他的臉上蒼白,皺紋如溝壑般刻滿了歲月的滄桑和痛苦的痕跡。凌亂的頭發(fā)像雜草一樣遮住他的面龐,卻無法掩蓋他的迷茫。
終于,他走出了地牢。那熾熱的陽光毫無保留地灑在他身上的剎那,他下意識地抬起手遮擋住眼睛,身體止不住地微微顫抖。
那強(qiáng)烈的光線刺痛了他久未見過光明的雙眼,他的眼前是一片明亮到幾乎讓人眩暈的世界,將周圍的一切都照得白晃晃的。
他的眼睛被這光芒刺痛,淚水不由自主從他那渾濁的雙眼中涌出,劃過他那滿是污垢的臉頰,留下一道道清晰的痕跡。
他的眼神中充滿了對光明的渴望和對過去黑暗歲月的恐懼,那是一種復(fù)雜到難以言喻的情緒,有欣喜,有迷茫,也有解脫。
他就那樣呆呆地站著,任由陽光溫暖著他冰冷的身軀,仿佛要將這久違的溫暖深深地刻在心底。
他貪婪地呼吸著新鮮的空氣,感受著自由的氣息,臉上漸漸浮現(xiàn)出一絲解脫的笑容,盡管那笑容中還帶著無盡的苦澀。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緩緩放下遮擋眼睛的手,努力睜開雙眼,想要將這美好的陽光盡收眼底。
他的目光緩緩移動,看向周圍的山川和河流,那生機(jī)勃勃的景象讓他感到既陌生又熟悉。心中五味雜陳,感慨萬千。
他望著這個五彩斑斕的世界,是那么的陌生又熟悉。那山,那水,那是自然,處處都顯得生機(jī)勃勃。而他,仿佛來自地獄。
哈利在衛(wèi)兵的押送下,朝著白樓方向緩緩移動。遠(yuǎn)遠(yuǎn)地,他就看見蕭戎翰靜靜坐在那里曬著太陽,臉上露出狡黠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