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陽初升,生活依舊。
一夜未眠的趙瀟坐在趙曦顏房間的窗戶邊,望著外面街道上逐漸多起來的行人還有車輛,眼神平靜讓人感覺不到絲毫的波瀾。
不久之后耳邊傳來了趙曦顏的輕微動靜。
看看時間趙瀟知道她差不多也醒來了。
起身倒了一杯水端著走進了臥室,露出一抹自然的笑容說道:“昨晚喝了不少,肯定口渴了,喝點水吧!
趙曦顏接過杯子一口氣全部喝完。
把杯子還給趙瀟的時候問道:“對了,齊伯伯呢?他有說辭掉工作后什么時候過來嗎?”
齊三初的出現(xiàn)肯定是有預謀的。
不過趙瀟不打算告訴她:“昨晚你喝醉睡著后齊爺爺說不來了!
“不來了?”
聞言趙曦顏光著腳跳下床,一把拉住了趙瀟的手:“怎么回事?昨天晚上不是都已經(jīng)說好的嗎?干么又不來了啊?”
她并不知道齊三初是趙族安排的人。
只是小時候受到過齊三初的照顧,覺得那是好像她父親一樣的人。加上齊三初在她印象里是一個孤寡老人,她想照顧一下他。
趙瀟回道:“齊爺爺說他一輩子都是一個人,已經(jīng)習慣了,不想過來叨擾我們!
省得趙曦顏會找過去發(fā)現(xiàn)問題:“我尊重他老人家的選擇,所以強行給了他一百萬,讓他可以安享晚年,F(xiàn)在……可能已經(jīng)離開天海了吧!”
趙曦顏不疑有他。
只是有些失落:“還想著以后身邊多一個親人,看來是不行了。”
“難道有我還不夠嗎?”
趙曦顏白了趙瀟一眼:“親人自然是越多越好啊!”
看趙曦顏沒有懷疑什么,趙瀟調(diào)笑道:“那你就趕緊找個人嫁了,然后生兒育女的,這樣你的親人就更多了!
“我去洗漱!”
提起結(jié)婚這件事情,趙曦顏轉(zhuǎn)身就走了出去,讓趙瀟有些小小的無奈。
不過只要趙曦顏不糾結(jié)于齊三初的事情,趙瀟也就懶得再說什么。
趁趙曦顏去洗漱的時候叫了送餐。
等趙曦顏洗漱一番出來時早點也送了過來,趙瀟把一杯牛奶遞到趙曦顏的面前:“小姑,我想和你商量一件事情!
“你直說就行!
恩了一聲趙瀟說道:“我想你搬去天闕。”
趙曦顏剛要喝牛奶,聞言趕緊把杯子放下:“我在這里住得好好的,干么要去天闕。磕莻……”
不等趙曦顏說完趙瀟打斷了她:“你不想去也行,但得答應(yīng)我趕緊給自己找一個男朋友。如果你覺得自己找不到的話,那就接受我給你找一個男朋友!
經(jīng)過昨天張子星的事情,還有齊三初的事情,趙瀟覺得趙曦顏身邊應(yīng)該有個人。
這樣遇到一點什么事情的時候也能有一個關(guān)心和照顧。
趙曦顏臉色變了下道:“那我還是搬去天闕吧!
頓了下道:“只是你不能對我那么霸道!要不你就別叫我小姑,我們姐弟相稱算了。”
一邊被趙瀟叫小姑,一邊趙瀟又把她當成小女孩一樣對待,趙曦顏很不自在。
趙瀟說道:“那也是因為你不聽話,不然的話我怎么會管你這些?”隨之站起身來:“不過既然你愿意去天闕,那么其他就不說了。今天下班后我沒時間過來接你的話你直接過去,東西什么的也不要收拾太多,我會讓人給你準備的!
準備離開時想起件事情:“對了,鐘總準備離職出國,我打算讓晏總當董事長,你來當總經(jīng)理,沒問題吧?”
趙曦顏回道:“沒問題,文曼姐是酒店行業(yè)的專業(yè)管理,她當董事長很合適,我配合她就行。”
看趙曦顏沒意見,趙瀟點點頭:“那就這么決定了,你吃早點吧,我先走了。”
趙瀟出門乘坐電梯到了地下停車場。
一直等候在此的溪雨把車開到了他的面前,等他上車后說道:“溪風剛才來消息,尤碧虎已經(jīng)派人把齊三初的尸體送往帝都,今天大概中午就會送到趙族。”
說出后卻是沒有得到趙瀟的回應(yīng)。
溪雨通過后視鏡看了一眼,發(fā)現(xiàn)趙瀟面色陰沉,額頭之上暴起了青筋。
心頭微微一凝:“趙瀟,你怎么了?”
趙瀟瞇起眼睛強行壓下了心頭的憤怒:“等我安排好一切,我定要親自到帝都毀掉趙族的驕傲,讓他們知道自己沒有什么了不起,沒有操控別人的資格!”
不知道趙瀟怎么突然之間戾氣那么重。
溪雨略有擔憂:“你到底怎么了?”
趙瀟深呼吸一口氣,雙手緊緊的握成了拳頭:“趙族從我出生的那一刻起就在毀掉我所剩不多的美好,你說我怎么了?”
生于趙家,他沒有好好享受過生身父母的疼愛以及照顧,剛滿月就被送走,盡顯千年氏族的涼薄。
養(yǎng)父母含辛茹苦把他帶到了七歲,讓他有了一個完整的童年?蓞s在人生美好即將開始的時候趙族又親手毀掉,讓他失去了超越血緣的養(yǎng)父母。
他命不該絕有貴人相助,歷經(jīng)無數(shù)兇險和生死有了今天。結(jié)果趙族知道他沒死就找過來,高高在上的要求他認祖歸宗,如若不回去的話就是數(shù)典忘祖,就要殺了他。
還有昨夜,原本能再見到齊三初是一件高興的事情,那是記憶中和藹的鄰家爺爺。
可卻因為趙族的關(guān)系,齊三初的和藹不在,直接和他生死相向,破滅了趙瀟所剩不多的美好,讓他看這個世界都感覺是黑暗的。
這一切的一切都在挑戰(zhàn)趙瀟的底線,所以趙瀟豈能容忍?
感受到那如實質(zhì)的殺機,溪雨忍不住繃緊了身軀:“趙瀟,你到底想做什么?”
趙瀟隱去了那迫人的氣勢,語氣冷漠,無情:“待我安排好小姑和沐雪,不用再牽掛他們的安危,我定要讓趙族付出沉重的代價。讓他們徹底的清醒,哪怕我流著趙族的血脈也沒用,他們既然無情,那么我就比他們無情十倍,百倍!”
身軀一震,溪雨開始對趙族產(chǎn)生同情。
既然已經(jīng)把趙瀟送走,認為他已經(jīng)死了,那就該就此作罷。干么還要不依不饒,觸犯他的底線?
想及此處,溪雨同時想到了一個問題:“你親生母親好像不是那種無情的人,不然趙族不會拿她來要挾你。如果……”
后面的話溪雨沒有說下去,但趙瀟知道她想說什么。
扭動一下脖子道:“若她是被迫,我不介意有一個母親。若她和趙勛同流,我雖不能殺了她,但也會讓她付出同樣的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