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秋月被顧思佳和齊婉接連懟了幾句,心里火冒三丈,臉上雖然仍舊掛著假惺惺的笑容,但眼神中已經(jīng)多了幾分冷意。
她略微調(diào)整了一下情緒,仿佛沒聽到剛才的那些諷刺話語,重新擺出一副關(guān)切的樣子,聲音柔和了幾分。
“哎呀,別這么較真嘛!鄙蚯镌滦Φ眉僖鉁睾,繼續(xù)說道,“我就是過來看看你,聽說你最近接了不少訂單,生意好得很啊。我們這些朋友可都替你高興呢。”
顧思佳冷眼瞥了她一眼,心里一陣?yán)湫Α?br>
她當(dāng)然知道沈秋月想干什么,無非是借著‘關(guān)心’的名義,打探她的動向和生意情況。
沈秋月和張瑩瑩一伙,不久前還搶走了她幾個客戶,如今還敢這么虛偽地上門來關(guān)心,簡直是不要臉到極致。
“哦?我生意好不好,應(yīng)該跟你沒什么關(guān)系吧?”
顧思佳淡淡地回道,語氣中透著明顯的警惕和冷漠。
“你們可不是剛搶走我?guī)讍紊鈫?怎么,今天來,是要繼續(xù)踩幾腳?”
沈秋月的臉色微微僵了一下,隨即強(qiáng)行鎮(zhèn)定下來,擺出一副無辜的樣子。
“別這么說嘛,我們都是做生意的,難免有競爭嘛。再說了,生意這種事誰有本事誰接到,不是你我的錯吧?”
“呵,沈秋月,你還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鳖櫵技阎苯悠查_了她的假笑,毫不留情地直擊她的虛偽。
“你們跟張瑩瑩聯(lián)手搶我的客戶,難道是憑本事?還是說你們覺得我現(xiàn)在日子不好過了,可以隨便在我傷口上撒鹽?”
沈秋月被懟得臉上有些掛不住了。
但她畢竟是個老手,馬上恢復(fù)了常態(tài),微微一笑,裝作無辜地說道:“我是真心來關(guān)心你的,何必這么激動呢?”
“你少裝蒜了!鳖櫵技训穆曇衾淙绫,毫不客氣地打斷了沈秋月的虛偽表演。
“你們搶我生意的時候可沒見你這么‘關(guān)心’。別以為我看不透你的那些小心思。你和張瑩瑩不就是想看我倒下,好分我手里的市場?”
“不過你們得失望了——我現(xiàn)在就是個光腳的,沒什么可怕的。你們這些穿鞋的,再來惹我,小心哪天我真對你們下手,那可就不是搶幾單生意這么簡單了!
顧思佳的語氣中帶著隱隱的警告,眼神冰冷,殺伐決斷的氣勢讓沈秋月不禁心頭一顫。
她雖然在表面上還在笑,但心里已經(jīng)有些發(fā)慌。
沈秋月知道,顧思佳不是說笑。
她一旦真的下定決心去對付她們,恐怕真的會給她們帶來不小的麻煩。
“我也是好心……”
沈秋月試圖繼續(xù)用溫柔的語調(diào)緩和氣氛,但話還沒說完,就被顧思佳再一次冷冷打斷。
“好心?沈秋月,你覺得你的‘好心’我會買賬嗎?”
顧思佳盯著她的眼睛,語氣冰冷徹骨,“我再說最后一遍,收起你那點(diǎn)小心思。我不欠你們什么,也不會再讓你們占我便宜。如果你們繼續(xù)惹我,我不介意讓你們嘗嘗什么叫真正的手段。”
沈秋月被顧思佳冷冷地懟得無言以對,臉上尷尬的神色一閃而過。
她強(qiáng)撐著微笑,嘴角抽搐,心里卻恨得牙癢癢。
她本來是想來踩一踩顧思佳,沒想到竟然被當(dāng)場打了臉。
一旁的齊肅看不下去,正要起身趕走沈秋月。
“哥,你別說話,這是女人的戰(zhàn)場,你不用管?”
齊婉一把抓住他,低聲勸道。
齊肅沉默片刻,看了一眼沉著冷靜的顧思佳,這才放下心來。
齊婉見沈秋月臉色不好,冷笑著補(bǔ)了一句:“沈秋月,真是好心過頭了啊,你這么關(guān)心別人,不如先管好你自己吧!
沈秋月心里的怒氣越來越盛,但她知道在這種場合下不能發(fā)作,只能咬牙忍著,不甘心地說道:“我也是出于好意,大家都是同行嘛,互相照應(yīng)一下,何必這么針鋒相對呢?”
“同行?”齊婉挑了挑眉,語氣嘲諷,“你還真把自己當(dāng)朋友了?不好意思,咱可不稀罕你這種‘同行’!
沈秋月強(qiáng)裝鎮(zhèn)定,心里卻暗暗罵道:齊婉這個沒腦子的丫頭片子,果然是跟著你姐混的,一副狗仗人勢的樣子。
她再也忍不下去了,露出一個勉強(qiáng)的微笑,迅速找了個借口:“那既然你們不方便,那我就先走了,改天再說吧!
說完這句話,沈秋月腳步匆匆地離開了燒烤攤。
看著沈秋月離開的背影,顧思佳微微瞇了瞇眼,心里并沒有太多情緒波動。
她知道,像沈秋月這樣的人,沒什么真正的底線,任何時候都只會為自己的利益考慮。
與其被她們牽著鼻子走,不如早早立下界限。
齊婉站在一旁,看著沈秋月的狼狽離去,忍不住拍了拍顧思佳的肩膀,露出一個佩服的笑容:“思佳姐,你剛剛懟得真是漂亮!這女人終于碰到對手了!
顧思佳淡淡一笑,心情并沒有因此輕松多少。
“她們這群人,不會就這么放棄的。以后還會有更多麻煩!
“管她們呢,咱們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不怕她們!饼R婉毫不在意地說。
剛離開燒烤攤,沈秋月便氣得一邊走一邊拿出手機(jī),立刻撥通了張瑩瑩的電話。
電話剛一接通,沈秋月的聲音就滿是怨氣。
“喂,張瑩瑩,剛才我去找那女人,結(jié)果被她和齊婉罵得狗血淋頭!”
張瑩瑩那頭懶洋洋地笑了笑,語氣輕佻。
“哦?她還敢罵你?看來她膽子大了不少啊。這死了爹的,怎么還能這么硬氣?”
“呵,你是不知道,她還真敢!鄙蚯镌碌穆曇舫錆M了不屑與憤怒,“她今天看起來心情不錯,居然還敢說什么自己是光腳的不怕穿鞋的,要是再惹她,她肯定要下手對付我們!
張瑩瑩那邊笑得更加放肆。
“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她倒是真會給自己臉上貼金。難道她真以為我們會怕她這個過氣的設(shè)計師?”
“我看她根本就是在虛張聲勢!鄙蚯镌乱а狼旋X地說道,“不就是接了幾單小活兒,搞得自己好像翻身了一樣。她以為她還像以前那么風(fēng)光?真是天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