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在聽到“主人”愿意出手后,張四維也不由精神一振。
立即和“主人”詳細談起了崔家和鄧家的情況,
“主人,只要張家的張?zhí)禅Q能夠成為傀儡宗的宗主,”
“張某可以保證,一定會讓傀儡宗減少和靈藥宗的矛盾,”
“不敢說讓兩家重歸于好,但也可以讓兩家不至于如此劍拔弩張,”
“更不會讓我們兩大宗門爆發(fā)宗戰(zhàn),讓雙方都陷入無休無止的殘酷戰(zhàn)亂中!”
秦少辰微微頷首,
“你的想法不錯!”
“如果真能如此,本道子幫助張家,的確對雙方都大有好處!
“ 同時,本道子滅掉那兩個家伙,也能讓傀儡宗的一些人明白,”
“傀儡宗想打壓靈藥宗,那種代價,未必承擔(dān)得起!”
于是乎,
兩人的談話更加默契,
沒用的多久時間,便商談好所有的細節(jié)。
最后約定,
張四維回到宗門后,一定好好表現(xiàn),
每隔三天,都在睡夢中向主人稟報傀儡宗的情況。
若是在傀儡宗內(nèi),發(fā)現(xiàn)有可以暗殺崔家、鄧家天才的良機,便立即進入夢境,向主人發(fā)送消息。
之后,
張四維也沒有忘記,對著天道,發(fā)下了天道誓言,
做完那一切后,便匆匆告辭“主人”。
離開房間后,立即沖上云霄,轉(zhuǎn)眼消失不見。
***
看著張四維急急忙忙,近乎落荒而逃的樣子,秦少辰忍不住淡然一笑,
這才轉(zhuǎn)過頭,開口詢問坐在斜對面的戴平相,
“戴長老,你認(rèn)為張?zhí)线@一次回到傀儡宗,第一件事,會做什么?”
戴平相神色木然的搖了搖頭,依舊是一言不發(fā)。
“本道子猜想,張?zhí)匣氐阶陂T,第一件事,不是去宗主的執(zhí)事堂交割任務(wù)。”
“而是會找到傀儡宗最厲害的魂道高手,”
“要求對方幫他,解除本道子強加在他身上的控制魂術(shù)!
“你怎么知道?”
戴平相聽到這,不禁動容!
因為,秦少辰說的,正是他心中想的。
剛才,在秦少辰和張四維商談條件的時候,他坐在座位上沒有插話,
就一直在想,脫身以后,立即返回宗門嗎,找一位宗門的“魂道堂”的高手,
幫他好好探查一下,看看他的神魂到底中了什么魂術(shù)?
怎么會輕而易舉就被對方拖入睡夢中,完全沒有抵抗能力?
傀儡宗擅長操控傀儡,
對魂術(shù)也素有研究,
宗門中還有專門修煉魂術(shù)的“魂道堂”,其中至少有二十幾位地級魂師,
那里面,就有兩位和他關(guān)系不錯。
他這位核心長老開口,
兩位老友斷然不會拒絕,
只要兩位老友能幫他解除神魂上的麻煩,不被對方的魂術(shù),將他的神魂拖入夢境中,
那個該死的“主人”,就算在夢境中再厲害,也是無法傷害到他。
沒有想到,
他這邊正在盤算那檔子事,
“主人”竟然先就提到了這一點。
“其實,”
秦少辰摸了摸下巴,
“本道子不但能猜到張四維會做什么事,還能猜到,最后那件事,會是一個怎樣的結(jié)局!”
“愿聞其詳!”
“其實,那個結(jié)果不難猜!
“最后,一定是張四維親手出手,擊斃那位幫他探查神魂的魂師!
“為什么?”
這一下,戴平相是真的有點好奇了。
“因為,探查過后,那位魂師只能告訴他,沒有辦法幫他化解那種控制魂術(shù)!
“既然無法解除,”
“張四維當(dāng)然不能讓別人知道,他的神魂已經(jīng)被人控制住了!
“如果那個秘密泄露,不但他無法再擔(dān)任太上長老,張家的聲譽,也一定會大受打擊!”
“所以,他要是不笨的話,只能是昧著良心,擊斃那位魂師,掩蓋他的秘密。”
“這,”
戴平相頓時啞口無言,
可仔細想了一下,他如果回到宗門,那兩位魂師好友,如果無法幫他解除控制魂術(shù),
事后,他多半也會用同樣的方式,處置那件事!
的確,如果被他人知道,
他的神魂被別人控制了,那他就徹底完了!
為了保全自身,
除了殺人滅口,好像真的別無他法!
想到這,
他的心底忍不住冒出一絲寒意!
這才意識到,
眼前的這個“主人”,太過可怕,
早就把一切都算到了。
同時,他也明白了,
“主人”之所以和他談?wù)撨@件事,無非就是想告訴他,
傀儡宗那些魂師的魂術(shù),根本無法破開他的控制魂術(shù)。
“這,”
戴平相張開嘴,想說些什么,
卻又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秦少辰淡然一笑,
“現(xiàn)在,你可以告訴本道子,做靈藥宗的暗子,有什么需要本宗幫忙處理的事情?”
“本道子提醒你,只有一次請求的機會,”
“錯過這一次,再想要這種機會,只有立下足夠的功勞,才能重新開口。”
戴平相愣了一會,最終還是搖了搖頭。
他現(xiàn)在神魂被控,滿心都是沮喪!
連想死的心都有了,
甚至都在想,要不要直接自爆金丹,和敵人拼個魚死網(wǎng)破,
哪有心情提什么要求!
只不過,
想歸想,真讓他自爆,卻是提不起一絲勇氣!
“難道,你就不想振興戴家?”
“不想讓你的家族,成為傀儡宗的頂流家族?”
秦少辰讀過對方的記憶,
從那些記憶中,很輕松就能判斷出,戴平相最大的愿望是什么?
又摸了摸光禿禿的下巴,
他才說出最關(guān)鍵的話語,
“又或者,你就不希望,能夠成為傀儡宗的這一屆道子?”
“道子!”
戴平相聽了秦少辰的話,果然臉色變了一下。
不過,
很快他的臉上就露出一絲苦笑,
“秦道子,你可能并不了解本宗的情況!
“想當(dāng)傀儡宗的道子,本長老的年齡偏大了一些!
“傀儡宗內(nèi),比本長老更有資格的,至少有四五位!
“那幾個人,或者比本長老年輕,或者身后的家族比戴家更有勢力,又或者,修煉天賦比本長老更高,”
“總之,”
“那個道子之位,說什么,都輪不到本長老的頭上。”
說到這,心有涌起一絲不甘,不由自主的嘆了一口氣。
“輪,當(dāng)然輪不上,但如果不用輪呢?”
秦少辰干笑一聲。
繼續(xù)摸著下巴。
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能在下巴上,摸到一些淺淺的胡子。
雖然很少,但卻能讓他有幾分高興。
也許是,平日里見到的諸多修行者,
只要是男的,每一個人都有著一把胡須。
以至于,現(xiàn)在的他,一遇到需要考慮問題的時候,總是不由自主的去摸自己的下巴。
就想摸到一縷胡須!
“難道你沒有看見,張?zhí)蠟榱藥椭鷱埣业膹執(zhí)禅Q能夠當(dāng)上宗主,是怎么做的嗎?”
“公平競爭,張家又有幾分希望能夠勝過崔家、鄧家?”
“張?zhí)隙贾,正道走不通,就走偏鋒,”
“你難道就不敢想嗎?”
“也許,有的時候,遇見難辦的事情,劍走偏鋒更有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