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方來學(xué)校,但是也查不到什么。
最后也只能以惡作劇來結(jié)尾。
這件事情對姜蜜的影響還是很大的。
溫霓有個秘密,這個秘密只有姜蜜跟自己身邊的人知道,她遺傳了媽媽的特殊能力,她有著敏銳的嗅覺,溫霓的媽媽是一名調(diào)香師。
可以調(diào)制出最獨一無二的香水。
溫霓也能做到。
這種本事是與生俱來的天賦,溫霓從小就覺得自己這一點非比尋常。
她嗅到,徐清時的身上,帶著一種淡淡的海鹽混合烏木的氣息,很淡,應(yīng)該是家里經(jīng)常用著的熏香的味道。
這個味道,跟送給姜蜜的情書上的味道,一樣。
但是她并沒有告訴姜蜜,因為姜蜜報警之后,就沒有再受這方面的騷擾。
再加上徐清時當(dāng)時高三也高考了。
而且,就算是她說了,估計也沒有人信。
徐清時是學(xué)生會主席,品學(xué)兼優(yōu),年級前十,斯文有禮,任誰對他的評價都極高,誰會懷疑,他是給姜蜜送恐嚇書信情書的變態(tài)呢?
這不過是她的嗅覺告訴了她答案,但是萬一,誤會了對方呢?
思及此,溫霓拍了一下姜蜜的肩膀,“蜜蜜,你跟那個徐醫(yī)生怎么認識的,這么多年一直都有聯(lián)系嗎?”
“他之前是李主任的徒弟,我媽媽腎臟不好,李主任是主治醫(yī)生。我就是來醫(yī)院的時候認識了徐醫(yī)生,他人很好,很照顧我媽媽。沒想到,竟然是一個高中的!
“那你這幾年,有遭受過高中那個變態(tài)騷擾嗎?”
提到當(dāng)年的事情,姜蜜的臉色還是有些白,她搖了頭,不過當(dāng)年事情確實挺可怕的,都成了她的陰影了。
聽到這里,溫霓長呼了一口氣。
那應(yīng)該是她搞錯了。
“時間不早了,蜜蜜你快回去休息吧,我在這里陪著旺仔!
姜蜜沒有走,這一夜,她留在這里陪著溫霓。
ICU外,長椅上已經(jīng)坐滿了人。
因為ICU里面躺著的人,是他們的父母,兒女。
摯親的人。
姜蜜跟溫霓靠著墻壁坐在地上,兩人互相依靠在一起。
這一夜,因為兩人的神經(jīng)都緊繃著,也沒有睡好,聊著以前的事情,模模糊糊的瞇了一會兒,清晨的時候ICU忽然鈴聲急催的響起,接著醫(yī)生護士沖進來,有一名車禍患者沒有搶救回來。
醫(yī)生宣布死亡時間。
外面的家屬跪在地上痛哭。
死的那個是個初中生,他們的兒子,在小區(qū)門口被摩托車撞飛。
母親趴在地上哭的撕心裂肺,父親也泣不成聲,兩人互相攙扶著崩潰。
姜蜜跟溫霓緊緊的靠在一起,她的呼吸也急促起來,面前的人即使是陌生人,可是面對陌生人的生死,姜蜜也無法平靜。
她甚至紅了眼睛。
溫霓似乎是想起躺在ICU的旺仔,忍不住也哭了起來。
那對父母哭過之后,ICU門前又恢復(fù)了平靜。
那種死寂的,帶著悲憫的平靜。
席卷了每一個人。
徐清時拎著兩份早餐走過來,遞給了姜蜜跟溫霓,看著二人眼眶紅紅的,他貼心的遞過去紙巾。溫霓說了一聲謝謝擦了淚水,給他轉(zhuǎn)了賬。
徐清時溫和道,“我不著急用,你先應(yīng)急吧!
溫霓,“還是不麻煩了!
她不喜歡欠別人的,尤其是不熟悉的人。
“蜜蜜,你昨天墊付的一萬塊,等我這次的工資結(jié)算下來...”
姜蜜皺眉打斷了她,“旺仔是我干兒子!”
溫霓搖著頭,她知道姜蜜也很缺錢。
吃過早餐后,姜蜜準(zhǔn)備回酒店一趟,徐清時說送她回去,姜蜜本想拒絕的,但是正好順路,而且早高峰打車也不方便。
徐清時聽到她說出酒店的名字,微微的皺眉,“你不回家嗎?”
“啊我...我現(xiàn)在在酒店里面住幾天。”姜蜜也不想告訴其他人自己的婚姻狀況。
徐清時眼眸緩緩的動了一下,他并沒有多問,只是一路開著車,將姜蜜送到酒店。
看著姜蜜離開的背影,男人的唇角緩緩的勾了一下。
那晚上的熱搜,他正在跟姜蜜一起吃飯。
他自然也看到了。
—東城。
高級病房。
此刻舒秉信已經(jīng)蘇醒,81歲的高齡這一場手術(shù),昏迷了兩日,他的蘇醒,舒家的人也松了一口氣。
醫(yī)生不讓在這里圍堵,就只有舒家兩個兒子跟一個女兒在這里。
小輩都聚在病房外,不讓進來。
盛霖淵上午10點來到病房。
他得知舒秉信剛剛醒,目前需要多靜養(yǎng),醫(yī)生也不讓太多人來看望免得影響休息,他在病房外跟舒家現(xiàn)任家住舒從銘打了一個招呼,待了一會就準(zhǔn)備離開。
舒從容走過來看著盛霖淵,“老爺子說,要見見你!
盛霖淵有些驚訝,立刻走進去。
外面,路星柯道,“爺爺不見我,不見二哥跟小妹,反而見那個什么盛霖淵?有沒有搞錯啊!”
舒從銘看了他一眼,眼底微沉,“星柯,你在質(zhì)疑你爺爺嗎?”
“爸...我不是這個意思。”
舒從銘大手一揮,“好了,都回去吧,我跟從容留在這里,等到老爺子身體爽快一點,你們再過來!
眾人都走了。
舒婉然看著舒從銘,“大哥,我也留在這里陪著爸。”
“媽,那我跟你一起留在這里!币坏缷汕蔚纳ひ,約莫20出頭的年輕女生。挽住了舒婉然的手,“媽,我也想在這里陪著外公。”
“舒婉心看向舒從銘,“大哥,就讓笙笙留在這里吧。平日里爸爸最疼笙笙,爸爸肯定想見見笙笙!
過了半個小時。
盛霖淵從病房出來,孟聲笙抬起眸看了他一眼,立刻嬌羞的垂下。
盛霖淵跟舒從容一同離開,兩人要商量合作事宜。
孟聲笙的目光一直追隨著盛霖淵,一直到男人的身影消失在走廊上,她才有些失落的收回目光,“媽,我聽說盛霖淵已經(jīng)結(jié)婚了,但是那女方跟他門不當(dāng)戶不對好像還要破產(chǎn)了,這樣優(yōu)秀英俊不凡的人,怎么娶了這樣不堪配不上他的女人。”
舒婉然看了女兒一眼,“笙笙,注意言辭。”
孟聲笙吐了吐舌頭,“媽...”
病房里面,舒老先生已經(jīng)睡了。
孟聲笙道,“既然外公睡了,那我就先走了!
舒婉然看著女兒,“你要去哪里,別到處亂跑,你外公醒了,肯定想見你的。”
“媽,你到時候一個電話,我就過來了。”孟聲笙走了,她打車去了舒氏,前臺看到她立刻喊著孟總監(jiān)。
她直接來到了會議室,推開門,第一眼就看到了盛霖淵,男人煙灰色的西裝挺闊卓爾不群,雙膝交疊姿態(tài)舒適休閑坐在沙發(fā)上,背后是百葉窗,零散的陽光落在他身上,面容俊美又疏離。
跟她在財經(jīng)雜志上看到的,還要英俊讓她心動。
舒從容看著她,“笙笙,怎么忽然過來了,進會議室要敲門!
自家兒女,即使動作唐突,他也沒有重話。
孟聲笙走進來,她飛快的看了盛霖淵一眼,紅唇輕抿,“舅舅,你沒有告訴我有客人在。”
舒從容介紹了一番。
盛霖淵站起身,只是說著他的名字,“盛霖淵!
“我叫孟聲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