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烈的廝殺從一開始已經(jīng)持續(xù)了二十來分鐘,現(xiàn)場還剩下百十來人。
洛克希特家族的人除了費迪娜奄奄一息躺在那里之外,所有人都已經(jīng)死了,一個活口都沒有剩下。
西塔爾家族和卡迪農(nóng)家族的人雖然還有活著的,但加起來已經(jīng)不到二十人。
至于死去之人,橫七豎八的已經(jīng)躺滿了將近三百。
顯然今夜的廝殺也是慘烈。
畢竟這不是殘酷的戰(zhàn)場之上,而是在天海的機場高速。
死一個人都能引起軒然大波,更何況死了數(shù)百?
趙瀟乘坐的車子距離廝殺現(xiàn)場僅剩百米,已經(jīng)可以聽到激烈的廝殺聲,還能看到三臺依舊還在燃燒中的車,只不過都只剩下車架子了。
微微頷首看了一眼,趙瀟說道:“為了實現(xiàn)一己私利,絲毫不管自身的行為會造成什么樣的惡劣影響,這群人真是該死啊!”
開車的戰(zhàn)士問道:“君侯大人,要不要調(diào)集戰(zhàn)部直接過來壓下一切,扣留所有人?”
“扣留了他們還得管飯,戰(zhàn)部有那么多錢嗎?”
“明白了!”
臨近的車子也引起了正在廝殺的那些人注意,全部都暫時停了下來。
他們知道兩端道路都已經(jīng)被封鎖,這個時候不該有車輛過來才對,最近的車子也被攔在了八百米之外。
理由是發(fā)生了重大車禍,暫時不能通過。
那這臺車是什么人?
“天海戰(zhàn)部的車!”
當(dāng)車子只剩下三十米的時候一個矮國人看清楚了,心頭一震,驚呼出聲。
其他人也不禁緊張了起來。
他們無所謂遇到任何敵人,但只局限于民間勢力和家族,可不是代表著一個國家戰(zhàn)斗力的戰(zhàn)部。
車子來到了十米之外停下。
四個戰(zhàn)部的戰(zhàn)士從上面走了下來。
看了一眼現(xiàn)場,四人都面露震驚。
他們清楚今夜的廝殺非常激烈,卻沒想到激烈到了這種程度。
這到底是死了一百人?兩百人?還是三百人?
四人對視了一眼,其中一個戰(zhàn)士走上前,冷著臉道:“你們好大的膽子,竟然制造那么大的血腥事件。”
“現(xiàn)在我要求你們?nèi)侩p手抱頭蹲在地上,別一錯再錯!
雖然他們只有四人,可他們的身份是天海戰(zhàn)部之人。
今夜前來之人,特別是三大古族和圣武殿的強者都有一點虛。畢竟他們都身處于華國,知道有些規(guī)則是不能隨便破壞的。
而對于那些海外之人來說,他們雖然緊張戰(zhàn)部之人的出現(xiàn),但也只是一點點緊張而已。
畢竟不是他們國家的人,他們內(nèi)心不會過于的重視。
所以只是一會,一個身高馬大的黑人男子就冷笑出聲:“四個戰(zhàn)部的小戰(zhàn)士就敢叫囂,不知死活。”招呼身邊的同伴:“你們兩個去干掉他們,其他人跟我把剩下的雜碎都給干掉!
戰(zhàn)部之人的出現(xiàn)只是讓他們驚訝了一會就再次展開了廝殺。
兩個海外強者也獰笑著朝四個戰(zhàn)士走去,一個還笑呵呵的說道:“當(dāng)初在北方我的師兄弟們都被圣主斬殺,今天我正好也殺幾個華國的戰(zhàn)士祭奠一下他們!
面對一步步走來的海外強者,最先說話那個戰(zhàn)士厲聲喝道:“我勸你們最好馬上停手,不然后果你們承擔(dān)不起!
可兩個海外強者完全沒有把他的話放在心上。
其中一人更是故意運力踩踏在地面上留下一個個腳印,以此來威懾四個戰(zhàn)士:“我一根手指就能碾死你們,你是哪里來的勇氣和我這樣說話的?”
雙方的距離越來越近,兩個海外強者都已經(jīng)不再掩飾殺機,但四個戰(zhàn)士原地不動,面色無懼。
剩下僅有一米,兩個海外強者都已經(jīng)都準(zhǔn)備動手的時候,車內(nèi)響起了一聲嘆息:“讓你們抱頭蹲下至少還能暫時活著,可是為什么就是不聽呢?”
車?yán)锩孢有人?
兩個海外強者愣了下,隨即那殺機最重的人冷笑道:“看來還有一個戰(zhàn)部的將軍啊。那真是太好了,我還想著干掉四個小戰(zhàn)士沒有多少意思呢!”
千米高空之中,玄良工卻面色凜然:“不對,我在那車內(nèi)感覺到了非常危險的氣息!
徐翁同樣緊張的握緊了拳頭:“感覺那車?yán)锩娴娜酥灰袆幼,我似乎就會死。這是怎么回事?”
蝎王宗的長老卻是想到什么,面色大變:“你們還記得白天得到的另外一個消息嗎?”
玄良工問道:“什么消息?”
蝎王宗長老緊張回道:“炎龍君不日將會抵達(dá)天海,但沒有說是哪一天,是白天還是晚上。你們說?”
聽到蝎王宗長老的話眾人凜然,心頭震顫。
玄良工緊握著雙拳說道:“車內(nèi)若真的是炎龍君,我們馬上跑!”
修羅令雖然珍貴,可相比他們的命來說就顯得微不足道了。
而且車內(nèi)真的是炎龍君,就算他們看見了修羅令也不可能得手。
但那兩個海外強者卻還完全沒有意識,吼道:“趕緊滾下來,我一起送你們?nèi)ニ!?br>又是一聲輕嘆,趙瀟推開了車門,先伸出了一條腿。
而后整個人從車內(nèi)彎腰鉆了出來,兩個海外強者的目光隨著他移動。
當(dāng)趙瀟直起身來偏頭看向他們的時候,兩人臉上的猙獰之色瞬間凝固,化作了緊張,惶恐,甚至是絕望。
“炎龍君!”
這聲音帶著顫抖和恐懼!
而且聲音雖然不大,可炎龍君三個字卻是好像有什么魔力一般,讓那些廝殺中的人再次停了下來,一個個回頭看去。
頓時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心中萌生一種巨大的恐懼。
都快要死去的費迪娜露出一抹蒼白的笑容:“螳螂捕蟬黃雀在后,卻不知道后面還有數(shù)張網(wǎng)和一個獵人,還是一個讓獵物絕望的獵人!
趙瀟緩步走到了車前,四個戰(zhàn)士馬上退到了旁邊恭敬問候:“君侯大人。”
聲音很大,猶如重錘敲打眾人的心靈。
趙瀟頷首,目光看似平和,卻讓人不敢直視的掃過:“在華國的大地之上無視華國的律法,聚眾斗毆廝殺,還動用了那么多的熱武器,你們真是好樣的!
下一刻趙瀟的聲音徒然間提高了八個度:“你們眼中還有華國的律法?還有沒有把華國的威嚴(yán)放在眼里?”
話語中伴隨著一股澎湃如海的威勢迸發(fā),讓人頓時感覺置身于浪潮兇猛的大海之中,只能任由浪潮壓迫而來,根本就無法打破。
玄良工他們眼睛珠子都瞪大了:“走!”
真的是炎龍君,他們知道今夜沒希望了。
“你們五個敢離開的話,那么我保證你們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可當(dāng)他們五人就要走的時候,耳邊突然響起了趙瀟炸雷般的聲音,瞬間五人就僵直了身軀面露駭然。
“他知道我們隱藏在天上?這是一種什么樣的感知力?”
為了不被發(fā)現(xiàn),他們五人都隱藏了自身的氣息,縱然是和他們一樣擁有神級巔峰修為的人都感覺不到。
加之現(xiàn)在相距著千米的距離,他們實在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暴露的。
趙瀟的聲音再度傳來:“滾下來!”
玄良工等人面露糾結(jié),從心底里不想下去。
可就在他們猶豫之時,突然一股無形的威勢從天而降,狠狠的壓在了他們的身上,讓他們差點就從天穹之上跌落。
陰灼面色蒼白道:“威勢沖天,好強大的氣勢!
玄良工面色變化了幾下道:“我們跑不掉了,下去吧!
距離地面千米,可炎龍君以氣勢就壓到了他們。
這要是他們選擇跑的話,那肯定也是跑不掉的。
五人最終糾結(jié)的朝著地面落去。
除了三大古族和圣武殿之人毫無意外,那些來自于海外的人都瞪大了眼睛:“這是什么情況?天上一直藏著五個神級?”
跟著馬上就反應(yīng)了過來,心里憤怒不已。
華國人真的是太陰險了。
竟然隱藏暗中看我們廝殺,過后再撿便宜,真是不要臉。
玄良工五人自然不管他們怎么想的,神色忐忑的走到趙瀟面前,齊齊躬身:“見過君侯大人!
趙瀟淡淡的撇了他們一眼道:“五位應(yīng)該是圣武殿五大宗派之人。怎么你們圣武殿也參與今夜的事情了?”
聞言,玄良工趕緊說道:“君侯大人誤會了,我們只是恰好從這里路過,并還沒有參與其中。”
徐翁跟著補充一句:“是的。如果我們真的想?yún)⑴c其中的話,憑我們五人的修為,他們早就已經(jīng)全部都死了,我們怎么可能只是看著!
心中同時感慨一句。
幸虧留了一個心眼讓其他人出手,不然現(xiàn)在就說不清了。
趙瀟哦了一聲指著那些華國面孔之人,故意問道:“意思他們都不是你們的人嗎?”
那些都是三大古族和圣武殿的人。
但現(xiàn)在玄良工他們清楚不能認(rèn),否則就很可能被追究今夜參與之事。
所以玄良工一刻的猶豫都沒有就回道:“我們圣武殿絕對沒有參與今夜之事。還請君侯大人明鑒!
對于他們的否認(rèn)趙瀟沒有生氣。
只是意味深長的又問道:“確定真的沒有你們的人嗎?”
玄良工肯定道:“絕對沒有我們圣武殿之人!
“好!”重重應(yīng)道一聲,趙瀟繼續(xù)說道:“既然沒有你們圣武殿之人,那本君就麻煩你們幫個忙了!
玄良工心里咯噔一下:“君侯大人,不知道你有什么差遣?”
趙瀟手指輕揮:“這些人無視華國的律法,聚眾廝殺擾亂天海的秩序和穩(wěn)定。現(xiàn)在我以炎龍君的身份請你們搭把手,把他們?nèi)慷冀o我干掉!
“讓所有人知道,我華國的威嚴(yán),不容挑釁!”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