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汐的生日在「秋甜」開了一個包廂,這里是新開的網(wǎng)紅中式餐廳,需要提前預約半個月才有位置,包了一個大包廂,圓桌,可以容納二十多個人。
姜蜜跟盧純先去的,順便幫安歡帶了禮物。
安歡臨時家里有點事情。
推開門走進去,應汐的那些朋友也都的差不多了,姚貝貝似乎是跟他們都很熟悉了,端著香檳跟幾個人交談,看到姜蜜進來了瞥了一眼姜蜜跟盧純手里拎著的紙袋,看著上面的logo,她笑著撇嘴,“窮酸鬼。”
一個穿著黑白針織條紋長裙的女人笑著說。
“都是來給應汐姐過生日的,或許也是沒錢買禮物,心意到了就好了!
“米姐,你不懂,這個姜蜜啊可有本事了,仗著背后有人,在我們?nèi)昀锩婵蓵δ樕,剛剛來不到一個月,請假半個月,處處跟我作對,還毆打了我的客戶呢。”
“哎呀,看她挺溫柔的沒想到是這樣的人...毆打客戶,這樣的人在我店里,立刻就會被開除!”米南看了一眼姜蜜,“不過長得確實有姿色,你說她背后有人,是誰?”
姚貝貝還想說什么,看見應汐走過來也就閉了嘴。
應汐今年37歲生日,穿了一身對襟薄荷綠中式刺繡上衣,脖頸間帶著一枚價值百萬的陽綠鴿子蛋,她朝著姜蜜走過來,嘴上說了句客套話,“來了,快落座吧,我點了菜,也不知道合不合你們的口味,要是不合適就說!
姜蜜把禮物帶上去。
“應汐姐,生日快樂!
安歡跟姜蜜買的都是手工工藝品,貝殼風鈴跟捕夢網(wǎng)掛飾。
應汐直接打開看了一眼。
一邊的姚貝貝嘖嘖了一聲,“哎呀,好窮酸的禮物啊,這帶回去掛在那里啊,應汐姐家里的高腳玻璃杯都是四位數(shù)一對呢!
姜蜜只是淡淡微笑著,面色平靜,“掛在那里都可以,應該也不會掛在你的嘴上!
盧純抬手撫了一下頭發(fā),“是啊,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你過生日呢,應汐姐也說了,心意到了就好。”她邊說著,邊看著應汐,應汐一下子被架上去了,只好笑了笑。
姚貝貝瞪了她一眼,“這么廉價的東西,給我我才不會要呢。”她拿出自己的禮物遞給了應汐,“應汐姐,這是我送給你的,希望你喜歡。”
有幾個人湊過來,“哇,貝貝,最新鱷魚皮,這個經(jīng)典款價格不便宜啊。”
“是啊,這款包包確實很配應汐姐的氣質(zhì)!
“應汐姐,你快背上看看。”
姚貝貝其實心里在滴血,這款包是她找人定的,前后花了一個月的時間不說,單單托人代購的費用就五千塊,加上這款包包,她知道今年年底要考核副店長,而應汐有絕對性的一票,安歡跟盧純都是很大的競爭對手,如果應汐肯幫自己運作一下,那么年底副店長的位置就是她的了。
所以她下了血本,為了買這個包包,小半年的工資花進去了。
應汐也沒有想到姚貝貝這次下了血本,她也很滿意這款包包,“貝貝啊,你不愧是我的得力助手,還真的是知道我喜歡什么!
“應汐姐你喜歡就好了。”
價值幾萬的包包跟幾百塊的風鈴掛件,對比很明顯,也有不少人在小聲討論著。
來的都是應汐的幾個圈內(nèi)朋友,姚貝貝靠著送了這款包包,應汐帶著姚貝貝擠進了自己的圈子,跟幾個朋友介紹著姚貝貝。
一頓生日宴,舉辦到現(xiàn)在如同商業(yè)人脈酒會一樣。
應汐收到了不少的禮物,也不乏幾件輕奢。
盧純在這行工作了接近十年,已經(jīng)很穩(wěn)定,對于這種面子上的活動,她也大多都來參加,她是從其他品牌跳槽來到了笙萊,從市場部金牌銷售到了店內(nèi),跟應汐也沒有什么正面沖突,但是她平時積攢了不少人脈,她的人脈,絲毫不比應汐少。
平日里面應汐也不會給她臉色。
而安歡跟姜蜜呢,也不會特意的去諂媚,一個是不會,一個是不屑。
只有姚貝貝一個人喜歡捧應汐的臭腳,應汐自然也只能跟姚貝貝穿一條褲子。
“你說,她這條裙子不會染色吧,這里的椅子上面坐墊套可是真絲的,這可是「秋甜」,隨隨便便桌布坐墊地毯都是四位數(shù)的。”
“難怪貝貝說她窮酸呢,確實一身的窮酸味,竟然就穿著這么普通就來參加應汐姐的生日會。你看看她還送了什么?貝殼手工藝品,說出去真好笑啊!
“還有她身邊的那個盧純,我記得盧純?nèi)ツ昃退土藨阋粋馬克杯杯吧...她倆不愧是能玩到一起的人。”
“噓,那個盧純可不好惹,小點聲吧!
“也只有貝貝姐真心把應汐姐當朋友了!
姚貝貝,“應汐姐對我這么好,把我當妹妹,我來參加姐姐的生日會,送她喜歡的禮物是應該的,以后每年,我都會為應汐姐準備禮物的!
應汐自然是很滿意姚貝貝的吹捧。
一晚上一直帶著姚貝貝結(jié)交朋友。
而姜蜜就坐在一邊,安靜的吃飯。
偶爾跟盧純聊幾句。
盧純咬了一口蝦肉,“你還想買那個編織的手工藝品,三百多,我說沒用,不如地攤上這個9.9的,你現(xiàn)在信了吧!
姜蜜給盧純倒了一杯果汁,“謝謝純姐提醒。”
“應汐就這樣,虛榮的狠。不過那個姚貝貝也是可憐,竟然給應汐花這么多年錢,你知道那款包包多少錢嗎?至少是她小半年的工資,她也是舍得。”
姜蜜認的那個牌子,傾海城的衣帽間里面,這個牌子的包包都是放在最底層,她以前都不會背。
盧純托著腮,“我以前的上司,一年過兩次生日,一次陰歷一次陽歷,每次都有無數(shù)人過來送禮物。貴的她嘴上說著客套話面帶微笑,便宜的她直接丟了。這些人都這樣,這個應汐也是,你看著吧,我們跟安歡的禮物,她估計出門就丟掉了,哦,我去年送的馬克杯也是9.9包郵,她前腳扔了我后腳撿回來,給我老家村里的狗當狗碗用!
姜蜜忍不住笑了。
盧純,“我聽安歡說你得罪了應汐,反正都得罪了,你送她九千九的東西她也不會記得你,不如9.9!
姜蜜表示,“純姐說得對!
“我這都是經(jīng)驗之談!北R純轉(zhuǎn)動了餐桌盤,用公筷加起來幾塊燒鵝,放到了姜蜜的餐盤里,“這個貴,吃這個!
姚貝貝嫌棄的看過來,“跟這些人一起用餐真的是拉低我們的檔次了!
“是啊,應汐,你的生日會,也不能隨隨便便什么人都叫來啊。”
“是啊,穿著劣質(zhì)牛仔褲,把坐墊染臟了,你是不是還得賠錢啊,不過我跟「秋甜」的老板認識,說不定可以便宜一點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