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蜜翻找著抽屜。
沒有找到一分錢,就找到了幾個被刷爆的信用卡。
而姜正饒,拿著茶杯,隨意悠閑。
“蜜蜜啊,你不是要跟盛霖淵離婚嗎?你倒是不如離婚之前,問他要一筆錢,要不然這三年的時光豈不是白白的浪費了,你可是我們姜家的人,你的心得向著這個家啊,你看看我們家里現(xiàn)在,別說80萬了,就連50萬都拿不出來啊,爸爸還要給員工發(fā)工資,買玉料...”
姜蜜憤恨的看了他一眼,“我媽真的是瞎了眼,嫁給了你!
說完這句話,姜蜜沒有過多的停留,直接離開。
她不敢耽擱,急忙往醫(yī)院里面趕,她想求求醫(yī)院多寬限一點時間,她一定想辦法,把錢湊齊。
她不想錯過這樣的機會。
再等到下一次這樣合十的機會,媽媽還不知道能不能等到了...
姜蜜深呼吸一口氣。
撥通了盛霖淵的號碼。
她愿意。
讓她做什么都行。
她愿意回去。
“師父,去長安道,傾海城。”
第一通電話沒有打通的時候,姜蜜立刻吩咐司機改道。
她愿意回去當(dāng)一個乖乖聽話的花瓶!
愿意當(dāng)一個菟絲子盛太太。
盛霖淵,你怎么不接電話!
那端是嘟嘟的盲音。
姜蜜的心弦?guī)缀醵急榔饋怼?br>
因為焦急,她甚至胸口都崩的疼,呼吸都帶著針扎的感覺。
終于,那端接通了。
但是還沒等她開口,那端傳來一道女人的嗓音。
“喂,你找盛先生嗎?他在洗澡!
女人的嗓音柔軟,而且聽音色應(yīng)該年齡不大。
一瞬間,仿佛是一盆冷水猛地倒在了姜蜜的頭上。
她全部的情緒都被短暫的麻痹。
幾乎是這一瞬間。
姜蜜連呼吸都忘記了。
她...
聽到那端一個女人的聲音。
盛霖淵身邊有女人...
那端女人嘀咕了一句,“誰啊,打了電話又不說話!
然后就給掛了。
姜蜜的心,也沉到了谷底。
她閉上了眼睛。
緊緊的抓住胸口,想要平復(fù)呼吸。
姜蜜覺得自己病了。
她好像喘不上氣了。
渾身發(fā)麻的感覺。
就像是被綁架的時候,那兩名綁匪把她的頭按在水里那樣的感覺,窒息,難受。
淚水隨之崩潰洶涌而出。
沿著臉頰滾落。
姜蜜原本以為自己已經(jīng)麻木了,盛霖淵身邊再多女人,她也麻木了。
可是此刻姜蜜才知道。
原來真的會這么疼。
心口真的好疼。
是委屈,是恨,是不甘。
自己就像是一個笑話。
“這位小姐,你沒事吧。”司機看了一眼后視鏡,看著姜蜜仿佛哭著隨時要暈厥過去一樣,忍不住提醒著。
“司機師傅...掉頭...去第一院!
“不去傾海城了嗎?”
姜蜜蒼白一笑,“不去了!
那不是她的家,沒有她的位置。
她難道還要送上門被羞辱嗎。
這個男人,明明下午還要自己,但是晚上,就跟其他的女人在一起。
說不定現(xiàn)在,盛霖淵就跟這女人在傾海城歡愛呢。
—
林櫻櫻掛了電話。
她拿著清掃工具,擦拭著書桌桌面。
盛霖淵推開門走進來,男人剛剛洗完澡,穿著煙灰色的浴袍,頭發(fā)濕潤微微滴水,他看著林櫻櫻在這里,冷聲,“誰讓你打掃我的書房?”
林櫻櫻嚇了一跳,委屈的哽咽了一下,“對不起盛先生,我...我只是想給你送一碗湯羹,看到你桌面亂了順手打掃一下!
盛霖淵皺著眉,“出去!
“是!
他拿起手機,看了一眼,眸光緊縮,嗓音冰寒,“你接我的電話?林櫻櫻,誰給你的膽子讓你碰我的手機!”
“盛先生對不起。”林櫻櫻嚇了一跳。
沒想到盛霖淵會發(fā)怒。
“盛先生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林櫻櫻說著就彎腰跪下了,“我就是看到你的手機響了嗚嗚嗚...我就順手接了,我沒多想!
安嫂聽到聲音,走進來,看著林櫻櫻跪在地上。
又看著盛霖淵滿臉冰寒。
心里一驚,也知道是林櫻櫻惹事了。
“盛先生,是櫻櫻不對,念在她觸犯,你就饒了她吧!
“櫻櫻她從小就沒有媽媽,爸爸又虐待她,她也沒有什么學(xué)歷,要是沒有這份工作,在外面一定是會受欺負(fù)的!
林櫻櫻哭的滿臉淚。
“對不起盛先生,都是我不好,我知道錯了。”
盛霖淵只覺得這聲音像是開水壺。
有些聒噪。
“閉上你的嘴巴,滾!”
安嫂連忙千恩萬德的帶著林櫻櫻走了。
盛霖淵看著這一則只有五秒鐘的通話。
他撥了過去。
那端接通了,但是沒有出聲。
靜寂。
但是有一種無形的東西,撥著盛霖淵的心,仿佛被緊緊的抓了一下。
“姜蜜,你給我打電話有什么事嗎?”
“我手機剛剛不在身邊,是傭人接的。”
姜蜜只覺得很好笑。
傭人,連這種話都編出來了。
“沒事!彼f完這兩個字之后,就掛斷了通話。
盛霖淵看著手機,再撥過去。
那端拒接。
男人抬手捏了一下眉心。
來到筆記本前,打開郵箱。
開始處理今天未完成的工作。
醫(yī)院里面,來了一通電話。
“盛先生,從M國空運回來的腎源現(xiàn)在已經(jīng)降落在醫(yī)院的停機坪,但是顧女士的身體狀況,目前不符合移植條件!
“先保存,等合適再移植。”
“2號病房的康老太太目前正等著腎源救命,康軍長的母親?弟婇L擺脫我聯(lián)系你一下,能不能...把腎臟先給康老太太用,他會命人在尋找合適的腎源給顧女士,希望盛先生給一份薄面!
“既然是康軍長地母親更需要,那就江院長你就替我傳個話,這腎臟送給他,算是我慶?道咸鼗匦律亩Y物吧。”
“是是是,康家人現(xiàn)在就在我身邊,他們都很感激盛先生!
—
姜蜜趕到醫(yī)院。
就被告知腎臟已經(jīng)被人買下了。
現(xiàn)在正在手術(shù)室。
她整個人,如遭雷擊。
唇瓣喃喃張合。
但是一句話都說出來。
整個人仿佛像是被抽干了真空一樣。
缺氧的感覺沖擊著她。
醫(yī)生看著她面色蒼白的樣子,忍不住安穩(wěn)了一句,“姜小姐,你也別急,再等等,我們現(xiàn)在已經(jīng)去移植中心聯(lián)系,相信很快就會有新的腎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