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知知看天空。
日夜更迭。
不知是誰大叫一聲。
“大師兄出事了!”
“嗚嗚嗚嗚,他們說大師兄死在了古域!
“不可能!大師兄那么強(qiáng)!同輩無敵手,他怎么可能會死!”
“師父說……大師兄死了……”
“我太元門好不容易出一個罕見天才,怎么就……”
一頭白發(fā)的中年男子走出來,滿臉難過。
他們喊他師父。
在溫知知視線里,悲傷而難過的師父面容瞬間猙獰。
“我收你們?yōu)橥剑且驗(yàn)槟銈兊陌俗譃殛,用來血祭最適合不過!
“你問我血祭是什么?”
“你最愛美,那我便剝?nèi)ツ闵砩线@層皮!
“好痛……好痛……別剝我的皮……求求你師父……我好痛……”
“好大的火……”
“啊啊啊啊啊啊!”
“誰來救救我!。。。。。!”
是火。
是鮮血。
染紅了溫知知的視線。
就好似。
手腳冰冷到麻木。
好像有人在掐著她的頸脖。
窒息感包裹了她。
“你不是死了嗎?”
“我耗費(fèi)了千年的心血……!!”
“你已是渡劫期修為?不,不可能!”
“哈哈哈,已經(jīng)晚了,他們已被血祭,被剝奪了輪回,成了惡靈,為我所用!
“以最慘烈的方式絕望而死,怨氣和惡念會使它們越來越強(qiáng)!”
“你的那些師弟師妹在得知你的死訊后,更加努力修煉,說什么要完成你們的約定,要壯大宗門,真是可笑……”
溫知知的心在抽疼著。
即便邪惡的師父得到了報應(yīng),可那些笑臉再也回不來了。
那些翠綠變得荒蕪,縈繞的只有怨氣與陰冷。
溫知知看著那些灰暗,忽然覺得人生沒有任何的希望。
這時,有人握住她的手腕。
等溫知知反應(yīng)過來時,面前是那座怨鬼石像。
“你的手很冷。”謝晚黎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老謝……”溫知知張唇,卻不知道該怎么開口。
謝晚黎的大手包裹她的手。
他的手很暖很暖。
好半晌,溫知知才緩過來。
“這是他嗎?”她望向那猙獰而恐怖的怨鬼石像。
“嗯!
早前來惡靈山脈,看到那些惡靈化為人形的樣子后,溫知知心里其實(shí)就有猜測,只是沒想到會是這樣的悲劇。
她看到的畫面里,太元門是個小門派,他們的師父鄭毅也算是太元門的掌門。
鄭毅前往各地尋找八字全陰的人,而這些人的命都不太好,他們聚在一起,成了師兄師弟。
大師兄洛玄清例外,他擁有很強(qiáng)的天賦,是早年的鄭毅意外收到的大徒弟。
本是想利用洛玄清,奈何大徒兒天賦太強(qiáng),修煉起來竟比那些大世家的天之驕子還要快,讓鄭毅心生不安。
主要還是他收的這些徒弟感情很好,把彼此當(dāng)做親人。
鄭毅修煉禁忌邪術(shù),籌備千年時間。
洛玄清已經(jīng)成為他的阻礙。
他讓洛玄清去古域?qū)の,暗中跟蹤,確定洛玄清遇險后,便回去太元門,但沒有馬上動手,而是等了數(shù)年時間,確定沒有意外后,才開始他的計劃。
將弟子們以最慘烈的方式血祭后,他們成了惡靈,而血祭的力量不僅能助鄭毅修煉,他還能驅(qū)動惡靈為他所用。
就在鄭毅以為自己成功時,死去多年的洛玄清卻回來了,并且得到了機(jī)緣,修為大漲。
大師兄回來了,得知師弟師妹的遭遇,悲痛之下殺死了鄭毅。
鄭毅死后,有人覬覦惡靈的力量,潛入惡靈山脈中,一般生出這種想法的,都不是些好人。
他們都死在惡靈的手上,而這些惡靈也越來越強(qiáng)。
為了幫助師弟師妹們進(jìn)入輪回,洛玄清不惜動用邪術(shù),卻身中鬼心厄咒,化為那一座怨鬼石像。
死在惡靈山脈的人越來越多,怨氣和惡念越來越重,隨著時間的流逝,也無人敢踏進(jìn)這片死地。
溫知知拉回思緒,問道:“老謝,你知道要怎么解開鬼心厄咒嗎?”
“了解過,此咒旁人無法幫其解開,與執(zhí)念有關(guān),需靠中咒者自己破咒。”
“執(zhí)念……”溫知知發(fā)出若有似無的輕嘆聲。
謝晚黎看著面前的怨鬼石像,思緒飄遠(yuǎn)。
離開姬家后,他跑了。
跑進(jìn)了惡靈山脈。
大概是他身上的怨恨太重。
那些惡靈沒有傷害他。
他看到了這里的慘劇。
然后他跑了出去。
跑到山下時,看到了那個喜歡賭石的男人。
他正在到處找他。
那時。
他在想。
他也不是太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