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盛霖淵的語氣,原來是因為那次綁架的事情。
她連忙爬出了籠子,跪在地上一步步的爬到了盛霖淵腳邊,還沒等碰觸他的西褲,就被他猛地踹了一腳,踹向胸口,她痛苦的咳血哀嚎。
而保鏢,牽著一條惡犬走過來。
森白的犬牙滋著。
安雅歡連滾帶爬,“盛總盛總求求你了饒我這一條命,我知道!!我知道是誰綁架了姜小姐!”
她大吼著。
這是她最后的王牌。
盛霖淵抬起手,保鏢立刻牽制住惡犬。
“你說什么,你知道是誰綁架了姜蜜?”盛霖淵這幾天,派出去無數(shù)的私家偵探,但是都沒有得到具體的消息,那一個廢棄的小倉庫位置很偏,周圍也沒有監(jiān)控,來往車輛不多,而且都是黑牌,過去了半年多,幾乎很難找到。
他原本以為,這是一場針對他的綁架,綁架盛世總裁的太太,為了錢。
原來,竟然另有原因。
安雅歡哆嗦著,“是,我知道,我可以說出來,但是盛總,求求你留我一條命!彼溃⒘販Y真的會弄死自己。
這是她最后的保命牌!
盛霖淵捏住她的脖頸,狠狠用力,仿佛隨時就可以掐斷。
“你沒有資格跟我討價還價!”
緩緩的,緩緩的用力。
一寸寸收緊。
呼吸不上。
安雅歡的臉漲紅成了豬肝色。
她瞪大眼睛,瞳仁幾乎要爆裂。
掙扎著。
最后,艱難的吐出里兩個字,“我說,我說。”
盛霖淵松開手。
安雅歡趴在地上,就算是死,她也要拉個墊背的,她才不會幫秦見雪保密。
“是秦見雪,她找的綁匪,那兩名綁匪是兩個賭鬼,在地下賭場應(yīng)該能找到他們,秦見雪花了50萬找的,我不是秦見雪的同伙,我也是只是偶然發(fā)現(xiàn)的,我只是想教訓(xùn)一下姜蜜,我給了贖金了,我只是想讓姜蜜吃吃苦頭罷了...真正想讓姜蜜死的是秦見雪!”
“盛總。我在盛世五年了,忠心耿耿,從未做過對盛世不利的事情,為了盛世,為了一個合作,我還跟趙總...發(fā)生了關(guān)系,盛總,我心里都是你,都是盛世,求求你,饒了這我一次吧!
盛霖淵拿出手帕,擦著手指。
似乎覺得剛剛碰觸到她的皮膚覺得惡心。
“你不說我還忘記了,這幾年,你用秘書的職位,也撈到了不少的好處,秦馳,處理了她,干凈一點,我不想在見到她!
“是!”
盛霖淵轉(zhuǎn)身,背后是安雅歡的哀嚎。
他嗅著空氣血銹味,看到那一條齜牙的惡犬。
姜蜜,她曾經(jīng)也面臨這樣的絕望嗎?
他很想告訴姜蜜,綁架這件事情他不知情,不是他做的。
他并沒有找人拍視頻。
沒有不給贖金。
但是,后果已經(jīng)造成。
她的痛苦,不會因為他的幾句話而減輕。
這些話,更像是無力的辯白。
姜蜜,以后,我會用一生的時間,來贖罪。
那些傷害過你的,我都不會放過。
安雅歡只是第一個。
剩下的,我一個一個,都會讓他們付出千百倍的代價!
最后,就是他自己。
“找到那兩個綁匪,我要,活的!”
“是!”
至于秦見雪,他的眼神冷下來,弄死她,都算是便宜她了。
-今晚上盛霖淵又喝了酒。
裴川很聒噪。
他沒有告訴裴川。
要不然自己這幅樣子,裴川怕是要瘋了一樣把他送到醫(yī)院。
胃部,如同刀攪一樣。
一個年輕漂亮的女人扭著腰走過來,“哥哥,一個人喝酒啊,要不要我陪你!
“滾遠(yuǎn)點!
“哎呀,哥哥你好兇啊!蹦桥诉想再靠過來,但是看著對方一身陰鷙的冷氣,頓時也嚇得不敢靠近了。
盛霖淵仰起頭,又灌了一口酒。
酒吧里面,夜色生活濃郁。
盛霖淵的臉格外英俊出挑,再加上手腕上價值六百萬的腕表,不少人視線來來往往落過來,年輕英俊,醉酒,低低的頹廢,格外吸引人。
他搖晃著站起身,去了一趟洗手間。
再也沒有忍住,嘔出一口鮮血。
吐出來,胃部舒服了很多。
但是酒勁兒散了。
讓他滿腦子都是姜蜜的身形。
酒吧的員工安排了代駕,送他回家。
深夜12點,男人身形搖晃的推開歐庭的門。
跌倒在客廳。
李姐已經(jīng)睡了。
沒有聽到聲音。
但是姜蜜聽到了。
女人披著一件衣服下了樓。
就看見客廳里面。
盛霖淵跌坐在地毯上,扶著沙發(fā)想要坐起身,一身酒氣,身上黑色的襯衣松垮,領(lǐng)帶被扯在手里,原本應(yīng)該梳理的一絲不茍的發(fā)型,此刻有些亂,幾縷貼在額前。
姜蜜緩緩垂著眸。
她本不想理會,但是男人忽然緩緩的撐著沙發(fā)站起身,朝著酒柜走過去,拿起來兩瓶紅酒,這些酒水平時很少喝,不過是放在這里,算是擺設(shè),也是親朋聚會的時候小酌幾杯,此刻男人開了一瓶,步伐踉蹌,仰起頭喝了半瓶。
他喝的有些急,琥珀色的液體沿著下顎線滑落。
客廳里面,沒有開燈。
光線昏暗。
他沒走幾步,被絆倒跌在地上,酒瓶應(yīng)聲滑落,男人躺在地上,感受不倒疼一樣,笑的有些悲愴。
姜蜜皺著眉。
走過去。
“你還好嗎?”
她裹著一件薄款風(fēng)衣。
低頭看著躺在地上的男人,空氣中酒氣濃郁,應(yīng)該是酒瓶摔碎了,周圍有玻璃碎片反光,姜蜜想去開燈看看具體情況。
一只滾燙的手掌,緊緊地抓住了她的手腕,那力度很大,姜蜜整個人身形搖晃了一下,驚呼一聲。
“啊——”
盛霖淵聽到這一聲驚呼,整個人渾身一震。
像是酒意頓時醒了一樣。
他還抓住女人的手腕。
本能的用力。
對方身體站不住,眼看著要跌倒,周圍,有酒瓶碎片,男人幾乎是一瞬間,將她抱在懷里。
姜蜜嚇了一跳。
面色蒼白。
身邊男人炙熱的身體還有濃郁的酒精味。
李姐聽到聲音后走出來。
開了燈。
驚呼一聲,“先生,太太,你們沒事吧!哎呀,怎么酒瓶打碎了,快別在這里,別在上了著,我馬上去處理,哎呀先生!!”李姐瞪大眼睛,“先生你的手臂!
男人的小臂上插著一塊玻璃碎片,幾乎整片陷進(jìn)肉里。
鮮血緩緩流淌出。
滴滴答答落在地毯上。
也落在了姜蜜的衣服上。
她愣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