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丹站起來,輕輕摁住了陳策的肩膀,要他坐下。
“來吧,接下來該你回答問題了,我們兩個可是有很多問題要問你的。”
沒有謊言,因為一旦撒謊,陳策的弟弟就會死。
“你剛剛提到了那個生物學家,也就是說,你認識那個生物學家對嗎?”
陳策點點頭。
“那么我想請問,你是怎么認識的那位生物學家,又是怎么知道,他死還是沒死的呢?”
陳策聳著肩膀,無力的坐在了椅子上。
他的講述,讓這塊末世拼圖實驗,有了最后一個板塊。
實驗的目地和真相。
實驗最開始的目地,是單純選拔所謂的幸存者到庇護所,進行訓練。
選拔,出來的人,必須有三個特點,夠冷血無情,夠兇狠殘忍,體力夠好,滿足這三點就能晉級到第二階段。
“你能殺了你的親哥哥,足夠證明你的冷血,你的兇狠殘忍,在七天都只吃一點東西的情況下,依舊能做到正常的處理尸體而沒虛脫,足夠證明你的體力夠好。
原本的計劃是,讓你砸死你的哥哥,可你沒那么干,你直接把你哥給毒死了,這是讓所有科研人員沒想到的。
他們沒有料到其實一開始,你就想殺了你的大哥!
我的心事全被說了出來,聽得我還有點不好意思。
“也不是一開始就想殺我大哥,沒辦法,要想讓我爹活,把他意識裝載到我大哥的身上,這是最好的辦法。
首先,這個載體必須是完整的,所以砸死大哥就不成立,那樣會破壞腦袋的完整,你說是吧?
下毒是最好的辦法,不會破壞外面的容器,然后把我爹的意識輸入!
“真是殘忍啊,你爹真的夠狠啊,為了讓自己活下去,甚至讓你殺了你的大哥!
“這有什么,父親能活下去,就可以一直帶著我們往前走,我哥活不活的沒有意義,他只不過是個殘疾人!
陳策就像瘋了一樣,把桌子掀翻了,沖過來抓住我的脖領子。
他情緒激動,看起來想要打死我,可礙于實驗室的規(guī)則,陳策又不能這么做。
我也很憤怒的抓住陳策的脖領子,把他腦袋死死摁在了墻上。
“你也知道這樣很殘忍,很沒有人性對吧,那你為什么要這么對我的父親呢!”
我死死的摁著他腦袋,不讓陳策反抗。
他的眼神流露出了震驚還有惶恐,只是在短短的幾秒鐘后,他將這些表情全都收了起來。
“你……你在說什么,我不知道,我不懂的,你父親和我沒有任何關系!
“沒關系?那好,那我們就講一下,過去的故事吧!
感染爆發(fā)之前,我們一家三口,過著平淡的生活,我爹早上八點上班,五點下班,雷打不動。
那段時間,我放了暑假,要在家里照顧我的殘疾哥哥。
我爹中午和晚上的時候,會準時回家給我們做飯。
一連就是半年時間。
直到有一天夜里,我爹沒有回家。
我的心壓抑的很,我就感覺好像有壞事要發(fā)生,但我不敢說。
等到第二天白天,我爹沒回家,電話也不接,我很著急,就直接去了警察局。
又過了一個月,警察發(fā)現了我爹的尸體。
有一個很奇怪的現象,我爹死的時候,就像大腦被人摘掉了一樣,呈現出一種癡呆的狀態(tài)。
警方正式立案調查,只是查著查著,就沒有消息了。
我爹是一個大學的講師。
有著很深的文化底蘊,是才華橫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