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瀟死死盯著手機屏幕上的畫面,正是他剛要出門之時,后背隱隱有光芒透過衣服。
而這個房間只有一盞吊燈,不可能存在是燈光產(chǎn)生的視線錯覺。
可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見趙瀟不說話,霍思怡推了推他:“趙瀟?”
趙瀟晃晃腦袋回過神來:“怎么了?”
“我問你身體是不是又出什么問題了?”
趙瀟眉頭皺起。
又出問題了嗎?可是我為什么一點感覺都沒有?還是原先的那種狀態(tài)?
問出來趙瀟又不說話,霍思怡追問道:“到底怎么了?”
趙瀟呼出一口氣道:“應(yīng)該沒有問題,這應(yīng)該是室內(nèi)燈光造成的視線錯覺。否則根本解釋不通,我又不是螢火蟲!
他知道這不可能是視線錯覺,但不想霍思怡太擔(dān)心了。
可霍思怡也不是大而無腦的女人,趙瀟的解釋她直接否定:“不可能,如果是燈光造成的錯覺,那么應(yīng)該是在衣服的表面?赡憧催@個,是從衣服里面透出來的!”
“那你覺得是怎么回事了?”
說了霍思怡也不接受,趙瀟索性把問題丟給她。
霍思怡神色一滯,秀眉緊鎖:“我也不知道,但我們可以去檢查,我相信一些專家應(yīng)該有辦法查出這是為什么!蓖nD下緊拉著趙瀟的手:“反正我不允許你出任何的事情!
女人一反常態(tài)的樣子讓趙瀟有些小小的無奈:“你怎么了?”
以前霍思怡絕對不會那么糾纏,是一個非常干脆的人。
可現(xiàn)在卻顯得有那么一點婆婆媽媽。
霍思怡輕咬嘴唇:“你現(xiàn)在這個樣子,只要有一點異常我都無法安心。所以我們?nèi)z查一下吧!”
或許只是她太敏感,但檢查沒事的話至少能有一個心安。
趙瀟理解她的心情,可他卻覺得沒有任何必要:“我是一個醫(yī)者,我清楚自己的身體狀況。除了功法帶來的后遺癥之外沒有其他的問題!”
當(dāng)霍思怡要說話的時候趙瀟用手堵住了她的嘴:“而且就算真的有問題也沒有我修煉功法的后遺癥大,又何需浪費時間呢?”
他的時間已經(jīng)不多,每一分一秒都很珍貴,他不想浪費在毫無意義的檢查上面。
霍思怡拿開趙瀟的手:“可是……”
“沒有可是,今晚你早點休息。”
趙瀟沒有給霍思怡把話說完的機會,丟下一句話就轉(zhuǎn)身離去,剎那間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望著空洞卻無人的門口,霍思怡退后幾步坐下,雙手緊握:“趙瀟,我也想做一個灑脫干練,不給你任何心理壓力的女人?墒且幌氲侥悻F(xiàn)在的狀況,我沒辦法控制自己。
她怕本就時日不多的趙瀟出現(xiàn)新的身體問題,讓本就不多的時間變得更少。
甚至少到?jīng)]辦法看到她肚里的孩子出生。
……
趙瀟悄無聲息的離開了炎王府,在黑夜中潛行數(shù)公里后坐上了一臺車,開車的人是溪風(fēng)。
通過后視鏡看了下滿頭白發(fā),皺紋比前兩日更多的趙瀟,溪風(fēng)心頭凝重,感覺趙瀟并沒有和他們說實話。
“你真的是連番大戰(zhàn)造成了根源受損,慢慢調(diào)養(yǎng)就能恢復(fù)?”
趙瀟抬了下眼皮:“恩!”
溪風(fēng)眉頭微皺:“可你臉上的皺紋比前兩日多了,這有點不合常理。你不是應(yīng)該一天比一天的狀態(tài)好嗎?”
省得讓溪風(fēng)看出點什么,趙瀟閉上眼睛道:“這幾天都忙著安排對付趙爵和趙族的事情,沒有時間調(diào)養(yǎng)身體,不需要大驚小怪,認(rèn)真開車吧。”
趙瀟的回答沒有打消溪風(fēng)心頭的疑慮,只是此刻趙瀟明顯不打算多言,溪風(fēng)也只得暫時的閉上嘴巴。
半個小時后,車子低調(diào)的駛?cè)肓艘惶幰归g無人的小碼頭。
溪風(fēng)先行下車走到后面給趙瀟打開車門。
“到了!”
趙瀟從車內(nèi)鉆了出來:“沒有尾巴吧?”
溪風(fēng)回道:“我姐先行過來查探過,可以確定沒有任何的尾巴。”
“那就好!”
點點頭趙瀟示意溪風(fēng)帶路。
溪風(fēng)走在前面,帶著趙瀟到了碼頭的一個小倉庫。平常是用于存放臨時轉(zhuǎn)運的貨物,但這段時間貨流量不大,倉庫也就暫時空著,甚至晚上都沒有關(guān)門。
在門口前溪風(fēng)停下了腳步:“可以出來了。”
話音落,門口處出現(xiàn)了溪雨的身影,她沒有任何的言語,走過來自然的站在趙瀟的右手邊。
里面?zhèn)鱽磔p微整齊的腳步聲,跟著七個形象各異的男人從中走出。
有中年有青年,有高有矮,有胖有瘦,有華國人也有外國人!
七人并排走到了趙瀟面前兩米的位置,居中一個身材健碩,面相剛硬帥氣的男人目光凝縮:“冥主?”
趙瀟頷首:“好久不見!”
男人心頭一震,隨之單膝跪地。
另外六人也隨著單膝跪在了地上,臉上流露絕對的恭敬之色:“七煞,見過冥主!”
墮夜七煞,趙瀟隱藏于黑暗中的一張王牌,常年流連于各種戰(zhàn)場,同時接受各種的任務(wù)。雖然只有七個人,但是七人聯(lián)手的情況下堪比十萬大軍!
甚至超越十萬大軍!
其次面對他們七人的時候,縱然是五大巔峰都要小心應(yīng)對。
看看兩年多沒見的他們,趙瀟輕抬手:“起來吧。”
七人瞬間起身,沒有一絲一毫的停滯,完全遵從趙瀟的指令。
七煞之首的天煞沉聲問道:“冥主,你身上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趙瀟撫弄了一下蒼白的頭發(fā)道:“身體出了一點小問題,你們無需擔(dān)憂!
見趙瀟不想說,天煞也不敢多問:“那冥主召我等前來所為何事?”
溪雨只是用趙瀟的名義調(diào)動了他們,但卻沒有告訴他們要來做什么。
趙瀟伸出手,溪風(fēng)把一份資料交到了他手中。
接過來趙瀟也沒有看,直接扔給了天煞:“上面有幾個地方,有一些人,單憑乾坤兩人無法一次性解決,你們七個去處理一下吧!
天煞沒有問是什么人:“處理到哪一步?”
趙瀟漠然轉(zhuǎn)身:“一個不留!但如果處理過程中遇到了龍刃的人,放他們一馬。”
今夜他要清洗趙族潛入天海的所有人,但擔(dān)心龍刃也派人盯著那些人,省得七煞連帶著龍刃的人都給干掉。
“是!”
應(yīng)道一聲七煞直接離去,干脆,迅速。
趙瀟頷首招呼溪雨姐弟:“你們也去吧。趙族潛入的人有點多,加上你們才能在一夜之間全數(shù)解決!
“那你?”
扭動下脖子趙瀟抬起頭來:“我自然是去處理更重要的人!
溪雨姐弟點頭:“明白!”
隨后姐弟二人迅速離去,如七煞一般消失的無影無蹤。
剩下自己一人,趙瀟也不再逗留,徑直走回了車邊,坐上去正要開車的時候目光一肅。
耳邊隨之響起一道笑呵呵的聲音:“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