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全世界因華國與三十七國掀起巨大波瀾之時,天海某處老城區(qū)。
一棟棟的老洋房并排而過,數(shù)十年前天海的那種味道完全的在這里展現(xiàn)。
遠處車燈掠過,一臺不太顯眼的白色小轎車行駛而來,在胡同口的時候靠邊停車,熄火。
車門打開,一身白裙,盡顯大家閨秀的周淑雅從車上走了下來。
只是今晚的她看起來有點激動,眼神之中明顯的帶著焦急。
關上車門,她就順著一棟棟的老洋房走了過去,最后在中間一棟亮著微弱燈光的洋房前停下。深呼吸一口氣,周淑雅緩步上前敲響了房門,整個人的身體完全的繃緊,僵硬。
明顯能感覺到一種緊張。
片刻后大門緩緩的從里面打開,可是門口面卻是沒有一個人,顯得非常詭異。
不過周淑雅卻是一點緊張和害怕的意思都沒有。
調整了一下心情,周淑雅走進去把門關上,隨之就借著那微弱的燈光上了二樓,徑直走到一間亮著燈光的房間門口,這是一個書房。
她看到里面背對門口坐著一個男子,手中抱著一本讀物。
輕抿紅唇,周淑雅走了進去:“圣主!”
顯然,這個男子就是重新化作圣主的趙瀟。
聽到周淑雅的招呼,趙瀟暗嘆一聲合上了手中讀物起身:“周小姐,請坐!
說著走過去一邊提起水壺給周淑雅倒了一杯水。
“謝謝!
或許是太喜歡“圣主”的關系,周淑雅接過那杯水的時候臉蛋紅撲撲的,眼神眼神都不敢多去看趙瀟一眼。
見此,趙瀟心中不免又是一聲暗嘆。
退后幾步坐下,隨手的點燃了一支煙:“周小姐,聽冥主說你又要見我,是有什么事情嗎?”
周淑雅雙手捧著水杯,語氣有點不自然的回道:“也沒有什么事情,只是想見你了!
看她那羞澀的樣子,趙瀟心中微微一嘆道:“周小姐,上次在帝都的時候我已經(jīng)和你說的很清楚,我們之間是不可能的,甚至連成為朋友都不可能,何必這般執(zhí)著呢?”
周淑雅身軀一震抬起頭來。
心里有點難受的開口:“你說過的話我記得,可是我真的沒辦法放下!
她嘗試過了不要堅持,嘗試過了忘記和放下,可一點辦法都沒有,心里只有“圣主”的影子。
為了讓周淑雅放棄,趙瀟說道:“放不下你也得放下,因為你的堅持毫無意義!
語氣趙瀟都刻意加重了一點。
周淑雅咬下嘴唇,把手中水杯放在旁邊。
輕柔嫻雅的臉蛋上浮現(xiàn)堅定之色:“圣主,有些東西可以簡單的就放下。但感情這種東西是沒有辦法輕易放下的,我就是喜歡你,你讓我怎么去放棄啊?我做不到!”
說著周淑雅走到了趙瀟的面前,直接就撲到趙瀟懷里緊緊的抱住了他,惹得趙瀟條件反射的繃緊了身體。
“我知道身為周家女子這樣有點不要臉,也有悖于我從小接受的教育,可是面對你我真的沒辦法克制自己。”
“圣主,我什么都不求,我只希望你可以接受我。我不奢望你每天陪著我,只要想你的時候可以讓我隨時聯(lián)系上你就可以!
“所以你不要那么殘忍,剝奪我喜歡你的權利,可以嗎?”
顯然周淑雅這是要放下所有的矜持,只追求心中所愛。
可她這樣的態(tài)勢卻真的嚇到了趙瀟:“周小姐,你趕緊放開,我們是不可能的!
但周淑雅卻是抱得更緊了一些:“你是男人,我是女人,有什么不可能的?我又沒有要你娶我,你怎么能對我那么殘忍?”
她真的可以什么都不要,只要眼前的男人!
趙瀟掠過一抹苦澀:“我們真的不可能。
單單霍思怡就已經(jīng)讓他和周淑雅沒有可能,否則的話成什么樣子了?
但今天晚上的周淑雅卻是特別的固執(zhí),抬起頭來緊盯著趙瀟說道:“我已經(jīng)準備好了,今天晚上無論如何我都要你接受我。因為我知道,你肯定不會再見我下一次!
下一刻,周淑雅一改往日的矜持和恬靜,抬頭就吻住了趙瀟的嘴,就好像那次在電梯旁邊的時候一般。
趙瀟瞳孔猛縮,知道這樣下去是要出事的。
暗勁一動,震開了明顯已經(jīng)不管不顧的周淑雅。
可周淑雅不過是一個普通人,被趙瀟震開后直接跌坐在了地上,眼眶瞬間發(fā)紅,兩行清淚順著臉蛋滑落。
趙瀟本來還想強硬的讓周淑雅打消念頭,可是看到她流出眼淚的時候趙瀟忍不住心軟了:“周小姐,不要這樣可以嗎?”
周淑雅咬著嘴唇從地上站起來,看著楚楚可憐:“我出身于天字號周家,是別人眼中的天之驕女,是很多男人想要追求和得到的女人?墒俏覐脑谘淄醺姷侥隳且豢涕_始我就喜歡上你,心里只有你。”
“現(xiàn)在我也愿意為了你放下我的矜持和尊嚴,你為何還要對我那么殘忍?”
從小到大接受的教育與思想都不允許周淑雅做一個不自重和不矜持的女人。
可是她現(xiàn)在那么做了還被拒絕,周淑雅很難受,難受到死的心都有。
趙瀟強忍著上前安慰的沖動道:“兩情相悅的人才能長相廝守,我們……”
可不等趙瀟說完周淑雅就打斷了他:“我不奢求你和我兩情相悅,也奢望能和你長相廝守,我只是想成為你生命中的一個故事。一個你永遠都不會忘記的故事!”
話都說到了這個份上,趙瀟知道周淑雅是要堅定到底了。
心頭不禁開始后悔,開始應該耍賴也要拒絕給周淑雅再次安排見面。
但是現(xiàn)在說這些明顯已經(jīng)晚了,今夜注定是要有一個結果的。
呼出一口悶氣,趙瀟把煙頭熄滅在旁邊道:“可我真的給不了你未來,也給不了全部。你何必苦了自己呢?”
周淑雅毫不猶豫的回道:“如果沒有辦法得到自己愛的男人,那又有什么意義呢?所以……”
停頓下周淑雅一字一句的說道:“今天晚上你若是拒絕我,那我明天就去當尼姑,我說到做到!”
這?
趙瀟發(fā)現(xiàn)自己還是低估了周淑雅的決心了。
難道這就是周家女子骨血里的堅定和執(zhí)著?
年輕時候的周棲鳳據(jù)說是以離經(jīng)叛道的方式和霍萬林在一起,霍思怡也是以離經(jīng)叛道的方式和他關系變味。
現(xiàn)在周淑雅也這般,趙瀟覺得這肯定是周家骨血里自帶的。
但兩人怎么能在一起的?
不等趙瀟糾結出一個結果,不等趙瀟想到怎么勸說,周淑雅突然拉下了衣裙:“圣主,今晚我就在這里。你不接受,我就出家!
“我也不是威脅你,只是得不到愛的男人,生活還有什么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