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八點多。
龍城東區(qū),定山王府。
路過的行人發(fā)現(xiàn)往日里就戒備森嚴的定山王府今天好像更加的戒備森嚴了,就門口的護衛(wèi)都增加了一倍,封王府周圍還有一些身穿便衣的人來回走動,引起了路人的好奇。
“定山王府今天是有什么人要來嗎?怎么好像增加了很多人看守的?”
路人疑惑中,定山王府的后院空地處。
定山王安長空的長子,曾經(jīng)中原的域主,現(xiàn)如今已經(jīng)退休的安海。安長空的長孫,現(xiàn)如今龍城市主安洪峰,曾長孫安江,以及曾長孫女安琪正和一群人站在那里,時而的就看向天空,似乎在等待什么。
現(xiàn)年已經(jīng)七十多歲,退休在家沒事養(yǎng)養(yǎng)鳥,偶爾陪陪安長空下棋的安海看了下時間:“蒼城過來最多一個半小時,這都快兩個小時了,怎么還沒有到的?”
“安格那小子不會是耍我們吧?”
安洪峰接過話去:“爸,早晨霧氣有點大,直升機不敢飛的太快,再等一會吧!
旁邊點的安江也接過話去:“爺爺,你就耐心等一下吧,不然曾爺爺生氣起來又打你了!
聞言安海嘴角微微牽動:“那就再等一下吧!
轉(zhuǎn)而看向安琪:“不過丫頭,你起那么早做什么?平時你不是不到九點十點都不起來的嗎?”
機靈古怪的安琪眨了下眼睛:“不告訴你。”
安江笑著接過話去:“安琪在帝都的時候沒機會接近君侯,現(xiàn)在有這樣的機會,當然是想靠近一點的了。”
瞬間安琪的臉蛋就紅了起來,啐道:“胡說,你胡說!
“別說話了,好像已經(jīng)到了!
安洪峰語氣嚴肅的出聲。
馬上安海都安靜了下來看向遠處天空,果然見到一架直升機正朝著這邊而來。臨近后就看到了上面蒼城戰(zhàn)部的標志:“是真來了,戒嚴!”
周圍的定山王府護衛(wèi)馬上就動了起來,把本就已經(jīng)戒備森嚴的周圍看守的更加嚴密。
安洪峰,安江都不自覺的站直了身子。
安琪更是趕緊的拉了下衣裙,還拿鏡子照了一下,確定沒問題后就看向緩緩降落的直升機。
直升機落地停穩(wěn),螺旋槳轉(zhuǎn)速變慢。
艙門打開,戴著怒龍面具的趙瀟從中走出。
安海當即上前一步:“定山王府安海,率定山王府家眷歡迎君侯大人的到來!
說著面向趙瀟九十度躬身,后面的安洪峰等人也都跟著彎腰。
被迫前來的趙瀟跳下了直升機,走到了安海他們的面前:“定山王是年紀大了有點老糊涂了,還是擺架子啊?本君調(diào)動一點人,他竟然讓我親自來拿調(diào)令?”
安海嘴角牽動,直起身來解釋道:“我爸沒有老糊涂,只是久仰君侯大名,想讓你過來一見!
人都已經(jīng)來了,趙瀟也懶得責(zé)備那么多。
看向安江和安琪,面具下的嘴角微微牽動。
當初他們兄妹也是被綁到了金島的人,所以知道他天荒之主的身份,因此也知道他趙瀟就是炎龍君。
其次安海和安洪峰估計也是知道的。
暗嘆一聲趙瀟說道:“老王爺在哪?”
“君侯大人,這邊請!
安海快走幾步上前帶路,趙瀟漫步跟了上去。
可安琪卻是湊到了他的身邊,小聲說道:“你怎么那么兇?竟然說我曾爺爺是老糊涂?”
趙瀟皺了下眉頭看向安琪:“安小姐,請自重!
不想趙瀟語氣竟然那么生硬,安琪紅唇牽動有些茫然。
安海卻知道怎么回事,面色微冷:“安琪,去忙你的事情吧,君侯大人由我們招待即可!
“爺爺,我……”
“退下!”
頓時安琪就委屈了,咬著小嘴可憐兮兮的退了下去。
安海低聲說道:“君侯大人,安琪不懂事,還請你不要見怪!
關(guān)于趙瀟炎龍君的身份是最高機密,安琪剛才表現(xiàn)的好像很熟悉,這難免引起有心人的關(guān)注,繼而可能暴露趙瀟的身份。
所以安海剛才才會呵斥安琪。
趙瀟冷聲道:“無妨,帶路!
往前走了一段距離,拐過一條走廊到了一處花園中。
趙瀟也終于見到了八大封王中最年長的定山王安長空。
雖然他已經(jīng)九十多歲,頭發(fā)都已經(jīng)全白,但那股精氣神卻比之六七十歲的老人還要好。并且坐姿筆直,面相威嚴,讓人不敢直視。
安海帶著趙瀟走到近前:“爸,君侯來了!
安長空緩緩抬起頭來,滿是皺紋的臉上露出了深邃的笑容:“君侯大人,這里都沒有外人,拿掉你的面具吧!
但趙瀟卻沒有按照安長空說的去做,而是偏頭看向一處樹叢:“沒有外人了嗎?”
“我六爺爺自然不是外人!
六爺爺?
趙瀟嘴角牽動:“你六爺爺?”
都已經(jīng)九十多歲的安長空已經(jīng)是老祖級別的存在,他竟然還有爺爺輩的人在世?
等等!
趙瀟感覺到了什么,眼中閃爍著精光:“神級巔峰,難怪!”
樹叢后走出來一個身材佝僂的老者,杵著一根拐杖緩緩的來到了近前:“不愧是有史以來首位在世封君,傳說境的存在。竟然只是憑感覺就知道我的修為,了不起!”
安玄山,定山王安長空的爺爺輩,并且是安長空爺爺?shù)挠H弟弟,一母同胞。
趙瀟感慨道:“沒想到定山王府還有一尊神級巔峰的存在!
安長空說道:“六爺爺現(xiàn)年已經(jīng)一百四十多歲了,年少問道離家,直到七十多高齡的時候才回歸家族,乃是我們安家輩分最高的存世之人!
聞言,趙瀟說道:“老王爺騰飛是從七十多年前開始,看來就是老前輩回歸家族的時候!”
笑了笑安長空并未接話。
他的確是在安玄山的扶持之下?lián)碛辛私駮r今日的地位。
安玄山聲音略有沙啞的開口:“君侯,可否賜教?”
淡淡的看了安玄山一眼,趙瀟摘掉了怒龍面具露出了真容:“巔峰之態(tài)的你都扛不住我一根手指,舊傷在身的你更是扛不住我一根手指,沒必要!”
安玄山面色變了變,隨即嘆服:“長空說的時候我不信,現(xiàn)在我服了,君侯果然不能以年紀去衡量!
安長空招呼安海三人:“你們先下去吧!
安海和安洪峰以及安江點點頭就退出了花園。
但他們沒有遠去,而是在花園之外等候著。
趙瀟坐下,點燃了一支煙:“老王爺,你故意阻攔我調(diào)動人手,把我要挾來到龍城,應(yīng)該是和你這位六爺爺有關(guān)吧?”
呵呵笑了笑,安長空點點頭:“沒錯,我希望君侯替我六爺爺減輕一下病痛的折磨,讓他可以多自在的活幾年。畢竟你還是圣主,你的醫(yī)術(shù)是一定能做到的!
“憑啥?”
“憑我六爺爺和無常生大人是莫逆之交,曾經(jīng)患難與共過。而你是無常生大人的干孫子!”
不想安玄山還是無常生的老友。
趙瀟摸了摸下巴道:“好像我真沒有拒絕的理由了。只是這樣算的話……我和老王爺不就是一輩人了?”
聞言,安長空無奈苦笑:“小霍他們總說你是一個狡猾的小子,現(xiàn)在我算是領(lǐng)教了!
竟然直接和他平輩論交。
趙瀟問道:“難道我說的有問題嗎?你六爺爺和我干爺爺是莫逆之交,平輩的情誼。這樣算下來,你是當孫子的,我也是當孫子的,那我們不就是一輩人了?”
知道趙瀟故意鬧騰他,安長空笑笑道:“你說什么就是什么。那我六爺爺?”
“那我的事情呢?”
安長空大手一揮:“只要你出手,不管能否減輕我六爺爺?shù)耐纯,整個中原所有的戰(zhàn)部,你隨意可以調(diào)動!
看安長空也是一片孝心才勉強他來,趙瀟也懶得和他計較了。
“老前輩,伸手!
安玄山抬起手來讓趙瀟把脈。
本來趙瀟覺得沒有什么,只是順手之勞。不曾想把脈后趙瀟發(fā)現(xiàn)安玄山的傷勢卻不是那么簡單:“他的筋脈遭受過重創(chuàng),并且還殘留著一股不屬于他的力量,到底怎么回事?”
而且那股殘留在安玄山體內(nèi)的力量非常的邪異,感覺不像是古武者的。
安玄山把手放下,眼中流露出回憶之色:“那要從六十多年前說起了!
六十多年前,安玄山已經(jīng)重歸安家,并且?guī)椭查L空橫掃山林,殲滅那些盤踞中原各大山林的悍匪。
在這個殲滅的過程中他們遭遇了一股兇悍的匪徒,損失了不少人。而且那些死去之人都不知道怎么死的,只知道找到的時候渾身上下已經(jīng)沒有一滴血。
于是安玄山單槍匹馬走入了那片山林中,準備憑借一己之力殲滅那股悍匪。
那時正好是一個月黑風(fēng)高的夜晚,他找到那由數(shù)十個人組成的悍匪團隊,繼而展開了一場驚心動魄的大戰(zhàn)。
說到這安玄山眼中閃過心有余悸之色:“我沒有辦法擊殺他們,只能一直糾纏酣戰(zhàn)直達天明,這才看著他們身死!
什么?
本來趙瀟還好好聽著,聽到這的時候整個人都懵了:“你沒有辦法擊殺他們,糾纏酣戰(zhàn)至天明,才看著他們身死?什么鬼?”
安玄山面色凝重的回道:“他們或許就是鬼。”
趙瀟咕嚕咽動下口水:“老前輩,不封建不迷信!”
安長空輕嘆一聲接過話去:“六爺爺沒有撒謊,那些人或許真的不是人!
“什么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