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想著你要招待貴客,以為你沒時間過來,便沒有喚你!
陶溪給出理由,事實也確實是這樣啊。
顧彥搖頭失笑,“我讓人將她們送到客棧了,她們愿意玩就自己玩吧。”
他好不容易休假幾天,可不想被那些麻煩的女人纏著。
陶溪升起一種不好的預(yù)感,果然,不過三秒,對方就抵達了戰(zhàn)場。
“主子,云姑娘來了!”
青梔在外大聲通報,陶溪頭疼的扶額,看向顧彥。
“我們沒有錯說吧!焙啎r鳴更直接,一副都是因為你的模樣,將顧彥氣的吐血。
說話間云姑娘已經(jīng)帶著侍女香葉直接小跑著進來。
“顧將軍,你讓我好找。”
她的眸光落在顧將軍身上,全然沒有注意到在場的所有人。
跟著身后的青梔眼睛酸酸的,連忙垂頭,得到陶溪同意,彎著身子悄悄躲了出去。
顧彥皺眉放下筷子,“公…,你到底要做什么?”
本來很有胃口的東西,這會兒讓顧彥都覺得食之無味。
“這還用說,當(dāng)然是追著你跑啊!
姬子鶴嗤了一聲,“不過你們要是忙的話,可以去外面找個地方聊聊。
咱們要聚餐了,云兒,你索性帶顧將軍離開吧!
“顧將軍,我有話要同你說。”
云姑娘是個矜持漂亮的姑娘,看得出來,她今天出門的時候應(yīng)該特地打扮了一番。
女為悅己者容,可惜她喜歡的男子并未真正認(rèn)真看過她一眼。
“我現(xiàn)在沒空,有什么話等吃完飯再說吧!
顧彥坐在那兒沒空,顯然沒打算和云姑娘離開,這反而讓云姑娘站在那兒有些尷尬。
關(guān)鍵是陶溪也簡時鳴都默契的沒有邀請云姑娘。
云姑娘瞥了一眼香葉,香葉立即小聲提醒顧將軍,“顧將軍,姑娘也還沒用飯呢!
“那你帶她去吃!
顧彥可不敢做主,他自己都是厚著臉皮來的,自然不敢邀請別人一塊。
“戚老,您也在啊!
云姑娘眼珠子一轉(zhuǎn)落在戚老身上,這里戚老的輩分最高。
只要他開口,想必陶溪和簡時鳴也不會反對。
結(jié)果戚老確實看了她一眼,“這是我徒弟的家,我在這里也不稀奇。
不知道云姑娘是有何事?沒事的話我們要繼續(xù)了!
戚老瞧見鍋子里的肉丸子已經(jīng)漂浮起來,還有他喜歡吃的蔬菜,一副趕人的姿態(tài)。
云姑娘尷尬的看著自己的腳尖,簡時鳴已經(jīng)很自然的給陶溪夾了幾顆肉丸子。
“來,今年新做的肉丸子你還沒嘗多少,快試試這個口味的。”
“謝謝相公!”
陶溪對簡時鳴甜甜的笑笑,也順勢給他弄了點火腿。
“你喜歡的火腿,咱們干杯。”
“嗯,干杯!
簡時鳴寵溺的笑笑,兩人各自抿了一口果酒,笑容滿面。
很快就激起了其他人的食欲,大家也顧不得那么多,忙不迭的搶鍋子里的菜。
即便陶溪特別準(zhǔn)備了一個超大的鍋子,但在場的人多,一人一筷子便剩下沒多少。
于是陶溪又忙不迭的將身前的蔬菜放進鍋子里,看的一側(cè)的云姑娘和香葉忍不住流口水。
“喂,冰清縣主,我餓了!”
云姑娘仰著腦袋,從小在京都還從來沒有人敢這么無視她。
這會兒她心里非常抑郁,一種被羞辱的恥辱感油然而生。
“可你之前還說因為吃了我鋪子里的東西不舒服。”
陶溪無辜的眨巴著眼眸,“那天的小二告訴我,你吐了好幾次。
我這里的飯菜和鋪子里的差不多,估計云姑娘吃不慣的,所以就不招待你了!
陶溪用云姑娘之前坑她的事情堵住她的嘴,云姑娘氣的雙眸紅紅的。
“那不一樣,我……”
“那是主子身體嬌柔,還不適應(yīng)!
香葉忙不迭的找了個借口,云姑娘看向顧彥解釋,“對,我昨天只是身子還沒適應(yīng)!
“可我們不敢冒險啊!
陶溪指著紅油鍋子,“你瞧,這鍋底又辣又麻,小心你的腸胃哦!
這話陶溪不是唬她的,云姑娘從沒吃過這些,若是貿(mào)然吃很辣的東西,腸胃一定受不了。
“我…能吃辣的!
云姑娘氣極了,“你不就是個小小的縣主嗎?怎么能對我這么無禮!”
還從來沒有人這么看不起過她,云姑娘惱羞成怒。
陶溪:……
“行了,我和你走!
顧彥煩躁的起身,借著方才的機會吃了些菜,卻看向陶溪。
“嫂嫂,這果酒味道實在不錯!
“送你一瓶!
陶溪向來大方,更何況顧彥以前幫過她和簡時鳴不少。
雖然和云姑娘不對付,但陶溪相信他能處理好云姑娘的事情。
“多謝!”
顧彥接過果酒,看了一眼云姑娘,“不是有事找我嗎?走吧!”
“好的,顧將軍!”
云姑娘的心情一下子就變得好了起來,忙不迭的小跑著跟了出去。
出了外間院子里,便瞧見一群下人在一塊吃東西,香葉撇了撇嘴。
“這縣主也太沒規(guī)矩了,府里的下人和他們吃的居然是一樣的東西!
其實她心底是很羨慕的,但她不敢當(dāng)著云姑娘的面說。
這話讓云姑娘和顧彥同時一愣,顧彥瞥了一眼坐在那兒的青梔,心里劃過一抹復(fù)雜的情緒。
是啊,她跟著陶溪尚且能夠吃到正常主子吃的東西,若是跟了他,怕是還要被正妻打壓。
顧彥這一刻有些懷疑自己的決定了!
倒是云姑娘,這一瞬捕捉到顧彥落在青梔身上的眼神,等看清楚青梔漂亮的身段時,她瞇了瞇眼眸。
她好像一直會錯意了,方才顧彥對陶溪那么客氣,明顯沒有別的意思。
反而是看這個侍女的時候,眼神有些不太一樣。
“賤婢就是賤婢,哪里有資格吃主子們的東西!
云姑娘嗤了一聲,自以為是在羞辱青梔,反而青梔仿佛沒聽見似的,繼續(xù)淡定自若的坐在那兒。
倒是顧彥皺著眉,云姑娘不知道,他最討厭這樣仗著自己身份自以為是眼睛長在頭頂上的人。
于是顧彥的腳步更是加快,險些讓云姑娘追不到,她忙叫。
“顧將軍,你慢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