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蘇戈打敗那兩強人后,峽谷堵塌處就被疏通開來,馬隊往前開進(jìn),來到原野大道上。
此處有兩條岔路口,蘇戈將會在此地與蘇萍等人分別。
蘇萍很是不舍,眼含淚光,“事先怎么不說,你要中途離開,我們這車隊,無強者坐鎮(zhèn),容易被強人劫掠!
蘇戈望著她,心有漣漪,卻不敢多想。
“我走后,會有蘇家強者在不遠(yuǎn)處接應(yīng)你們,你們勿需焦慮,家族都有安排!
“你此番去西南域,那里強者如云,路途甚遠(yuǎn),你要萬分小心!
“我會以自身性命為重的,你放心!
“其實,我也一直想要外出歷練,我……我能不能跟你一起去?”
蘇戈知其心意,但男子怎能多情。
“等你有破氣境實力,再外出歷練不遲,現(xiàn)在勿要多想,于你不利!
蘇萍心內(nèi)冰涼,自知不可挽回,便強改神情道,“既然如此,我只能祝你一路順風(fēng)了。偶像,你可千萬別在途中嗝屁了,不然我這小粉絲只能移情別戀你弟弟了!
蘇戈會心一笑,道,“待我回來,再把酒敘舊!
話畢,他便翻身上馬,馳騁而去。
蘇萍只能落寞的站在原地,看著那背影,越走越遠(yuǎn)……
蘇戈走出好遠(yuǎn)之后,蘇戈的紙人便從魔影戒中冒了出來,飄飛在空中。
他八卦似的說道,“此番外出,竟然還有驚喜,你居然在外還有一個小情人!
蘇戈嘴角直抽,駕馬回道,“你別亂說。人家姑娘明說了是喜歡你的。”
蘇戈控制紙人貼馬飛行,笑容別有意味!澳憧墒侨思遗枷,偶像所承載的情誼豈能一般,你辜負(fù)了人家姑娘!
“我心中已有果果,豈能移情別戀!
“人家姑娘與你16年交情,跟你白處了呀。要我是那姑娘,一根紅繩了斷此生罷了。”
蘇戈心煩甚憂,“你別胡說八道,哪里會有那么嚴(yán)重!
蘇格的紙人繼續(xù)引申造意道,“自古多情空余恨,此恨綿綿無絕期。反正這世上是又多了一個可憐人!
蘇戈駕馬奔騰,心中缺涌起失落,好似失去了一個很好的機會。
蘇格的紙人繼續(xù)以此為樂道,“始離家,你就欠下了多情債。這要是讓果汁知道,她不得策馬崩騰,來勒死你!
蘇戈不堪其擾,想用鞭子抽他。
“你回去后,可別給我添油加醋亂說啊,不然你哥我可真是要大義滅親的!
“你對我都如此絕情,我能體會那女子的感受了。連我都想找根繩子自掛東南枝,更何況心脈已斷的她,估計她連樹杈子都不會挑了!
“你小子,是不是鐵了心是要攪黃你哥的感情?”
“我是在為你可惜啊,那么好的一個姑娘,莫要跟我說你心中絲毫漣漪未起。”
蘇戈沉默,只是駕馬,心里有莫名情緒升起。
蘇格的紙人繼續(xù)蠱惑道,“我知你心中漣漪難平,你干脆回頭,攬她入懷,我絕對不跟果汁打小報告!
蘇戈雙目瞪將過去,“你信不信我給你一鞭子?”
蘇格的紙人舉手示意懼怕,他機靈轉(zhuǎn)換話題道,“你別生氣,我不再提這茬嘛。那姑娘之前說,府內(nèi)女子多次討論我們兩人,還讓你猜我們兩人當(dāng)中誰才是公認(rèn)最帥的那個。我覺得,在帥氣方面,我略勝你一籌!
“你放屁,明明是我更帥。”
……
這一路,他們就這樣閑聊扯淡,越走越遠(yuǎn)。
可是大半天后,那匹馬累癱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著氣,感覺馬上就要撒手人寰。
蘇戈輸送些點元氣給馬,才算是保住了這匹馬的命。
蘇戈的紙人飄在一邊,可憐兮兮的望著馬兒。
“你到底是有多重,把這匹馬都壓垮了!
蘇戈有些尷尬,“那不是還有你跟我同乘嗎?這責(zé)任咱們一人一半!
“我就是個紙人,能有多重?”
“你的意識靈魂附在紙上。靈魂之重,有人重于泰山,有人輕于鴻毛,如果罪責(zé)全在我,那也就是說你的靈魂比不過一根毛咯!
蘇格的紙人一時語滯,被說住了,
他們兩個在馬旁邊坐了一會,漸漸的,馬恢復(fù)了些體力站了起來。
蘇戈就將馬鞍一并物事全部取掉,徹底放馬回歸野外。
以馬食草的習(xí)性,足以在這沒有魔獸的地帶生存。
他轉(zhuǎn)頭對蘇格的紙人說道,“這批馬是不能再騎了,就放歸野外算了。好在此地離東山鎮(zhèn)不算太遠(yuǎn),我們可步行至東山鎮(zhèn)再去購買上等坐騎!
于是兩人就出發(fā)了,蘇格的紙人坐在蘇格的肩上,不斷發(fā)出駕,駕,駕的聲音。
蘇戈很是無語,道,“你這是把你老哥當(dāng)做坐騎?”
蘇戈的紙人道,“騎乘之術(shù)我尚不熟練,只是拿你練練手!
“你這小子就是個煩人累贅!
“當(dāng)坐騎還罵主人,小心我給你幾鞭子啊,快快趕路!
蘇戈無語得不行。
一個時辰后,蘇戈終于趕到了東山鎮(zhèn)。
入得鎮(zhèn)內(nèi),樓閣高大,沿街排列,行人絡(luò)繹不絕,叫賣不斷。
東山鎮(zhèn)比古陽鎮(zhèn)要大得多,也繁華得多。
縱是街上行人,一個個都有或輕或高的修為,甚至還有大高手隱藏其中。
蘇戈收斂氣息,讓人無法看破,然后大踏步向城中走去。
東山鎮(zhèn)背靠魔獸山脈,主營坐騎生意,擁有方圓百鎮(zhèn)最大的交易市場。
在這里絕對能買到上好的坐騎。
蘇戈無須問路,憑借強大的聽覺,就聽得遠(yuǎn)方隱約有各種野獸啼鳴之聲,那里絕對就是交易市場。
他循聲踱步,很快就達(dá)到了交易市場大門口。
立馬就有一灰衣販子想要上前搭聲。
但是卻被一紫衣華貴女子攔下,這女子身材凹凸有致,容顏秀麗,一頭紫發(fā)齊腰,邁步之時,長腿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膚。
此女容顏在凡間已不是俗物,引得旁人注視連連,縱是心有所屬的蘇戈,心里也起了漣漪。
她走到蘇戈面前,聲音悅耳的詢問,“貴客可是要挑選坐騎?”
蘇戈心內(nèi)疑惑,她為何要攔下販子,親身上前。
自己明明收斂了氣息,難道她有什么法子可以看破?
拋去這些疑惑,蘇戈誠然回道,“我確實要尋一上好坐騎!
紫衣兒子俏麗站立,待客有方,一雙慧眼似能識破世間虛妄。
“此間販所乃東山鎮(zhèn)陳家產(chǎn)業(yè),我名陳雨環(huán),是族中嫡系。一般貴客都是由我們來接待,貴客請隨我來!
陳雨環(huán)帶著蘇戈走入販所,立時一股野**雜的味道直沖鼻腔,還能聽到各種野獸的啼叫之聲。
這個販所呈環(huán)形布置,約有千米直徑,圍著圓圈關(guān)著各種各樣的坐騎。
陳雨環(huán)邊走邊解說道,“此間坐騎,都是從魔獸山脈抓捕而來,馴服之后都很是聽話,貴客勿虛擔(dān)心坐騎傷人事件!
走至一處,陳雨環(huán)停了下來,指著鐵圍欄內(nèi),一頭奇獸說道,“此獸名為獨角獸,可日行八百里,不知貴客可否相中?”
蘇戈打量了一下那頭獨角獸,它是象身,并不是認(rèn)知里的馬身,其身材龐大,載五六人綽綽有余。
蘇戈考慮到此去西南域,路途太過遙遠(yuǎn),最好是選耐力型的坐騎,便說道,“此獸雖好,可有耐力型的坐騎。”
“看來貴客是要遠(yuǎn)行,耐力型的我們這也有,請隨我來!
陳雨環(huán)在前面帶路,蘇戈就跟在后面,她走過之處,留下迷人芳香。
蘇戈本來深受此地野獸膻味折磨,此刻鼻腔卻宛入仙境一般,舒爽得不行,他不禁多打量了幾眼此女身材,芊腰如柳,紫發(fā)齊腰,裙擺下長腿如秀竹挺立,青翠欲滴,青春氣息十足,堪稱絕贊。
就在此時,此方販所高空,一駕豪華飛舟飛馳而來,降落地面,從里面下來兩人。
為首的是一黑衣少年,估摸與蘇戈年齡相仿,他生得俊俏,腰懸玉佩,盡顯華貴。
此人氣息毫不收斂,元海境的氣息翻江倒海般的涌蕩而出,使得販所內(nèi)眾獸驚擾,掙扎啼鳴不斷。
跟在其后的是一灰衣老者,他恭敬站在黑衣少年身后,他氣息收斂,但是隱隱透出的壓迫感就讓人不寒而栗。
這竟然是一位元海境后期的強者。
此等強者可在一鎮(zhèn)創(chuàng)立百年世家,卻甘愿作為一仆從,為那黑衣少年瞻前馬后。
那黑衣少年身份估計高貴得離譜,有可能是某一大宗圣子少主都說不定。
販所內(nèi)坐鎮(zhèn)有陳家長老,見如此貴客到來,連忙親身上前迎接。
這一幕惹得眾人注視不斷,并悄聲低語。
“這黑衣少年是鬼神宗少主,我先前有幸見過一面,他之天資萬年難得一見,曾一人碾壓數(shù)位元海境高手。”
“此人我有幸也見過,但是他為人狠辣,下手毫不留情,就算是尚在襁褓中的嬰兒,他也會毫不留情的捏死!
“這就是個魔頭,睚眥必報,千萬別惹到他,不然會追殺你到天涯海角!
……
蘇戈聽到這些悄悄話,心內(nèi)驚詫,已將此人定為極度危險級別,最好是不要與此人有接觸,連刷臉認(rèn)識都不要。
陳雨環(huán)早便對那少主有所耳聞,此人降臨販所,必會引起騷動,她不禁為家族擔(dān)心起來。
遠(yuǎn)處陳家長老正客客氣氣的接待那少主,生怕那少主有丁點不滿意,使陳家遭難,他點頭哈腰,卑躬屈膝,就差舔他腳趾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