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殺了他們。
于是我開始策劃這件事,我的時間不多,必須趕在他們動手之前,反殺他們。
想殺父親很簡單,我只需要在他特制的碗里下好毒藥,到時候他只要吃了飯,勢必會死。
殺了他,他的兒子也就不足為慮。
我可以徒手打死他的兒子,然后逃出這里。
為了讓計劃順利完成,我在夜里偷偷把水一樣的毒藥,倒在了父親的碗里,這種毒藥很有粘性,不管你怎么刷碗,都會殘存在上面。
第二天中午,號稱斑馬的處刑隊隊長,被人發(fā)現(xiàn)死在了家里。
是被毒死的。
斑馬是一個代號,我不明白為什么會選擇這個代號,只是從那之后,我開始害怕斑馬。
屋子里隨處可見監(jiān)控器,可我下毒的時候,沒人阻止我,人死以后,更是沒人舉報我,我不得不懷疑,是有人故意在讓我這么做。
唯一的解釋就是,母親看到了一切,但她隱瞞了這一切,拔掉了攝像頭的電源,這才讓斑馬死在了我的手里。
她才是最想讓丈夫死的人。
一張貼在圓球炸彈上的貼紙,竟然讓我想到了這么多的回憶,這玩意真的這么神奇嗎?
或者說,這真的是個炸彈嗎?
我拆開圓球,就看到里面裹著的一個小芯片……
這個芯片,好像可以激活半機(jī)械人的意識回憶,是很早以前就被發(fā)明出來的產(chǎn)物。
我哆嗦著拿出芯片,放在地上狠狠的踩碎了。
后面的事情我不想再回憶,因為那過于血腥,為了掩蓋毒殺養(yǎng)父的事實,我又砸死了他的兒子。
血噴涌而出,迸濺在我的臉上,讓我無法忘掉,砸死他的那塊石頭,我至今都忘不了它的形狀。
想起來了,什么都想起來了。
可就是沒想起來,養(yǎng)母去了哪里,我為什么沒有殺她呢?
按照正常邏輯,我應(yīng)該把一家三口都滅了才對啊。
我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記憶出現(xiàn)了偏差,我感覺我瘋了。
我敲打著腦袋,試圖拋棄掉這些不好的記憶。
看向時間,距離安裝炸彈的時間還剩下十分鐘。
十分鐘過后我就沒時間了。
我要炸了這里,先逃出去再說。
我把圓球炸彈塞到了丹丹指定的位置,然后我跑了出去,在很大很大的院子里,我就看見一團(tuán)墨綠色的煙霧升上了天空。
不是說炸彈嗎?
怎么是墨綠色的,而且什么也沒炸?
這是怎么回事?
我退后兩步,順著院子跳了出去,來到大街上。
這里萬家燈火,人們推杯換盞,哪里是末世的景象?分明是安居樂業(yè)的美好畫卷,所以說根本就沒有什么感染末日是嗎?
我踩在軟綿綿的土地上,身后卻沒有實驗室的追兵,當(dāng)我走到大街上的時候,腦袋里的芯片卻控制不住開始彈出一組組照片。
照片里丹丹和養(yǎng)母的臉合成了一體。
我很想嘔吐,卻吐不出來。
丹丹,難道就是養(yǎng)母!
她篡改了我的芯片和記憶,讓我忘了這一切,那陳策是誰?
我倒在地上,看向身后的實驗室,這里已經(jīng)變成了人間煉獄,無數(shù)看不清臉的人形生物從里面跑了出來。
人們驚恐的四散奔逃。
丹丹和陳策好像從人群里向我走來。
丹丹蹲在我的面前,笑著對我說:“現(xiàn)在,你應(yīng)該明白,我為什么沒有揭發(fā)你殺人了吧,要不是你,這末世來得也不會這么快!
我明白了,什么都明白了。
我想到了之前在養(yǎng)父家里撇過一眼的筆記。
那個時候,我要是早明白就好了。
真的。
我的丈夫?qū)ξ液懿,表面上他對我很好,在人群面前的樣子,更是假到惡心,這一切都因為他是個處刑隊隊長,風(fēng)光無限好,形象對他來說很重要。
因為他的不孕不育,我們一直沒要孩子。
我們需要一個孩子來維系現(xiàn)在岌岌可危的婚姻。
可我沒想到,說好的不孕不育,可他在外面卻有了一個快20歲的兒子,20歲啊。
而且還是背著命案回來的。
這我能忍嗎?
當(dāng)然不能。
直到那天……一個老朋友給我發(fā)來了問詢,問我愿不愿意借著這一次的機(jī)會,過新的生活。
新生活哎,我無比期待的敲下了同意兩個字。
對方給了我一個嚴(yán)密的計劃。
這時,我注意到電腦屏幕上,一個黑影正在廚房鬼鬼祟祟的干著什么。
那不是我家領(lǐng)養(yǎng)的小機(jī)器人嗎?
他拿斑馬的碗做什么。
哦,是要下毒啊。
我偷偷拔掉了電源,靠在椅子上,心想這真是好事啊,竟然有人幫我干掉我最想干掉的人。
不錯不錯。
可我的好心情馬上就因為老朋友的消息而煙消云散。
他要我想辦法擴(kuò)散一份感染炸彈。
這可是要命的事情,我才不敢。
我猶豫的想關(guān)掉電腦,這時斑馬的手機(jī)卻亮了,我很好奇的拿起來看了一眼,是他們單位,明天要他去開一個發(fā)布會。
發(fā)布會……明天他就要死了,還開什么發(fā)布會。
等等……
我突然意識到了什么。
要是斑馬死了,不管是不是我下的毒,我們的事情都有可能被暴露出來。
為了追求我,他可是跟我聯(lián)手殺了他的原配啊,到時候我會坐牢,我會被判刑。
不行,我放棄了關(guān)掉電腦的想法。
而是給陳策回了一個見面聊。
陳策很聰明,也很會策劃。
他要我好好利用一下那個小機(jī)器人。
三天以后,官方會統(tǒng)一把這些做了壞事的機(jī)器人,發(fā)配到空中,到時候他會想辦法把我也送上去。
不過前提是要我扎上一針。
我問他這是什么針?
“這是變成怪物的一針”
我要上那棟房子了,兩萬米高空,走向末日的庇護(hù)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