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霖淵走到病床前,倒了一杯水,單手托起來她的頭,另一只手把水杯遞到了她唇邊。
姜蜜大口的喝完水,嗓子里面舒服了很多,但是依舊聲音沙啞異常,說話伴隨著疼痛,“盛霖淵,我們離婚吧!
她自從回來之后就想這件事情。
她喜歡他,所以這五天的折磨,是她為了自己的喜歡買單。
他有喜歡的人,秦家那兩姐妹的一根頭發(fā)絲,在他心中或許都比自己珍貴。
姜蜜也不是不要臉的人。
發(fā)燒躺在床上這幾天,她想的很清楚了。
男人聽著她這句話,皺了眉。
接著他放下水杯,把手放在了她頭上,“果然是燒還沒退,在這里說胡話!
姜蜜闔動了一下蒼白干裂的唇,“盛霖淵,你不喜歡我,我們現(xiàn)在的婚姻有名無實,不如早早結束。彼此解脫。”
“有名無實?睡了你這么多次,說這句話不心虛嗎?”
姜蜜側開臉,“我跟你認真的,離婚后,你就可以娶秦見雪了!
提起秦見雪這個名字,姜蜜的心像是被猛地扎上去一根刺。
結婚三年,她無數(shù)次的在秦見雪的微博上看到關于盛霖淵的消息。
“姜蜜,你不用在這里跟我鬧脾氣,傭人的事情我已經處理了,陶姐我開除了。我會讓安秘書安排新的傭人去傾海城照顧你!笔⒘販Y看著她此刻躺在床上虛弱的樣子,他想說的話停頓了一下,微微抿了一下唇?粗媲斑@張?zhí)撊跎n白的小臉,沒有一絲絲生氣。
他的語氣也溫和了幾分,“姜蜜,有什么不滿意你可以直接打電話跟我說,沒有必要把自己弄成現(xiàn)在這個樣子!”
一個小小的發(fā)燒,竟然能昏死在自己的臥室里面。
如果不是他昨晚上回別墅,這個女人,真的準備把自己病死在別墅里面嗎?
想到這里,盛霖淵的胸口越發(fā)的悶了。
姜蜜忍不住紅了眼睛,“你覺得,是我自己故意的,還是說在你盛霖淵心里,我姜蜜就這么下賤,故意用發(fā)燒重病來吸引你的注意力!
說完這句話,她大口深呼吸了一下,這一口氣直接嗆進了肺里引得她一陣咳嗽。
咳嗽著咳嗽著,姜蜜又覺得好笑。
她發(fā)燒發(fā)現(xiàn)臥室的門被關上,她難受的昏死在床上。
醒過來竟然被盛霖淵送入醫(yī)院了。
原來,這一招真的有用。
多可笑啊。
盛霖淵看著她,看著女人眼角的淚,他皺著眉。
只是低聲喊了一句她的名字,“姜蜜!
男人轉身丟下一句話‘你好好休息’然后就離開了病房。
迎面正好碰見醫(yī)生,盛霖淵說道,“你確定給姜蜜輸了退燒藥?我看她現(xiàn)在燒的更厲害了!
剛剛醒,嗓子都說不出來話,第一秒就跟他談離婚。
發(fā)燒真的把這個女人燒糊涂了!
醫(yī)生擦了擦額頭的汗,“是,是啊!
不遠處,安雅歡看著盛霖淵已經離開,她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
“喂,徐嬸嗎?是這樣的,姜小姐病了一個人在醫(yī)院,她跟盛先生好像吵了一架。”
—姜蜜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是白天。
燒退了一些,但是整個人依舊很難受。
不過精神好了一些。
護士過來給她換藥,一邊笑著說她丈夫很好,晚上把她送過來的時候,樣子焦急,一晚上一直陪在她身邊。
姜蜜只是苦澀的笑了一下。
這話,她自然是不信。
她的腦子里面對盛霖淵焦急的樣子是沒有概念的,如果躺在這里的是秦見雪,那么可能會。
但是躺在這里是她姜蜜。
他討厭的女人。
巴不得讓綁匪羞辱她折磨她。
如果自己死了,估計盛霖淵會更開心,終于擺脫了自己,而且是光明正大的結束了這一段婚姻。
不用顧忌盛老太太。
躺在床上輸液,開門聲傳來。
姜蜜很意外看到盛霖淵來到這里,她以為,這個男人昨天走了就不會來,畢竟,以前的時候除了周末家宴,她很少能看見他,他幾乎一個月就回傾海別墅兩三次。
姜蜜看著他走到了沙發(fā)上坐下,拿起筆記本搭在膝上開始辦公。
她有些驚訝的看著他。
男人一言不發(fā),但是姜蜜能察覺到他并不是心甘情愿來的,于是她說道,“盛霖淵,你不用在這里陪我!
男人冷嗤了一聲,點了一根煙抽了兩口。
又似乎是想起這里是病房,他又掐滅了煙。
“姜蜜,你在裝什么?”
“如果不是你給奶奶打電話告訴她你病了,奶奶怎么會知道這件事情,又怎么會讓我過來陪你?你的目的達到了!昨晚上奶奶因為你病了這件事情,幾乎一晚上沒有怎么休息,今早上血壓又高了起來,我怎么敢不過來。”
姜蜜一愣。
她看著盛霖淵眼底帶著疏離跟嘲諷。
她沒有給奶奶打電話。
姜蜜想說她手機丟了,剛剛張嘴呼吸了一口氣,空氣中殘余的煙草味就嗆的開始劇烈咳嗽。
咳嗽到雙眼泛紅。
難受的仿佛要把肺咳出來。
她靠在床頭,無力的蜷縮了一下找了一個讓自己稍微舒服的姿勢。
盛霖淵起身,打開了窗。
轉身看著她背對著自己,纖細的背脊,精致的蝴蝶骨還在顫抖,虛弱的仿佛隨時會碎掉一樣,他要說的話堵在了喉嚨里面,過來幾分鐘,又坐下繼續(xù)辦公。
姜蜜睡了一覺醒過來,她想去洗手間。
視野里面一片漆黑。
窗外,夜色升起。
她掀開被子下了床,雙腳仿佛踩在棉花上一樣。
步伐虛浮,她險些跌倒。
還是扶住了床邊才穩(wěn)住身形。
忽然衣料摩擦的聲音響起,讓姜蜜愣了一下,她沒有想到病房里面還有人。
男人嗓音沙啞帶著蘇醒的困意,“你要做什么?”
姜蜜循著聲音的方向看過去,沙發(fā)上,一道修長的身影。
她怎么也沒有想到,盛霖淵竟然還在。
而且還睡在了沙發(fā)上?
不過很快姜蜜就明白了,畢竟是盛老太太的叮囑。
她低著頭,“我想去洗手間。”
盛霖淵幾步走到了身邊,彎腰直接把她抱起來。
姜蜜的身體瞬間騰空,盛霖淵就抱著她來到了洗手間。
脫下了她的睡褲,把她放在了馬桶上。
她反映過來之后,臉頰瞬間爆紅,“你...你...”
又看到他還沒走,女人聲音沙啞細弱,最后只能無力的說,“你出去。”
他就站在自己面前,她怎么上的出來。
“這么矜持,姜蜜你的身體,哪一處我沒看過沒碰過。”盛霖淵淡淡的掃了她一眼,看著她如白釉一樣的臉上兩抹紅暈,她垂著眸,睫毛像是蝴蝶一般顫抖,又仿佛極致的委屈跟羞赧,閉著眼睛驅趕自己。
她咬著牙,“盛霖淵,請你出去!你在這里我...我...”
他不免戲謔出聲,“你都尿在我身上過,那個時候,你怎么不說,讓我出去,你一直纏著我,說,還想要!
這一句話,在姜蜜的腦海中炸開。
她的臉一瞬間爆紅起來,連帶耳尖而紅了。
“盛霖淵,你!”姜蜜幾乎是立刻反駁,她顫抖著,纖細的背脊又像是繃緊的一張弓。也是因為顫抖,胸口起伏著,啞著嗓子,“我沒有!
“上個月,5月12號,晚上十二點。”盛霖淵一邊說一邊低頭,薄唇逼近了她耳邊。目光幽幽淡淡的看著她脖頸上一顆小痣,此刻,她的脖頸都在泛紅。
男人的下巴,摩擦了一下她的臉頰,聲線沙啞,“嗯?好像是,十二點十五分!
姜蜜攥緊了手指,眼睛蒙著一層水霧,唇瓣卻殷紅起來。
侵入鼻端的雪松氣息,此刻她心臟仿佛猛地被揪住。
無力,羞恥,顫抖。
那一晚上,她當然記得。
徐嬸送來牛奶,他們喝完之后...極致放縱的一整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