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陸夫人啊,你可是陸夫人,不是所謂的什么盛家少奶奶,我父親要把莊園給誰,跟你沒有關(guān)系吧。你嫂子歐芩都沒有說什么,你著什么急啊!
晏明珠走了過來,她送走了來這里吊唁的賓客,大老遠(yuǎn)的就聽到盛業(yè)菱的聲音,她女人嗓門大,她女兒的嗓音也一樣大,而且這母女倆有個共性就是,真把自己當(dāng)公主了,以為全世界要圍繞著她們轉(zhuǎn)。
也敢對著父親的遺囑指指點點的。
她以為她是誰!
老爺子的遺囑,一字一句都有錄音記錄。
盛業(yè)菱看著晏明珠來了,而且對方幾句話,連著反駁自己,她當(dāng)然不悅,雖然理虧,但是氣勢不減,她自幼驕傲慣了,從來不會低聲說話,“我說歐太太,我也是好心,為了你們好。畢竟我們才是一家人!
歐立峰不想再這里討論這件事情了,父親剛剛離開,今**禮完成,他也有些累了,準(zhǔn)備讓歐長聿去處理這件事,他現(xiàn)在主要想的是淺潛淵島的項目問題,這個項目被歐元愷拿走,他無法給其他幾大家族交代。
晏明珠才剛剛見這個盛業(yè)菱,就對盛業(yè)菱很是無語了,此刻更是公然說道,“你是陸夫人,盛家或許跟你有點關(guān)系,但是我們歐家跟你是八竿子達(dá)不到。什么時候,歐家的遺囑,輪得到一個人外人在這里商量了?”
她聲音也大了一些,本來還準(zhǔn)備留點情面的,但是此刻也不想留了。
“歐太太,你這話說的就不好聽了!笔I(yè)菱看了一眼晏明珠,身邊的陸言玨拉著她,她直接瞪了自己兒子一眼,又看向盛霖淵,仿佛是想要盛霖淵給她出頭,畢竟她可是盛霖淵的姑姑,自己受了欺負(fù),這個侄兒應(yīng)該出面幫自己的。
但是盛霖淵只是看著姜蜜,一雙眼睛落在姜蜜的身上。
姜蜜低頭看著地面正在爬行的螞蟻。
盛業(yè)菱咬著牙,好啊,都不幫她,“那你可知道,姜蜜在我母親的壽宴上,把我母親氣的住院,到現(xiàn)在我母親都沒有蘇醒,兩個月了一直昏迷,她的爸爸姜正饒,更是一個吸血鬼一樣,這么多年我們家給了她家多少錢,我母親呢,對她更是疼愛,但是結(jié)果呢?結(jié)果就是我母親現(xiàn)在,還在危險期,醫(yī)生說有可能一輩子醒不過來!就這樣的人,怎么配歐老先生的莊園!
提起盛老夫人。
姜蜜的面色一變,她咬著唇,眼底彌漫著愧疚。
歐立峰跟晏明珠看向了姜蜜,盛老夫人德高望重,他們只是知道盛老夫人壽宴上突發(fā)疾病昏到,但是并不知道具體的事情,此刻聽著盛業(yè)菱這么一說,歐氏夫妻二人相覷一眼。
看著幾個人沉默了,盛業(yè)菱仿佛是終于找回了場面一樣,她對上了盛霖淵眼底的冷漠,她臉上的笑容收斂了一下,這個侄子,明明她一心為了盛家好,他倒是不高興了。
盛霖淵眼底猶如枯井,掃過了盛業(yè)菱的臉,眼底沒有絲毫的感情,看的盛業(yè)菱不自在。
歐長聿都感受到了盛霖淵身上越發(fā)不控的攝人氣場。
他抬手摸了一下鼻子,“爸,媽,我們先回去吧,至于遺囑的事情,我覺得還是按照爺爺?shù)姆愿腊,我相信姜蜜!?br>
晏明珠,“是啊,爸爸不會看錯人的!
歐立峰讓歐長聿明天就把莊園過戶給姜蜜,但是也委婉的提出了要求,就是希望姜蜜答應(yīng),不要毀壞里面的一草一木,姜蜜點頭。
她自然會好好保護。
歐長聿,“姜小姐,你跟我來,我們在商量具體的事宜!
姜蜜跟隨者歐長聿的腳步。
盛霖淵看著姜蜜的背影離開后,他緩緩的轉(zhuǎn)身,看了一眼陸言玨跟陸書櫻,“你們明天就離開吧,我讓秦馳先送你們回北城。”
“姑姑,天色不早了,我讓人送你們連夜回北城吧,”
“霖淵,我怎么說也是你的姑姑,你就眼睜睜的看著姜蜜拿到蘭溪汀嗎?她那種貪婪虛榮的女人,肯定會著急變現(xiàn)的,這樣的事情,姑姑在幫你,那個蘭溪汀本應(yīng)該是你的所有物。”
陸書櫻也連忙道,“是啊霖淵哥哥,我媽媽都是替你說話,你實在是不應(yīng)該讓姜蜜拿到蘭溪汀,你應(yīng)該阻攔一下啊。”
還是女兒知道心疼自己,盛業(yè)菱看了一眼自己的女兒,不愧是自己養(yǎng)大的,知道向著自己說話。
當(dāng)下,她拿起長輩的姿態(tài),“霖淵,要我說啊,你外公去世這樣嚴(yán)肅悲傷的事情,你就不應(yīng)該讓姜蜜過來,她跟你都沒有什么關(guān)系了,你讓她來,是不是對你外公太不尊重了!
盛霖淵低頭看了一眼腕表,聲音冷淡如風(fēng),沒有什么起伏,“姑姑,以后你的葬禮,我一定尊重你!
“你...霖淵....”
盛霖淵直接道,“秦馳,送陸太太離開。”
他沒有再喊姑姑,而是稱呼對方陸太太。
這讓盛業(yè)菱變了臉色。
她想要反駁,對上盛霖淵冰霜一眼的眼睛,里面沒有任何的感情,看自己仿佛跟看空氣一樣冷漠。
盛業(yè)菱想說什么,此刻仿佛卡在了喉嚨里面一樣,怎么也發(fā)不出聲,在盛霖淵的注視下,她甚至覺得全身有些發(fā)麻。
仿佛有無形且重如千斤的石頭,直接壓在了她身上。
她喘不動氣。
等到盛霖淵走了,
盛業(yè)菱才長呼了一口氣,但是她身形一踉蹌,差點跌倒,還是她身后的陸言玨扶住了她,“媽!
盛業(yè)菱滿頭都是汗。
仿佛是氣虛一樣。
陸書櫻被她這幅樣子嚇了一跳,“媽,你怎么了,霖淵哥哥也是,你是他長輩啊,他怎么能連長輩的話都不聽,就讓那個姜蜜那走了蘭溪汀,我還想進去看看呢...”
盛業(yè)菱拍著胸口,大聲喘著氣。
陸言玨,“書櫻,你不要再說了!
這個妹妹,是該說她天真爛漫還是愚蠢呢,到現(xiàn)在了都看不明白嗎?
陸書櫻跺了跺腳,只覺得今天很丟臉。
姜蜜那樣的身份,都拿走了價值十億的莊園,“她都是裝的,在歐老先生面前裝作孝順的樣子,又迷惑霖淵哥哥,霖淵哥哥一定是被她給騙了,她這樣的人,慣會用這種手段,下作無恥!”
陸言玨沒有想到陸書櫻此刻還在遍地姜蜜,頓時加重了語氣,“書櫻,哥哥的話你都不聽了嗎?”
“哥!你怎么也向著姜蜜?”她委屈的看著盛業(yè)菱,“媽,你剛剛對姜蜜的態(tài)度就應(yīng)該強硬一點,把姜蜜是什么人跟歐家的人說清楚,要不然他們還蒙在鼓里呢,你可是霖淵哥哥的姑姑啊...你說的話,霖淵哥哥會聽的...”
盛業(yè)菱一直游魂一樣,此刻仿佛找到了七魂六魄似的,抓住了什么,連連到,“是啊,我霖淵的姑姑...我是他親姑姑啊。”
陸言玨扶著她往車上走,他一路上一言不發(fā),聽著陸書櫻跟盛業(yè)菱抱怨,到了車上,他仿佛再也忍耐不了了一樣,對盛業(yè)菱跟陸書櫻仿佛是情緒崩到了極點。
他低吼了一句,“你們現(xiàn)在還沒有看明白嗎?盛家的盛,是盛霖淵的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