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殺豬一般的慘叫聲響起,那總管面目一片猙獰。
“別叫了,問你話呢!”
楊昭淡淡的說道。
“你......你等著吧,我家掌柜的乃是郡尉府的人,你......”
“咔嚓!”
總管話還沒說完,楊昭一抬腳,又將他另一只胳膊也踩碎了。
那總管兩眼一瞪,頓時疼的說不出話來。
“說不說?”
楊昭蹲下身,再次問道。
“我......不知道,我什么也不知道......”
此時此刻,那總管怕了,他怕楊昭真的殺了自己。
“真不知道?”
“真不知道......”
“不知道就算了,下輩子......記得做個好人!”
楊昭嘆了口氣,左右看了看。
隨后他抄起旁邊的一把椅子,在那總管驚恐的目光中,直接將其中的一條椅腿對準(zhǔn)他臉砸了下去!
“嗤!”
下一刻,那總管的整個頭顱瞬間被椅腿貫穿......
隨后,楊昭起身,走向門口。
不過走到一半,他像是想起了什么,又轉(zhuǎn)身走向一桌沒怎么動的飯菜前,拎起一只燒雞走了出去。
“走了小北!
楊昭摸了摸有些被嚇到的小北的頭,帶他往一個方向走去。
此時,那些躲在遠(yuǎn)處看熱鬧的人沒一人敢跟去。
直到小半個時辰后,一隊甲衛(wèi)才姍姍而來......
另一邊,楊昭帶著小北來到江陽郡城中一處偏僻的胡同里。
看著眼前抱著燒雞狼吞虎咽的小北,楊昭心中微微嘆了口氣。
若他真是一個普通人,恐怕今日死的就是他和小北了......
世界或許本來就是這樣,弱者從來沒有選擇的權(quán)利。
甚至沒有選擇活著的權(quán)利,只有被選擇的余地......
如那隨腳可踩死的螞蟻一般......
而這,也是人間最底層的真實存在!
“叔叔,你也吃!”
小北一邊吃著,用滿是油的小手撕下一條雞腿遞給楊昭。
“我不餓,你吃吧!”
楊昭搖了搖頭,笑著說道。
“叔叔你騙人,你都兩天沒吃飯了,肯定餓了!”
小北含糊不清的說了一句,隨后將手中的雞腿塞給了楊昭。
楊昭倒也沒再拒絕,畢竟他確實兩天沒吃飯了。
本想著到了江陽郡找彩兒大吃一頓呢,沒想到......
“彩兒......”
楊昭忽然微微皺了皺眉。
那酒樓換了主家是肯定的,但聽那總管話里的意思,好像與彩兒是仇家......
想到這兒,楊昭又將雞腿塞給了小北。
“小北,你在這兒等著叔叔,叔叔去辦點事,你不要亂跑!
楊昭起身,囑咐小北道。
他剛才殺了幾個人,肯定會驚動城中守衛(wèi),雖然城內(nèi)乞丐有不少,但他若是帶著小北的話,還是有些顯眼。
而且萬一他被人捉住了,他自己倒是不要緊,反正那些人也打不死他,但小北可不行。
此時此刻,楊昭都沒注意到,他竟然都不再考慮自己其實是的絕頂大能了!
當(dāng)然,對于自己抗揍的肉身,他還是考慮在內(nèi)的。
“嗯,叔叔你去吧,小北在這等著你,哪也不去!”
小北吃著雞腿,倒也不害怕。
遇到楊昭前,他就一直獨自面對著這個世界的惡意,都習(xí)慣了......
“嗯。”
楊昭點了點頭,隨后轉(zhuǎn)身走出小胡同。
一刻鐘后,楊昭來到韓大同所開的那間小食肆外。
門口的匾額早已破舊不堪,而那扇門,也緊緊的關(guān)著。
楊昭微微皺眉,上前敲了敲門。
“砰、砰砰!”
“韓大哥,韓大嫂!”
楊昭喊了一聲。
然而屋內(nèi)卻并沒有人回應(yīng)。
“砰砰!”
楊昭再次敲了幾下門。
“你找誰。俊
這時,從旁邊的酒水鋪中走出一位佝僂的老者,他有些疑惑的望向楊昭。
“您好老丈,我找韓大同。”
楊昭向著老者拱了拱手。
“原來是找小韓啊,你是他的什么人?”
老者又問道。
“一個朋友!
楊昭道。
“哦......”
老者點了點頭,隨后嘆道:“小韓走了得有一年多了吧......”
說罷,老者搖了搖頭,轉(zhuǎn)身走進酒水鋪中。
“走了?”
楊昭眨了眨眼,急忙道:“敢問老丈,可知他搬去哪了?”
“搬去哪了,他死了......”
老者回頭看了楊昭一眼,而后不再理會。
“死了?!”
楊昭面色一變,心中不禁一驚。
緩了片刻,楊昭走進酒水鋪子,追問道:“老丈,你別誑我,韓大同正值壯年,怎么會死了?”
老者背對著楊昭搖了搖頭,嘆道:“老朽什么也不知道,小伙子你還是別問了......”
“你怎么不知道,你不是說他死了嗎?”
楊昭微微瞇起眼,沉聲道。
“老朽說了不知道,你快快走吧......”
老者轉(zhuǎn)過身,對著楊昭揮了揮手,想趕他走!
見狀,楊昭不禁有些無奈。
隨后他他目光閃了閃,抬起手一掌拍出,瞬間將身旁的門框給拍的凹進一大塊去!
“老丈,你若不說,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這......”
“壯士且莫動手,老朽說便是了!”
見楊昭竟然徒手拍碎那堅實的門框,老者頓時嚇了一跳。
“老丈您請說!”
楊昭拱了拱手。
“唉......”
老者嘆了口氣,他緩步走到門前,往外看了兩眼,才向著楊昭道:“那小韓......是被那些官差給糟蹋死的!”
聞言,楊昭眼睛瞬間瞇了起來,“老丈還請詳細(xì)道來!
老者點了點頭,隨后將鋪門關(guān)上,又慢慢走到里頭的一把長椅上坐下。
隨后他才開口說道:“這事還得從咱江陽郡的郡尉大人說起。”
“又是那郡尉!”
楊昭目光一閃,喃喃了一聲。
老者也沒理會楊昭,自顧自的說道:“今年年初,郡尉大人看上了一個小婦人,要納其為妾,而那小婦人卻是不從。
只不過那小婦人一家只是一介小老百姓,雖然好像也有些武藝,但又怎能斗得過郡尉大人?
聽說,郡尉大人將那小婦人的丈夫捉了起來,逼迫那小婦人就范!
“后來呢?那小婦人答應(yīng)了嗎?”
楊昭也不禁有些好奇。
“答應(yīng)了,能不答應(yīng)嘛!”
老者道:“不過,那小婦人也是剛烈,竟然就在成親的當(dāng)晚自盡了,而且好像還傷到了郡尉!
說著,老者搖頭嘆了口氣,又道:“而那小婦人的丈夫雖然被放出,但卻并沒有離開,在得知小婦人自盡后,竟然孤身殺進了郡尉府,在殺了幾位郡尉府的侍衛(wèi)后,也被人給打死了......”
“這夫婦二人伉儷情深,倒是令人敬佩。”
聽罷,楊昭不禁嘆了口氣。
“那這與韓大同又有什么關(guān)系?”
楊昭皺眉問道。
不過話一出口,楊昭忽然愣了愣,一種不好的預(yù)感涌上心頭。
“唉......”
老者嘆了口氣,只聽他道:“那對小夫婦,正是小韓的妹妹和妹夫......”
“轟——”
這一刻,楊昭腦海中一聲驚雷響起,當(dāng)場愣在了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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