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秦少辰,在湖底游出去上百里后,便讓小金人坐到魂海入口,開始感應血鯤身上的追蹤符文。
龍尾頻頻擺動,在水中劃出一道道白線。
還是采用老辦法,分成幾個水域,進行拉網(wǎng)式尋找。
不得不說,地下湖泊是真的很大,
足足找了一個多時辰,
也還是沒有見到血鯤的蹤跡。
“奇怪了!”
“按照常理,血鯤長老離開本道子以后,就算有所行動,也不應該遠離我們分開的地方!
“可顯然,血鯤至少已經(jīng)離開三百里以外了!
“難道,是我們分手以后,血鯤又遇上了敵人?”
“不得不拼命逃離!”
擺動著龍尾,不停探查。
心中卻在暗自納悶。
可就在這時,
突然覺得,
懷中的一個儲物袋,微微的震動了一下。
動靜雖然極其輕微,但秦少辰現(xiàn)在的本體,感應十分敏銳。
還是感覺到了。
“咦!這是怎么回事?”
反正也找不到血鯤,秦少辰便停了下來,將那個儲物袋取了出來。
再次感覺到,儲物袋里面,又有什么東西又震動了一下。
儲物袋里面可裝不了活物,
產(chǎn)生震動的會是什么?
他心中奇怪,
直接打開儲物袋,往里面一看,竟然是一塊玉牌在不停震動。
是他在靈藥宗的身份玉牌!
“原來是左江劍他們在附近!”
能讓身份玉牌發(fā)生震動的,只有宗門的宗牌。
而且雙方必須在百里范圍內(nèi),才能感應到。
想了一下,已經(jīng)好久沒有和左江劍他們見面了。
似乎也有必要,和五位靈藥宗的核心長老見一面。
如果那五位長老一直在水底找他,
說不定還能從他們那里打聽到血鯤的行蹤。
念及于此,
他立即收起龍尾龍鱗,
同時開啟神識,開始掃視。
沒有了龍尾,他在深淵暗河中的移動,沒有任何優(yōu)勢,
干脆就懸浮在水中,等待左江劍等人找過來。
既然已經(jīng)將玉牌拿了出來,他的具體方位,就會出現(xiàn)在宗牌上面,
左江劍等人,應該很快就會找上來。
只不過,
他的心中也是有點奇怪,
本來讓左江劍幾人,留在深淵上面等他,
沒有想到,那幾位長老竟然跑到暗河中來找他來了,
“這個地方,離當初進入暗河的位置,相隔了足足五百多里,”
“由此可見,左江劍他們進入暗河,可能已經(jīng)有一段時間了。”
“不然,也不能找到這個地方來!
“難不成,是他們幾人出了什么事,不得不跑到水底來找他?”
心中一邊思忖,一邊用神識到處掃視。
卻是什么也沒有看見,
正在考慮,是不是也把宗牌拿出來,探查一下左江劍他們到底在哪里,
耳朵中竟然聽到一絲聲音,
“道子,終于找到你了!”
“謝天謝地,你沒有事就好!”
“可讓老夫幾人,提心吊膽了好幾天,簡直寢食難安!”
聲音中充滿了驚喜,竟然是左江劍的聲音。
能聽到左副宗主的凝氣傳音,
證明彼此間距離不算遠。
秦少辰心中奇怪,
再一次用神識掃視一圈,
這一次,終于看見了,在一百丈以外的地方,河水中有一個小小的黑點。
如果不是他掃視的特別仔細,
根本不可能注意到。
“老祖的芥子寶器!”
“難道了老祖來了!”
秦少辰心中一喜。
就在這時,那個小小的黑點,已經(jīng)到了十丈之內(nèi)。
秦少辰立即一個瞬移,就到了黑點面前。
小黑點是一個黑色珠子,
立即釋放出一道白光,將秦少辰卷了進去。
下一瞬間,
秦少辰就出現(xiàn)在一片草地之上。
不過,
讓他有點意外的是,
他見到的,可不是五位靈藥宗長老,
而是三十幾位靈藥宗長老。
一眼看過去,
幾乎靈藥宗所有的核心長老都到場了。
站在最前面的,也不是左江劍,而是宗主段正文。
更讓秦少辰?jīng)]有想到的是,
一見到秦少辰現(xiàn)身,
由段正文帶頭,一眾核心長老都拜了下去,
口中齊聲道:
“靈藥宗核心長老,拜見道子大人!”
秦少辰見到這樣的場景,不由大感意外。
一時之間,愣在當場,也不知該說什么!
還好,
站在段正文旁邊的左江劍,及時開口,說明了情況,
“道子,老祖五天前,傳下敕令,”
“正式冊立你為靈藥宗龍須紀年的道子!”
“同時,老祖還傳下號令,”
“讓我等不惜一切代價,找到道子!
“不論道子是否吸收到陰魂淵的龍血天罡,都立即中止行動,率領我等,即刻返回靈藥宗!”
他的話剛一結(jié)束,
一眾核心長老紛紛抱拳行禮,
口中都在說著恭賀的言語。
態(tài)度極其謙卑恭敬!
在靈藥宗,準道子是虛銜,空有尊號,但卻沒有什么實權。
但正式的道子,卻是完全不同。
不但地位尊崇,而且有著極大的權力。
平時,兼任各堂的副堂主,可以總揆百事,能直接干預各堂的具體事務,
而在老祖閉關的時候,
就負責總督宗門,
主持一月一次的核心長老會,
有罷黜長老會決議,大事獨斷之權。
成為實際上的宗門執(zhí)掌者。
權柄之大,就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也無怪乎,一眾須發(fā)皆白的長老見了秦少辰,都要持禮甚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