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現(xiàn)在該怎么辦?”我茫然的問道。
“想辦法救她,或者假裝不知道。只當(dāng)是一場噩夢,醒后繼續(xù)過你平靜的生活!
龍冥淵的回答云淡風(fēng)輕,可是我們兩人都心知肚明,當(dāng)我的鹿靈血脈開始覺醒的那一刻,我再也無法回到以前的平靜生活了。
“你的意思是,張瑩瑩正在對我和安言昊發(fā)出求救信號,如果我們都不去管這件事,她可能就會死?”我試探問道。
龍冥淵頷首。
我依靠在他的懷里,遲遲沒有開口。
捫心自問,我沒辦法看著曾經(jīng)朝夕相處的同學(xué)就這么死掉。
而且我對張瑩瑩的感情有些特別,因為我們的原生家庭相似,我總是不由自主想要多幫她一點,仿佛拉扯了當(dāng)時孤立無援的自己。
現(xiàn)在她的命運或許就在我的抉擇之間……
我沒辦法冷眼旁觀,讓她夜夜闖入我的夢境,上演著最殘忍的戲碼,然后我還能無動于衷的去上學(xué)、吃飯、假裝這一切與我無關(guān)。
“我想救她,但我又怕自己能力不足,反而把事情搞砸。”我如實說道。
龍冥淵似乎早已看透我的想法,薄唇勾出一點縱容的痕跡,“你只管去做你想做的,有我在,你不必擔(dān)心。”
這句話像滾燙的炙火,沿著血液燙進我內(nèi)心最柔軟的地方。
書上說,真正在乎你的人,不會因為風(fēng)險便千方百計的阻攔你。
而是支持你的決定,給予你放手一搏的勇氣,并做你最強大的后盾,擺平一切煩惱。
“謝謝你,龍冥淵!
“你我之間,不必說這種話!彼鬼啬曋遥字星逦吵鑫业牡褂。
我湊近他,剛想偷親一口就跑,前排卻傳來兩聲按捺不住的輕咳。
“咳咳,殿下,林女士,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凌晨三點了,請問你們有在車上過夜的打算嗎?”阿念在倒車鏡里忍無可忍的說道。
我立刻從龍冥淵身上爬下來,方才看到一角已經(jīng)被摔裂的古琴。
嚇得我當(dāng)場一激靈,語無倫次道,“對不起對不起……我真不是故意的!要不,我把下下下輩子都賣給你打工吧?”
龍冥淵眼底浮笑,全然不在意那已經(jīng)損壞的古琴,“這么輕易就把下下下輩子都許給我了?”
我尋思著,這不是因為我的祖先就算從猴那輩開始干,都賺不來五千萬嘛!
“阿念把它放回水底龍宮的藏寶室去吧!饼堏Y將我打橫抱下車,頭也不回地說道。
阿念遞給我一個意料之中的眼神,拿著古琴離開了。
五千萬的古琴,剛寵幸不到一夜就他打入了冷宮……
我現(xiàn)在算是明白,龍冥淵那一屋子的琴是怎么來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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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明節(jié)小長假的最后一天,我開始計劃去趟張瑩瑩的老家。
我只知道她是江西人,但具體哪個市不清楚。
想著課間去找張瑩瑩的導(dǎo)員詢問信息,安言昊卻率先到班級門口堵住了我。
“你是不是打算去找瑩瑩姐?”他正色問道。
“你怎么知道?”我起了絲懷疑。
安言昊雙手合十,“姐,行行好,帶我一起去吧!”
“瑩瑩那邊具體什么情況我還沒弄清楚,你一個半吊子薩滿,跟著瞎裹什么亂!”我想都沒想便拒絕。
否則奶奶醒來發(fā)現(xiàn)自己繼承人嘎了,不得傷心死!
安言昊卻一本正經(jīng)的說道,“姐,你不是總說當(dāng)薩滿就要服務(wù)于大眾的嘛?既然我也夢到了瑩瑩姐,那說明這是神交給我的任務(wù),它想讓我救下瑩瑩姐。
如果我置之不理,我身上的神明肯定要生氣的,那后果豈不是更嚴重?”
我竟覺得他說的有些道理,成為薩滿后就是要為身邊人解決困難的。
如果安言昊每次都退縮不前,神明肯定會拋棄他。
那他這個薩滿又有何意義呢?
“你知道張瑩瑩住在哪里?”我問道。
安言昊拍了拍胸脯,得意一笑,“當(dāng)然知道了,我可是冰城百事通。
我瞪了他一眼,“說人話!”
安言昊萎靡下來,“好吧,是那天我送她去警局做筆錄,順便看到了她的身份信息……”
好家伙,這下就算我不想讓他去也沒辦法了!
安言昊知道張瑩瑩的住址,他完全可以單獨行動。
“你把瑩瑩的地址告訴我,我?guī)闳ゾ褪橇!蔽覠o奈地松口。
安言昊從口袋里掏出一張紙條,遞給我。
我看到上面的地址,眉心一緊,“這個西山村不正是花瓶觀音的老家嗎?”
“遭了,瑩瑩姐不會真的被做成花瓶觀音了吧?”安言昊倒抽一口冷氣。
我心亂如麻,想起那個花瓶美人說過的話——絕對不要去那個村子,因為里面住的都是魔鬼!
因事態(tài)緊急,我們當(dāng)晚便出發(fā)去江西。
雖說有龍冥淵同行用不著害怕,但我還是把所有能防身的東西都塞進了行李箱里。
龍冥淵提出要帶我飛過去,只消一個時辰就能到達。
但我怕他的龍身被人拍下來傳到網(wǎng)上,那可真成祥瑞了!
我糾結(jié)再三,還是選擇了比較安全的交通工具——飛機。
放學(xué)后,我們?nèi)舜掖亿s往機場。
小長假路上車很多,足足堵了兩個小時才到達機場,過安檢的時候又被攔了下來。
因為安言昊這個智障,把他的馬哈刀塞褲子里試圖蒙混過關(guān),被安檢人員帶去辦公室盤問。
警察問他為什么帶管制刀具?
他無奈道,“大哥,這刀就沒開過刃,你騎刀刃上飛到江西都不帶喇屁股的!”
警察覺得他態(tài)度有問題,要把他帶回派出所拘留。
我只得解釋,說我們是去江西參加cosplay比賽,那把刀是演出用的道具。
并讓安言昊帶上面具當(dāng)場給大家表演了個跳大神,安檢人員才肯放我們通過。
一路狂飆到登機口,廣播正在催促登機。
“乘坐飛往南昌的CA001次航班的林見鹿旅客、安言昊旅客、龍鐵蛋旅客請注意:您乘坐的航班馬上就要起飛了,請您聽到廣播后,速到1號登機口上飛機!
安言昊不解,“龍鐵蛋是誰?”
龍冥淵拎著我的行李,大步流星來到檢票口,語氣波瀾不驚,“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