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凌秦受傷了,手上的力量不如往常。
但一擊之下也還是有巔峰三四成的實(shí)力,對付拓跋晨這樣的一個普通老人家是綽綽有余的事情。
嘭的一聲,拓跋晨的腦袋就好像西瓜一般炸裂,紅白之色濺在了周圍拓跋家族之人的身上。
頓時拓跋家族的所有人都傻了。
他們沒有想到凌秦這個盟友會親手干掉他們拓跋家族的族長,還是以這樣殘酷的手段,讓拓跋晨連一具全尸都沒有。
反應(yīng)過來,那個拓跋晨的堂弟顫抖著喝問:“凌秦長老,你這是做什么?這段時間以來我們拓跋家族為蝎王宗做事那是盡心盡力,不敢有絲毫的懈怠,你現(xiàn)在怎么能……”
嘭!
結(jié)果他的話來不及說完,凌秦就轉(zhuǎn)過身重重的一掌拍出,拓跋晨的堂弟馬上就步了他一樣的后塵,腦袋如西瓜一般炸裂。
失去了頭顱的身軀重重倒在了地上。
拓跋晨也沖數(shù)百個蝎王宗弟子下達(dá)了最殘酷的指令:“干掉所有拓跋家族之人,讓拓跋晨為自己的欺瞞付出代價!”
若不是拓跋晨的欺騙和隱瞞,那他早早就能知道趙瀟雙目未曾失明,也未曾受傷。
后面的事情也就不會變得那么復(fù)雜,甚至現(xiàn)在被趙瀟封鎖連逃跑的機(jī)會都沒有。
所以凌秦很憤怒,他要用拓跋家族的鮮血來平息心頭的怒火。
同時也還有一個目的。
那就是巔峰狀態(tài)的趙瀟是無敵的,他們縱然再多的人出手也不可能戰(zhàn)勝趙瀟。
所以不如出手滅掉拓跋家族,借此讓趙瀟放過他們。
就凌秦的這點(diǎn)心思趙瀟豈能看不出來?
但他沒有出聲,而是好像一個局外人一般懸浮于空中,眼神淡漠,無情的看著下方展開的殺戮。
在蝎王宗強(qiáng)者面前,拓跋家族的人就好像螻蟻一般在不斷的死去。
加上蝎王宗的人擅長用毒蝎,很多拓跋家族的人還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被毒蝎給扎死了。一時間整個拓跋家族都陷入了死亡的恐懼之中,血腥味早已經(jīng)彌漫在空氣中。
上演著殘酷至極的畫面。
其中拓跋家族或許有無辜的人,但趙瀟也沒有絲毫的憐憫。
有些事情做錯了,那么就要付出代價。
而且不狠狠的來一次,以后的敵人會繼續(xù)對他身邊的人動心思。而趙瀟不可能什么時候都能保護(hù)到身邊的人!
其次冷羽嫻是安全了,可孩子依舊不知所蹤。
所以趙瀟沒有放過拓跋家族的意思,不介意看著蝎王宗把整個拓跋家族給滅了。
衡王府的車隊(duì)此時也來到了拓跋家族之外。
因?yàn)橼w瀟和凌秦他們說話的時間,衡王府爭取到了趕來的時間。
可是當(dāng)看到光幕籠罩在前,他們根本無法進(jìn)入的時候,雷衡面色凝重道:“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雷燁快跑幾步去到前面,通過大門朝里面看去。
看清楚后面色凝重的走回來:“爺爺,好像是蝎王宗的人對拓跋家族展開了殺戮!
聞言,雷衡整個人都愣了:“蝎王宗正在對拓跋家族的人展開殺戮?你是不是看錯了?”
今天晚上更應(yīng)該是趙瀟對拓跋家族下手。
雷燁肯定回道:“我沒有看錯,真的是蝎王宗的人。”
知道雷燁不會和自己開玩笑,雷衡問道:“那趙瀟呢?”
“衡王,冥主好像在那里!
這時旁邊的人發(fā)現(xiàn)了天空中的趙瀟,趕忙提醒雷衡。
雷衡順著看去,果然見到了懸浮于空的趙瀟。只是距離有點(diǎn)遠(yuǎn)的關(guān)系看不到趙瀟的表情:“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本該對拓跋家族動手的趙瀟變成了局外人,本該保護(hù)拓跋家族的蝎王宗卻對拓跋家族展開了殺戮,這完全超出了雷衡的預(yù)想。
雷燁說道:“要不我給趙瀟打個電話問一下?”
“打吧!”
點(diǎn)點(diǎn)頭雷燁走過去一邊給趙瀟打電話。
正在欣賞著蝎王宗暴行的趙瀟接通了電話:“喂?”
雷燁問道:“趙瀟,我們已經(jīng)到拓跋家族外面了。現(xiàn)在里面到底是怎么回事?為何蝎王宗會對拓跋家族下手的?”
趙瀟朝拓跋家族外看了一眼,淡漠道:“狗咬狗!”
而后大概的說了一下。
末了語氣冰冷的補(bǔ)充:“我的孩子不見了,有人暗中陰了拓跋家族一把。拓跋晨又陰了蝎王宗一把,所以變成了現(xiàn)在這個樣子!”
“不過你們暫時不要管,今晚所有參與者,都該死!”
說罷趙瀟就掛掉電話收起了手機(jī),繼續(xù)欣賞著下方鮮紅的殘酷。
結(jié)束通話的雷燁趕緊把這件事情告訴了雷衡。
得知真相后雷衡目光一顫:“今夜還有第三方參與?”
雷燁面色凝重的點(diǎn)點(diǎn)頭:“趙瀟的孩子不在拓跋家族的手中,拓跋晨因此還隱瞞了蝎王宗,想讓蝎王宗不知情的情況下和趙瀟廝殺。繼而才演變成了這樣!”
確定如此,雷衡眼神凝重道:“幕后之人好陰險!”
不費(fèi)吹灰之力就讓趙瀟對拓跋家族產(chǎn)生了最大的殺機(jī),還讓蝎王宗和拓跋家族反目。
雷燁問道:“爺爺,你覺得是什么人在暗中算計這一切?”
雷衡頷首道:“我不知道暗中之人是什么人,只是大概知道有兩種可能!
“兩種可能?”
“或者是趙瀟的敵人,或者是拓跋家族和蝎王宗的敵人!
只有兩者的敵人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激化趙瀟和拓跋家族以及蝎王宗的矛盾,繼而坐收漁利,或者達(dá)成某種不可告人的秘密。
雷燁點(diǎn)了點(diǎn)頭:“這更好像是在算計拓跋家族和蝎王宗,或許是他們的敵人借趙瀟的手!
轉(zhuǎn)而問道:“爺爺,那現(xiàn)在怎么辦?蝎王宗現(xiàn)在有借拓跋家族平息趙瀟怒火的打算,如果不趕緊阻止的話,整個拓跋家族都會被滅掉。
這個不用雷燁說雷衡也知道。
可是看了一眼夜空中的趙瀟,雷衡嘆道:“雖然孩子不在拓跋家族和蝎王宗的手中,可若不是他們的話也不會被人暗中得逞和算計。趙瀟今天晚上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難道就坐視不管了?”
“那你告訴我怎么管?”
現(xiàn)在動手的若是趙瀟的話雷衡還能厚著臉皮開口,但現(xiàn)在動手的是蝎王宗,并且局面已經(jīng)不可控制了。
雷燁回頭看了大門方向一眼,苦笑道:“那拓跋家族過了今天晚上……”
不等雷燁的話說完,手中握著的手機(jī)響了起來。
雷燁止住要說的話接聽了起來,神色不禁變了變。
掛掉電話后對雷衡說道:“爺爺,剛才我們的人發(fā)現(xiàn),拓跋晨的五個兒子,十多個孫子孫女正在趕往機(jī)場。并且已經(jīng)聯(lián)系好了專機(jī)航線,四十分鐘后起飛前往米國!”
聞言,雷衡目光一凝。
隨即冷笑一聲:“看來拓跋晨這是做了兩手準(zhǔn)備了。欺騙蝎王宗的同時,也給拓跋家族留了后路!
雷燁問道:“爺爺,那現(xiàn)在?”
雷衡揮手道:“去,把拓跋晨的五個兒子還有十多個孫子孫女扣下來。讓他們配合著平穩(wěn)過渡拓跋家族覆滅的風(fēng)波,要是他們不同意的話,你就說把他們交給趙瀟!”
“是!”
待雷燁領(lǐng)人離去,雷衡招呼一個人過來:“你安排一些人,找尋一些角度好的地方把今夜的慘事拍下來。既然拓跋家族的覆滅能穩(wěn)定下來,那就要好好和蝎王宗玩一下了。”
虛空之上,趙瀟把雷衡的安排都記在了心里,眉頭微微挑動了一下:“原來還有那么多的核心在外。
冷眼掃過失去頭顱,早已經(jīng)死去的拓跋晨:“但我說過今晚拓跋家族雞犬不留,那么就一個都別想活下來。”
而有數(shù)百個蝎王宗強(qiáng)者出手,加上其中有十多個的神級存在,拓跋家族根本無法抵擋。
哪怕躲起來的人也會不小心被毒蝎扎到,死的慘不忍睹。
大概這樣過去了二十分鐘,在西南地區(qū)輝煌了數(shù)百年的拓跋家族,位列八大地字號家族之一的拓跋家族,由上至下全部覆滅,一個活口都沒有剩下。
不單止是人,連拓跋家族飼養(yǎng)的禽畜,都全部被蝎王宗人斬殺。
用尸橫遍野來形容,那是一點(diǎn)都不為過。
用人間地獄來詮釋,也能夠完全的體現(xiàn)。
而親眼目睹整個過程的趙瀟眉頭都不曾皺一下,好像只是看了一場稍微殘酷一點(diǎn)的電影一般。
凌秦呼出一口氣,抬起頭來看向夜空之中:“冥主,不知道你可否滿意?”
“滿意!”
讓拓跋家族雞犬不留,趙瀟當(dāng)然是滿意的。因?yàn)橹挥羞@樣,才能打消一些人未來對他身邊人下手的想法。
聽到趙瀟滿意,凌秦心里稍微輕松了一點(diǎn),覺得自己這一步棋應(yīng)該是走對了:“那冥主可否撤掉封鎖讓我們蝎王宗之人離開?我們保證從此以后不再和冥主為敵!”
面對無敵的趙瀟,硬碰硬那是不明智的。
先行示弱,得到安全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趙瀟冷漠道:“我憑什么要放你們走呢?”
“冥主,我們幫你覆滅了整個拓跋家族!”
冷冷一笑,趙瀟說道:“你們覆滅拓跋家族只是因?yàn)橥匕铣康钠垓_。而如果拓跋晨沒有欺騙,我的女人和孩子都在拓跋家族手中,你們還愿意幫我覆滅拓跋家族嗎?”
不等凌秦接話,趙瀟輕輕搖頭:“那個時候你們一定不會覆滅拓跋家族,甚至?xí)С滞匕霞易逵门撕秃⒆觼硗{我,拿捏我。這一點(diǎn),我剛來的時候你不是已經(jīng)表露的很清楚了嗎?”
讓他散去驚天之勢,好好的談一下,這個話就是凌秦說的。
凌秦面色變了下:“冥主,但至少我們彌補(bǔ)了錯誤!”
陰測測的笑了笑,趙瀟說道:“你們真的彌補(bǔ)錯誤了嗎?你以為我真的不知道綁架我的女人和孩子,是誰的意思嗎?你以為我真的不知道,這都是圣武殿的計劃嗎?”
“所以別在我的面前裝無辜。我只知道,一切的始作俑者,是你們圣武殿,是你們蝎王宗!”
右手緩緩的抬起來,掌心對著天空中那緩速旋轉(zhuǎn)的太極八卦圖:“所以,接受天罰的審判吧。今夜,你們和拓跋家族一樣,都要死!”
轟隆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