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姬承顏的臉上露出困惑和迷茫的神情,他試圖從那滿是淚痕的臉上找到一些熟悉的痕跡,可腦海中是混沌一片。
然而,盡管記憶缺失,當(dāng)吳名投入到他的懷抱,伸出顫抖的手觸碰他臉頰時,他卻沒有躲開,反而感覺很溫暖。
仿佛在靈魂的深處,有一種力量在牽引著他,讓他不由自主地想要靠近這個陌生又似乎無比重要的女人。
他的眼神逐漸變得柔和起來,雖然記憶尚未恢復(fù),但心中卻涌起了一股莫名的親切與眷戀,仿佛正是他在追尋的。
郭曉筠站在一旁,靜靜地目睹著這對闊別多年的夫妻重逢的場景,她仿佛是觸景生情一般,眼神中充滿了心酸。
她的眼眶微微地泛紅,眼角閃爍著點(diǎn)點(diǎn)的淚光。她的嘴唇輕輕顫抖著,似乎想要說些什么,卻又不知從何說起。
她的雙腳像是被釘在了原地,無法挪動分毫,整個人仿佛沉浸在了一種深深的哀愁之中,她眨了眨眼睛,試圖讓淚水不要落下。
她感覺自己仿佛置身于一片荒蕪的沙漠中,孤獨(dú)而迷茫,那夫妻間的深情相擁讓她愈發(fā)覺得自己的形單影只。
她心中默默地感嘆著命運(yùn)的無常,想著自己那些錯過的、遺憾的過往,心中涌起一股難以言喻的苦澀。
她的牙齒緊緊咬著下唇,感到自己就像一艘在暴風(fēng)雨中漂泊的孤舟,迷失在茫茫的大海之中,找不到港灣。
“好了!你們親熱夠了嗎?”郭曉筠看見吳名和姬承顏夫妻間的真情流露,幽默地在旁邊調(diào)侃一句。
她擦了擦眼角,含蓄地說道,“你們夫妻團(tuán)聚,應(yīng)該好好梳洗打扮一番,把胡須剃干凈,跟我們回燕京!
“呵呵,是!”吳名聞言,她拉著姬承顏的手坐了下來,附和一句。
她撫摸著那扎手的黑白胡須,嘴角微微上揚(yáng),溫和地說道,“承顏,你去把剃須刀拿來,我?guī)湍闾。?br>
“這……?”姬承顏聞言語塞,一時之間不知道如何回答。他轉(zhuǎn)頭望著蕭戎翰,顯得局促不安一般。
“湯姆,你有紅酒嗎?去拿來!”蕭戎翰見狀,發(fā)現(xiàn)了姬承顏的窘迫神情,趕緊找了個由頭將他支開。
他看見姬承顏離去的身影,轉(zhuǎn)過頭來輕聲說道,“吳姨、郭姨,找到狼王姬承顏的消息必須封鎖,包括閣主袁翰林!
“約法三章:一是胡須不能剃;二是他叫湯姆并繼續(xù)講英語;三是回國之后,暫時只能與我父親住在一起,這是上級指示。”
“你們發(fā)現(xiàn)沒有?我專門將王振宇和王婉儀兄妹留在亨利島,為什么?就是不想讓王德厚知道狼王活著!
“這個消息除了我們?nèi)齻,頂多再加一個冬雪知道。出了這個小院之后,湯姆就是二酋長,絕對不能相認(rèn)。”
“說實(shí)話,我讓你們過來,已經(jīng)是違反規(guī)定了。如果再違反上述三條,也許會導(dǎo)致當(dāng)年泄密案徹底失去線索!
吳名和郭曉筠聞言,轉(zhuǎn)頭望著蕭戎翰那一臉嚴(yán)肅,鄭重其事的樣子,她們只是略微錯愕,就明白了其中的奧秘,答應(yīng)下來。
“來了,來了!”姬承顏拿著一瓶紅酒和幾個酒杯走了進(jìn)來,他的漢語雖然還顯得生硬,情緒卻像個孩子。
他面色紅潤,心情激動,將酒倒上并遞給大家,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道,“我們……我們干一杯吧!”
“等等!”蕭戎翰伸手?jǐn)r住大家,他眉目靈動,開口說道,“湯姆,你這個有權(quán)有勢的二酋長,怎么不娶一個黑妞呢?”
他作為一個晚輩,話一出口立刻吸引了吳名和郭曉筠的注意。她們不僅沒有責(zé)怪他不懂禮貌,相反十分認(rèn)同這個問題。
“我……我……總覺得……!”姬承顏的臉色憋得通紅,半天也說不出來。
他掃視著大家期待的目光,不好意思的摸摸腦袋,接著說道,“我雖然失憶,卻隱隱約約地感覺,有一個家……在等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