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蜜第二天早上起來的時候就發(fā)現(xiàn)自己感冒了。
渾身發(fā)沉。
她就知道昨晚上泡了水,今晚免不了感冒,昨晚上回來的時候,她還特意的煮了紅棗姜茶驅(qū)寒。
但是,還是躲不過。
她在床上左右枕邊摸了一下,沒有摸到手機,恍然想起手機昨晚上落在船艙了。
這樣也好,要是跟自己一起落水了,估計還得去修手機。
這也算是省下一筆錢了。
拖著有些沉重的身體,姜蜜敲了一下鄰居的家門,借了鄰居大姐的手機給安歡打了一通電話讓幫忙替?zhèn)班。
請假是不好請了,這周的排班表出來了。
只能替班。
安歡爽快的答應了,聽著姜蜜的聲音讓她好好休息,還說晚上下班來找她。
姜蜜躺回了床上,直接睡了一天天昏地暗。
再次醒過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晚上六點多了。
她醒過來的時候,喝了一點水。
嗓子也好多了。
渾身發(fā)了一層汗,她害怕自己再感冒了,也沒敢洗澡,用濕毛巾擦了一下。
精神好很多。
一天沒吃東西,也覺得餓了,她打開冰箱煮了一碗面。
這個時候,敲門聲響起。
姜蜜想著是不是安歡來了。
立刻過去開門。
打開門一看是對面的鄰居大姐。
“我剛剛下班回來,今天下午啊,我的手機響了一下,是你的朋友打來的,她好像出什么事兒了,但是我當時正在老城區(qū),也沒有辦法趕過來。”
安歡出事了?
姜蜜一邊道謝一邊拿起手機撥通著安歡的號碼。
那端響了幾聲,但是沒有人接。
姜蜜有些焦急,立刻換了衣服,拿了錢夾就匆匆的出門,沒有手機真的很不方便,各種聯(lián)系不上,她打車來到了商廈,來到了店里,發(fā)現(xiàn)店外拉著警戒線。
兩名警察正在里面跟應汐交談著什么。
出什么事了?
警察怎么來了?
店外有一群圍觀群眾,姜蜜一邊撥開人群往里面走一邊下意識的問了一句,“發(fā)生什么事了?”
“有人盜竊,里面少了東西。”
“聽說是里面的店員,偷了上千萬的珠寶,這下要坐牢了。”
什么?
姜蜜走進去。
應汐正在跟警方談話,兩名警員此刻正在拍照。姜蜜左右看了一眼,循著警方拍照的方向,看到了原本玻璃柜臺里面,放著的一枚矢車菊藍寶吊墜不見了。
盧純跟姚貝貝站在一起,兩人跟個守門員一樣,彼此小聲私語,看到姜蜜來了,表情都變了。
而姜蜜,直直的朝著盧純跟姚貝貝走過來,“安歡呢?發(fā)生什么事情了?”
姚貝貝有些心虛的看了一眼姜蜜,一邊的盧純調(diào)整了一下心態(tài)說道,“安歡啊,誰知道她怎么回事,盜竊了珠寶被發(fā)現(xiàn)了,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警方帶走了接受審問。姜蜜,你就別跟著擔心了,她偷東西被抓是證據(jù)確鑿的事情,我們都是朋友,雖然我也不相信,但是...但是就是她經(jīng)手之后,遂藍才消失的!
姜蜜沒有想到盧純一幅幸災樂禍的樣子,嘴上說著朋友,眼底的情緒卻絲毫不掩飾了。
姜蜜想起來曾經(jīng)跟這樣的人做朋友,都覺得惡心。
“安歡的家境,她不缺這個錢,更不會去偷遂藍,這其中一定是有什么誤會!苯蹓焊筒粫嘈虐矚g會偷東西,且不說安歡的家境不錯,她更相信安歡這個人。
“哎呀,姜蜜,你太單純了吧,還是說你跟安歡是同謀啊,這么著急替安歡辯白!币ω愗愇嬷,“哎呀,你們別真的是同謀吧!”
這句話聲音很大。
警方跟應汐也看過來,接著朝著她們走過來,姚貝貝對著警方說道,“警察叔叔,你要不然也調(diào)查一下這個姜蜜吧,她跟安歡走的最近,說不定兩人是同謀呢,畢竟價值八百萬的吊墜,安歡一個人也不敢偷竊,一定是有同黨的!”
警方看了一眼姚貝貝,“這些事情不是幾句話就說了算的,我們會調(diào)查清楚,但是你這些話,如果假的,就是誣陷。”
姚貝貝,“我也是著急啊,再說了,我們都不缺錢,只有姜蜜最缺錢,她有偷竊動機,而她跟安歡走的最近。”
應汐道,“貝貝,話不能亂說,我們不要冤枉了姜蜜,當然我作為店長,我也不相信安歡竟然會做出這種事情,可以價值八百萬的珠寶丟了就是丟了,我們店里的損失巨大,安歡這件事情盛世都驚動了,馬上就要專人來調(diào)查...”
但是應汐的話輕飄飄的,姜蜜從這幾個人話語中嗅到了陰謀的味道。
她心中只相信,安歡是無辜的。
可是價值八百萬的珠寶丟失了,這幾個人,面色不慌不忙的,仿佛都覺得,丟了就丟了,人抓到了就好。
安歡在這里工作也有年份了,她是什么人,同為一個店的同事,其他幾個人怎么會不知道呢,此刻竟然全部一幅無關緊要的樣子。
姜蜜緊緊的攥著拳,喉嚨沙啞,“我相信安歡是清白的,我也相信,真正做出偷盜這種事情的人,會遭到報應的!”
從笙萊珠寶店離開的時候,姜蜜敢斷定,珠寶丟失,跟應汐盧純姚貝貝脫不了關系,而安歡是無辜的被陷害的。
真正的珠寶丟失了,別說八百萬,哪怕是八萬塊,店內(nèi)所有當天在場的人都會被問責。
今天姜蜜沒有來,除了姜蜜,其他的幾個人,哪怕是清潔阿姨,都會遭到盛世調(diào)查部的人審訊。
何況這是價值八百萬的珠寶!
這個丟了,怕是停店整頓都有可能。
那幾個人竟然面色絲毫不慌。
仿佛把所有的罪責都扔在安歡身上就可以了一樣。
姜蜜來到了看守所見到了安歡。
短短幾個小時的時間,安歡的眼睛哭腫了,臉色都蒼白下去,狀態(tài)甚至比發(fā)燒的姜蜜都要差,她看到姜蜜的時候,淚水馬上淌了出來,“姜蜜!我就知道你會來找我的,你相信我對不對,你相信我沒有偷東西!
姜蜜握住了她的手,她緊緊的握住了安歡的手,聲音大而冷靜,“是的,我相信你!安歡,我相信你!”
安歡顫抖了一下,猛地抱住了姜蜜。
“我真的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我今天確實去了貴賓室,今天有兩個顧客來看珠寶,點名要試戴冠系列遂藍,我就取保險箱里面取了,給他們試戴了,那位太太還很滿意,那位太太之前在店內(nèi)有消費記錄,一年消費了五六百萬,也有佩戴的資格,那位太太帶完之后,就走了。”
“我當時看到珠寶就在貴賓廳,我就端著去送到保險箱。從頭到尾,都沒有丟,但是我放在保險箱之后,我就走了....過了一個小時左右,應汐過來要清點珠寶,就發(fā)現(xiàn)里面的東西丟了!
姜蜜咬著唇,她繼續(xù)詢問,“你是說,過去一個小時之后,應汐清點珠寶的時候,發(fā)現(xiàn)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