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得意地收起號牌,周圍傳來低聲的祝賀與艷羨。
燈光一轉(zhuǎn),下一件拍品是一塊耀光翡翠,被雕刻成了一枚吊墜,散發(fā)出如晨曦般的溫潤光芒。
拍賣師的介紹簡短卻充滿吸引力:“這是緬甸出產(chǎn)的翡翠,象征著富貴與好運。起拍價:一百二十萬!
“這個必須拍下!”一個豪門闊太太低聲對身旁的朋友說,毫不猶豫地舉起號牌,“一百三十萬!”
緊接著,有人迅速跟進(jìn):“一百五十萬!”
競價聲此起彼伏,現(xiàn)場氣氛愈發(fā)熱烈。
富豪和貴族們輪番出手,最終這塊翡翠以兩百萬的價格成交,贏得了全場的掌聲。
高潮競拍時段,一座獨特的雕塑被推上了舞臺。
這是一件現(xiàn)代藝術(shù)品,金屬構(gòu)件互相纏繞,仿佛在表現(xiàn)時間與空間的交錯。
拍賣師風(fēng)趣地說:“這是一位新晉藝術(shù)家的代表作,號稱‘無盡的流轉(zhuǎn)’。起拍價為六十萬元!
然而,這次的競拍并不像之前那么順利,只有少數(shù)幾人舉牌。
最終,這件雕塑以七十萬的價格成交,競拍者是一位年輕的藝術(shù)收藏家。
拍賣會的熱鬧氣氛感染了在場的每一個人,人們彼此寒暄、交換名片,在享受拍賣帶來的刺激與成就感的同時,也在建立新的社交圈層。
齊婉興奮地望著這一幕幕拍賣過程,不由自主地感嘆。
“哇,這些人真的是錢多得花不完!”
顧思佳笑著給她解釋:“這不僅是花錢,更是一種身份的象征。他們出手闊綽,也是為了炫耀與維系圈子。”
而一旁的師姐,悄悄觀察著梁庚,嘴角帶著若有若無的微笑。
顧思佳察覺到師姐的目光,低聲調(diào)侃:“師姐,是不是有人入了你的眼?”
師姐微微一怔,隨即矢口否認(rèn)。
“少胡說,先看拍賣吧!
她掩飾般地端起一杯香檳,借著酒杯掩蓋住微微泛紅的臉頰。
拍賣會場上的熱鬧與奢華,渲染出一種華麗的氛圍,讓每一個人都沉浸在這場金錢與藝術(shù)交織的盛宴中。
半小時后,拍賣會一結(jié)束,梁庚淡然起身,轉(zhuǎn)頭對顧思佳和師姐道:“我們?nèi)ヨb定原石吧,既然有人想玩,就好好陪他玩一場!
溫世恒雖然心中有些忐忑,但嘴上仍然不服輸,倔強地跟了上去,想要挽回顏面。
“看誰笑到最后!”
到達(dá)鑒石區(qū)域后,氣氛愈發(fā)緊張。
桌上擺放著十幾塊未經(jīng)鑒定的原石,每一塊都蒙著厚厚的石皮,看上去毫無特別之處。
場內(nèi)的燈光幽暗,只有展示區(qū)的射燈將原石的輪廓勾勒得清晰明亮。
梁庚掃了一眼,眼神微微一動,然后轉(zhuǎn)向顧思佳,低聲詢問:“你覺得哪幾塊有可能?”
顧思佳若無其事地環(huán)顧一圈,隨后指了指三塊原石。
“這幾塊石皮薄,紋理細(xì)致,很可能出綠。”
梁庚會意地笑了笑:“那就挑這幾塊吧。”
溫世恒站在另一邊,手心已經(jīng)冒汗,但他努力保持鎮(zhèn)定,裝出一副游刃有余的樣子。
他隨意挑了幾塊體積大的石頭,仿佛大塊頭就能提高漲的幾率。
“行啊,就這些!睖厥篮阋а,努力掩飾內(nèi)心的慌亂。
解石的比拼開始。
梁庚和溫世恒各自挑選的原石被依次送上解石機(jī),師傅們小心翼翼地操控著切割機(jī),石屑飛濺,金屬與石頭摩擦發(fā)出刺耳的聲音,氣氛緊張得令人屏息。
第一塊石頭是梁庚挑選的。
隨著切割機(jī)一點點劃開石皮,眾人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石頭的表面。
突然,一抹透亮的綠色映入眼簾……冰種翡翠!圍觀的人群中響起了低低的驚呼。
“漲了!”解石師傅也忍不住驚呼出聲。
“而且是冰種的,品質(zhì)非常不錯!
梁庚微微一笑,看向溫世恒,仿佛在說:“你的運氣能有這么好?”
溫世恒的臉色頓時變得十分難看。
他努力擠出一個笑容:“不過是運氣罷了,后面還有機(jī)會!
輪到溫世恒挑選的第一塊石頭。
解石師傅緩緩切開,然而結(jié)果卻是一塊毫無價值的白色廢料,干干巴巴地露在燈光下,刺眼得讓溫世恒臉上的表情有些僵硬。
比試?yán)^續(xù)進(jìn)行。
第二輪,梁庚的原石又是小漲,而溫世恒的石頭依舊一片慘白,完全沒有綠意。
圍觀的人們開始低聲議論:“這溫少爺?shù)难哿σ蔡盍税伞!?br>
溫世恒額頭冒汗,整個人站得有些不穩(wěn)。
他咬著牙撐著場面,眼神閃爍不定。
最后一輪的解石成為關(guān)鍵。
梁庚的原石被切開時,出現(xiàn)了極其罕見的玻璃種翡翠,一時間現(xiàn)場鴉雀無聲,緊接著是一片震驚的掌聲和議論。
“玻璃種啊!這可是頂級翡翠,價值連城!”
“梁總眼光真是毒辣!”
溫世恒臉色慘白,他的最后一塊原石解開后,依舊是一塊廢料,徹底宣告了他的失敗。
見到此場景,梁庚輕描淡寫地走到溫世恒面前,目光淡然:“比試結(jié)束了,溫少爺還有什么話要說嗎?”
溫世恒強撐著最后的顏面,努力擠出一句話:“我,我不過是運氣不好!
師姐在一旁笑得眉眼彎彎:“原來溫少爺玩賭石,靠的是運氣啊!
溫世恒氣得臉色鐵青,但也只能咬牙切齒地轉(zhuǎn)身:“我走還不行嗎?”
他灰溜溜地離開了,背影狼狽不堪,仿佛被狠狠抽了一記耳光。
梁庚看著溫世恒的背影,笑得風(fēng)輕云淡:“看來他今天學(xué)到了一課!
“希望他能吸取教訓(xùn)吧。”
三人相視一笑,然后繼續(xù)悠閑地坐下喝茶,仿佛剛才的比試不過是一場輕松的游戲。
梁庚將茶杯輕輕放回桌上,茶香彌漫在空氣中,他眼角含笑地望向顧思佳:“小丫頭,你這眼力,真不是蓋的!
顧思佳唇角微翹,謙虛地回應(yīng):“只是碰巧看得準(zhǔn)而已!彼ыc梁庚的目光短暫交匯,那眼神里不僅僅是禮貌,還有一絲篤定與聰慧。
師姐斜靠在椅背上,瞇著眼笑得意味深長。
“梁總這下賺得盆滿缽滿,還不趕緊請我們吃頓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