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看著安歡認真的樣子,他立刻點頭,拿起手機,再次的撥通了姜蜜的號碼。
姜蜜還以為安歡出什么事情了,畢竟前不久剛剛掛斷了通話,再次接通電話的時候她連忙問,“是有什么事情嗎?安歡怎么樣?”
“姜小姐,是我!鄙墼浦t清了清嗓子,很認真的說道,“抱歉,是我不好,不該誤會你!
姜蜜聽得有些糊涂,“啊,發(fā)生什么事情了嗎?”
“沒什么事,就是...我想給你道歉,請你原諒我?”
姜蜜蒙了一下。
“啊...邵先生,你為什么要給我道歉?該道歉的是我,原本盧純跟姚貝貝想要陷害的人是我,是我連累了安歡,對不起,都是我不好!
安歡立刻握住了手機,“沒有,姜蜜姐你很好!
邵云謙摸了摸鼻子。
不過看到此刻安歡的狀態(tài)不錯,他就放心了。
她暈過去的時候,他嚇得差點心跳停止了。
過了十分鐘,他走出了病房撥通了助理的號碼。
“我需要姜蜜的詳細資料!
那邊,助理在十分鐘后就給他發(fā)送了一份姜蜜的個人資料,“邵總,這個是之前就查到的,因為您一直沒要,我就沒有發(fā)過來。”
邵云謙看著姜蜜的資料,她的資料很簡單,像是被人改動過一樣。
在看到配偶這一欄的時候,他微微皺眉。
上面顯示姜蜜有過婚史,但是,離過婚。
有一個弟弟。
目前住在某某小區(qū)。
他推開門走進了病房。
“歡歡,你知道姜蜜...你的感情狀況嗎?”
安歡搖了頭,頓時她瞪大眼睛,“邵云謙,你不會瞞著我偷偷調(diào)查姜蜜姐吧!”
邵云謙摸了一下鼻子,“我只是擔(dān)心你!
怕安歡再次被騙了。
安歡差點從病床跳下來,她哼了一句,“那是姜蜜姐的私事,我不想詢問太多,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秘密,我們不能過多的干涉,邵云謙你這樣做是不對的你知道嗎?”
邵云謙此刻并沒有順著安歡的話,他現(xiàn)在后悔,他后悔之前沒有調(diào)查盧純的詳細資料,盧純的老公一身高利貸,還喜歡炒股,賠了不少錢,盧純在工作中,有兩次勾引有婦之夫,被對方太太找到,鬧到總部,后來盧純在朋友的幫助下到了笙萊。
他早就應(yīng)該調(diào)查。
知人知面不知心。
安歡借錢給盧純,他每次都知道,但是他并未阻止,他不想干涉自己的太太交友,這點錢他也不在乎,但是他邵云謙在乎的是,自己的太太被欺騙。
這兩天,他的太太受了前所未有的委屈。
“歡歡,你之前說過,姜蜜的母親身體不好,她很缺錢,但是她目前住的公寓,每個月的租金,應(yīng)該不便宜。”邵云謙沒有想到在安歡心中,姜蜜的分量這么重,這才認識幾個月。
要是姜蜜問她家里的銀行卡密碼,估計安歡都會告訴對方了。
這讓邵云謙越發(fā)的覺得姜蜜是個不穩(wěn)定的‘炸彈’
“我之前去看望陳阿姨的時候帶了一盒人參,但是姜蜜姐又還給了我。她從來不會空手那我的東西,云謙你在擔(dān)心什么。”
“歡歡,我只是擔(dān)心你!
“我沒事,有姜蜜姐在我身邊,我才會感到安心!
“你現(xiàn)在聊天,兩句話離不開姜蜜姐,我懷疑她是不是給你下什么藥了,我也想給你下。”
安歡忽然瞪大眼睛,然后捂著唇笑了一下,“邵云謙,你不會吃醋了吧!”
邵云謙一愣,“哪有!
“我明天下午,有個高爾夫球局,你要不要陪我一起!鄙墼浦t抬手,輕輕的捏了一下安歡的臉,安歡的臉是娃娃臉,臉頰有點肉,捏起來手感很好。
最初,安歡跟他結(jié)婚的時候。
不少人覺得他欺負未成年高中生。
“約了誰啊!
“盛霖淵!鄙墼浦t微微斂眸,YH科技跟盛世集團下的子公司一起有合作關(guān)系,這次,笙萊珠寶被盜的事情,安歡又牽扯其中,他來的路上已經(jīng)跟盛霖淵通了一次電話。
傷害他妻子的人,他都不會放過。
只要有明顯的證據(jù)指明是盧純跟姚貝貝應(yīng)汐做的,他會讓她們付出應(yīng)有的代價!
安歡之前跟在邵云謙身邊,也跟了幾場應(yīng)酬局,邵云謙跟人談生意的時候,她一個人好無聊,之前邵云謙身邊還會帶著女助理,秘書之類,但是她跟那些人又不熟,就想到了不如叫上姜蜜,“那我叫上姜蜜姐。”
邵云謙微微皺眉,但是答應(yīng)了。
安歡當(dāng)晚上給姜蜜打了第三通電話。
只是說約姜蜜明天去馬場,邵云謙談生意,她一個人無聊,還說會見一個笙萊總部的高管,姜蜜也沒有多問就答應(yīng)了。
但是讓姜蜜沒有想到的是,盛霖淵也在。
她愣住了。
此刻她跟安歡剛剛換完衣服走出來,不遠處,馬場中,一身黑色騎馬服的男人,只是一個背影,就讓姜蜜愣在了原地。
邵云謙正在跟盛霖淵交談著什么,雙方的助理都站在身側(cè)。
安歡拉著她的手腕,“姜蜜姐,你會不會騎馬,不會我可以教你,但是我技術(shù)也不好,我都是云謙教的,但是我也不常來!
姜蜜咬了下唇。
聽著安歡喊她,她‘嗯’了一聲之后,又恍惚的搖了下頭。
安歡見狀也拿不準她會不會騎馬,只是覺得姜蜜姐怪怪的,她順著姜蜜的視線看過去,目光落在盛霖淵的身上,“他是盛總,我先生的公司跟盛世有合作,我先生說,他是一個很厲害的大人物,不過看上去冷冷淡淡的,不好相處的樣子...”
安歡踮起腳尖,附耳在姜蜜耳邊,“但是他長得很帥,我也是第二次見,上一次見還是一年之前的一個飯局,你不知道,他一出場,幾乎就是所有人的焦點,不過他真的是太冷漠了身上的空氣都好像是結(jié)了冰。”
姜蜜睫毛輕垂,眨了一下。
她記得馬場有休息區(qū),就想找個借口暫避一下,但是邵云謙的聲音響起來,“盛總,這是我太太安歡,你見過的。她身邊是她的朋友,姜小姐!
安歡拉著姜蜜走過去。
姜蜜依舊垂著眸。
沒有跟盛霖淵對視。
前天晚上,她讓顧久言把香菜送回去。
而邵云謙也回來了,他幾句話就可以救出安歡,她也不用擔(dān)心了,靜待盛世調(diào)查部的人把珠寶盜竊的真相調(diào)查清楚。
她是繼續(xù)工作,還是換一個工作。
都可以。
母親的病情也穩(wěn)定下來,她也可以喘口氣。
她并非想躲著盛霖淵。
只不過她覺得,跟他,沒有接觸的必要。
畢竟都離婚了。
她對感情也沒有半點幻想。
當(dāng)初,拼盡一切,終于離開了那個華麗囚籠。
幾次見面,都是不歡而散。
但是此刻,她也只能任憑安歡拉著她走到這里。
盛霖淵的視線在她身上逡巡,她低垂著眸,即使沒有對視,但是她依舊感受到男人銳利的視線。
安歡帶著姜蜜去選馬。
邵云謙余光看向了盛霖淵,他從一開始就發(fā)現(xiàn)了不對,從姜蜜出現(xiàn),他就發(fā)現(xiàn),盛霖淵的視線若有若無的落在姜蜜身上,站在這個位置上,邵云謙大學(xué)畢業(yè)之后就來到Y(jié)H科技,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過去了十多年,從一個實習(xí)生,一步步的拿到了繼承權(quán),這點察言觀色的本事還是有的。
盛霖淵看姜蜜的眼神,帶著情緒。
男人看女人的眼神,尤其是看自己感興趣的女人。
而且盛霖淵,絲毫沒有掩飾自己的情緒。
邵云謙沉聲道,“盛總,我太太跟姜小姐同在笙萊,這次珠寶盜竊事件,她們兩個人都被卷入其中,但是我可以保證,安歡跟此事無關(guān),我也相信姜小姐也是無辜的。”
他一邊說一邊觀察著盛霖淵的情緒。
對方的瞳仁漆黑又冷漠。
跟往常無異。
此刻的樣子,仿佛,又恢復(fù)了平時冷淡疏離的模樣。
盛霖淵的目光落在馬場上,馴馬師牽著一批棗紅色的小馬,姜蜜坐在上面,她似乎是第一次騎,小心翼翼的抓著韁繩,背脊崩的筆直,他微微的瞇眸,“對于邵太太無辜被卷入,我感到抱歉,調(diào)查部的人已經(jīng)在查,相信很快就會有結(jié)果,還邵太太一個清白。失蹤的珠寶價值八百萬,店內(nèi)只有這么幾個人,總會有個結(jié)果的,手腳不干凈,心思不干凈的人,遲早會露馬腳!
“但是我現(xiàn)在,倒是有個辦法,能夠快點把人揪出來。”
邵云謙,“愿聞其詳。”
“馬受了驚,會奔跑起來。”盛霖淵已經(jīng)讓人牽了自己的馬過來,通體黑色,高大威猛,這是他從小就養(yǎng)大的,叫墨城,此刻,他翻身上馬,動作利落干凈,觀賞性。
邵云謙也讓工作人員把自己的馬牽過來。
兩人繞著馬場跑了幾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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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蜜騎著小紅馬,馴馬師牽著走了兩圈之后就松開繩子,讓姜蜜嘗試一下。
姜蜜很緊張。
走了半圈之后,她放松了一下。
試探性的夾緊馬腹,讓馬兒騎得快一點。
她甚至跟馬兒交談著,雖然得不到什么回應(yīng),但是這樣好像能增加感情一樣,有著撫平內(nèi)心緊張的心理作用。
忽然,紅馬像是踩到了什么,趔趄了一下,接著加速奔跑起來。
姜蜜尖叫了一聲。
下意識的勒緊韁繩。
“停下,紅酒你停下!奔t酒是馬兒的名字,但是此刻,紅酒像是發(fā)瘋一樣往前跑。
姜蜜完全坐不穩(wěn)。
她第一次騎,此刻又驚又懼,馴馬師教的話仿佛都不管用了一樣,她馬上要被甩出去,“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