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什么資格讓多等一會?”
夜空中突然響起了一道森冷無情的聲音。
獨孤博猛的抬頭看去,心臟頓時狠狠的揪顫了一下:“君侯大人!”
柳城等護(hù)龍軍之人也看到了空中之人。
當(dāng)即單膝跪地,齊聲問候:“君侯大人。”
來者正是趙瀟。
本來他是打算讓柳城解決一下的,可是后來想了想他還是跟來了。因為他剛想到了一件有趣的事情,必須親自來。
否則柳城他們未必能把獨孤文懷給帶回去。
緩緩的從夜空中落下,距離地面三米之時停下。
怒龍面具,配合上他散發(fā)而出的真正神威,讓獨孤博的小腿都在打顫。最后忍不住雙膝彎曲,直接撲通一下就跪在了地上。
趙瀟淡漠開口:“阻攔者本該格殺勿論,但看你曾經(jīng)也在戰(zhàn)部貢獻(xiàn)過,今夜我可以饒你一次!
隨之目光躍過,落在了獨孤文懷的身上。
剛才還在叫囂的獨孤文懷早已經(jīng)癱坐在了地上,趙瀟涌動的那股無上神威讓他發(fā)自心底里的絕望。感覺自己就算是九品大宗師,面對趙瀟可能也扛不住一根手指。
其他獨孤家族的人同樣不好受,全部匍匐在了地上,甚至都不敢看趙瀟一眼。
柳城等人從地上站了起來。
趙瀟手指輕揮:“獨孤文懷是今夜鬧事的主要之人,把他帶回去!
“是!”
應(yīng)道一聲柳城親自朝前走去。
獨孤博趕緊開口:“君侯大人,可否等一下?”
趙瀟猛的看向獨孤博,一股精神沖擊直接讓獨孤博噴出了一口鮮血:“我已經(jīng)饒恕了你的阻攔之罪,我希望你不要再開口,讓我收回決定!
僅僅只是精神上的沖擊就讓自己受傷,獨孤博內(nèi)心掀起了驚濤駭浪。
這到底是一個什么樣的存在。
柳城從他身邊走過,站在了獨孤文懷的面前:“獨孤少爺,是你自己站起來跟我走,還是我提著你走?”
獨孤文懷艱難的抬起頭來,繼續(xù)說著蠢話:“炎龍君又怎么樣?我勸你最好不要亂來,否則周老不會放過你的。因為周老答應(yīng)為我獨孤家族出手一次,你是抗不過周老的!”
到這個時候依舊沒有認(rèn)清楚局勢,還在這里說出這樣毫無意義的狠話。
柳城冷聲道:“看來只能是我提著你走了。”
一把把獨孤文懷揪了起來,后者馬上叫嚷:“放開我,放開我!”
趙瀟手指輕揮,獨孤文懷噗嗤一口鮮血噴出就昏死了過去。
“帶走!”
獨孤博欲言又止,化作了一聲嘆息。
很快護(hù)龍軍的人就帶著獨孤文懷離去。
趙瀟緩緩騰空,一邊說道:“特殊時期,就算是四大天字號家族的人我都不會縱容分毫。區(qū)區(qū)獨孤家族,不要太自以為是了!”
話音落趙瀟已然化作一道略帶金黃的流光消失在了夜空。
隨著他的消失,在場的人也才感覺輕松了,沒有剛才那么難受了。
獨孤博從地上站了起來,面色凝重道:“通知族長,這件事情只有族長能夠解決了!
很快,炎龍君親臨獨孤家族,獨孤文懷被護(hù)龍軍抓走的消息就傳遍了帝都。
正在某處小聚的龍傲天,周彥,李拓,以及朱一君都得到了消息。
身為帝都真正四大少的他們聽后沉默了一會,隨即放聲大笑了起來。
龍傲天更是端起酒杯一口飲盡,顯得非常高興:“我早就說獨孤文懷這個傻子遲早要踢在鐵板上面,現(xiàn)在終于來了!
李拓輕嘆一聲:“他以為我們讓著他一點,三大古族的人不惹他,就以為他真的了不起。殊不知,我們都只是不想周老難做,加上事情無傷大雅!”
朱一君說道:“結(jié)果他的自信心就不斷膨脹,認(rèn)為自己仗著周老對獨孤家族的承諾就能無視任何人。竟然還敢在特殊時期鬧事,更是襲殺趙瀟,找死!”
他們雖然沒有周彥知道的那么多,不知道趙瀟就是炎龍君。
但對于趙瀟早已經(jīng)恢復(fù),甚至是天荒之主這件事情,前些天就已經(jīng)被家中長輩告知。
現(xiàn)在獨孤文懷不單止要對付趙瀟,還在特殊時期撞在了炎龍君手中,他們認(rèn)為獨孤文懷這次要徹底完蛋了。
而周彥卻是情緒不是很高,大笑過后端著酒杯一口飲盡了杯中酒液。
龍傲天問道:“怎么了?”
周彥說道:“獨孤文懷倒霉了我很高興,他終于得到了應(yīng)有的教訓(xùn)?梢幌氲轿覡敔攲Κ毠录易宓某兄Z,我怕我爺爺和炎龍君起沖突!”
炎龍君又是趙瀟,周彥有點小小的頭疼。
李拓說道:“放心吧,周老是一個有分寸的人,炎龍君也是一個有格局的人,不會因為獨孤文懷那個蠢貨起沖突的!
隨之話鋒一轉(zhuǎn):“對了,你說要籌備一場聚會,到時候邀請圣主四大影衛(wèi),甚至天荒五大戰(zhàn)將,還有乾坤二仆,具體什么時候?”
提起這件事情,周彥也散去了心頭的一絲惆悵回道:“等封賞大典結(jié)束,他們分別得到了封賞再說。那個時候帝都的那些大少名媛面對他們,也才會真正的客氣!
龍傲天說道:“那到時候一定要通知我!
……
一夜無話,朝陽初升。
趙瀟起床后就招呼溪雨:“給談判團(tuán)說一聲,下午兩點鐘,我在臥龍溫泉山莊見三國的人!
溪雨點點頭下去安排。
一邊鐵全鷹走了過來:“趙瀟,周老要見你!
趙瀟嘴角微翹:“談獨孤文懷的事情吧?”
“沒錯,他想問問你準(zhǔn)備怎么對付獨孤文懷?”
扭動下脖子,趙瀟雙手枕在腦后朝外走去:“這個事情不著急,讓獨孤家族的人先著急一下。我現(xiàn)在先去找不顛國的美女公主喝喝早茶,談?wù)勄橹惖!?br>鐵全鷹急道:“趙瀟?”
可趙瀟當(dāng)做沒聽到,招呼葉無雙姐妹就出門去,鐵全鷹只得回去向周臥龍稟報。
周臥龍此刻有點黑眼圈,明顯一個晚上都沒有睡好了:“獨孤文懷那個蠢貨,怎么就在昨天晚上搞事情的?還有趙瀟,他到底想怎么做?”
“廣寒從昨夜到現(xiàn)在都打幾十個電話了,我都不敢接!”
他怕獨孤廣寒提出什么要求,而他又為難。
鐵全鷹說道:“獨孤文懷在皇城禁令期間鬧事,獨孤將軍清楚就算殺了也不為過,他不會有任何疑問的!
周臥龍嘆道:“我當(dāng)然相信廣寒會理解和明白,可我擔(dān)心的是他會讓我插手!”
“而獨孤文懷要殺趙瀟,趙瀟豈會讓獨孤文懷活下去?”
想想周臥龍就有一點頭痛,他是真不想因為這些事情和趙瀟起矛盾。
這個時候周淑雅卻走了進(jìn)來:“爺爺,獨孤爺爺來了!
聞言周臥龍愣了下,隨即苦笑:“果然還是來了。那就讓他過來吧!”
周淑雅離去,回來之后推著一張輪椅,上面坐著一個雙腿殘疾,但是看不出太多蒼老的老者。只是此刻這老者的眉宇間帶著愁容之色,明顯的有心事。
獨孤廣寒。
看著這個曾經(jīng)的老部下終究還是來了,周臥龍揮揮手道:“你們先下去吧。”
周淑雅和鐵全鷹退出了書房,順帶關(guān)上了門。
獨孤廣寒啪的敬個禮:“老將軍!”
“你我就不需要客氣了。有什么就直說吧!”
獨孤廣寒把手放下,一臉慚愧:“老將軍,是我教育無方,讓文懷犯下了這等錯誤。”說著給自己甩了一耳光:“要是我多多敦促和約束,他也不會在昨夜襲殺冥主,撞在了護(hù)龍軍和炎龍君手中!
周臥龍擺擺手道:“你我之間老兄弟,這些話就不要說了。我知道你也不想,都是你兒子和兒媳給慣的!
長嘆一聲,獨孤廣寒道:“只是他終究是我的孫子,所以可不可以?”
后面獨孤廣寒沒有繼續(xù)說下去,他相信周臥龍知道他想說什么。
周臥龍問道:“你知道炎龍君意味著什么嗎?”
獨孤廣寒回道:“炎龍君是我華國有史以來唯一的一位在世封君,更是率領(lǐng)戰(zhàn)部取得了重大勝利的主帥。所以在如今的華國,炎龍君就意味著不容挑釁的威嚴(yán)!”
“你知道就好。所以你還希望我做點什么嗎?”
獨孤廣寒低下頭去,眼眶都紅了:“老將軍,我有三個兒女,七個孫子孫女,但孫子只有那么一個!”
聽到這周臥龍已然明白了獨孤廣寒的意思,說道:“罷了罷了,你先在周府住下吧。晚間等趙瀟回來你和他談?wù),或許他原諒了獨孤文懷的陰謀,炎龍君也就能放過獨孤文懷了!
“謹(jǐn)遵老將軍安排!”
隨后周臥龍讓周淑雅給獨孤廣寒安排一個住處,讓他先休息一下。
安排好后周淑雅回到了周臥龍的書房:“爺爺,獨孤爺爺是不是讓你找趙瀟求情了?”
周臥龍說道:“他是這個意思,但沒有說出來讓我為難。而且他真說出來了,我也不一定答應(yīng)!”
“可這是你對獨孤爺爺?shù)某兄Z,很多人也都知道。”
輕嘆一聲周臥龍拉著周淑雅的手:“我當(dāng)然知道這點?晌腋滥阈睦镉汹w瀟這個圣主!”
一旦他和趙瀟真的因為獨孤文懷起矛盾,或許周淑雅都沒有理由再去接近趙瀟了。
周淑雅臉蛋微紅低下頭去:“爺爺,我對表姐夫已經(jīng)沒有執(zhí)念了。”
“傻孩子,你是我看著長大的,你在想什么我能不知道?”
“爺爺?”
“不要說了,看看你獨孤爺爺能不能讓趙瀟原諒吧。不然,我就要為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