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病死,也會(huì)被你給噎死!
是南羨安,甚是無語。
秦朗手上的丹藥,比普通丹藥還要大。
南羨安奪過他手上的丹藥,輕輕一捏,丹藥碎成兩半。
“還不讓開?”
話音未落下。
南羨安才看清楚秦朗的臉。
眼淚汪汪的。
南羨安:“…………”
秦朗走到一旁,吸了吸鼻子。
“去倒水!
秦朗聽話得不行,馬上去倒水。
南羨安輕輕托起溫知知的頭,給她喂了半顆丹藥。
他輕攏衣袖,瑩白如玉的手指輕落到她的額頭上。
那干凈清俊的臉蛋上,眉心微攏。
他的掌心朝下釋放出靈力。
“你哭什么?”
南羨安微微側(cè)頭,余光瞥了眼秦朗。
“阿知,哭!
南羨安輕嗤,“還真是好大的出息!
夜越來越安靜。
直到掌心的溫度退去,南羨安才收手。
小姑娘的呼吸變得平緩,卻慢慢地蜷縮成一團(tuán),像只蝦米。
南羨安看了會(huì)兒,起身。
他忽地低頭,袖子被一只瘦弱的小手給攥住了。
溫知知做了個(gè)夢(mèng)。
在夢(mèng)里,她被玄靈宗的人丟進(jìn)了湖里。
她不會(huì)游泳,湖水刺骨,她拼命地掙扎。
可是她剛伸出頭,阿爹和阿娘便將她按進(jìn)水里。
他們說:要是沒有你,寶珠就是我們的親閨女。
可是很快,阿爹阿娘的臉變成了季青和江扶云。
他們用厭棄的眼神看她。
指責(zé)她為什么要出現(xiàn),搶走溫寶珠的身份。
就在她奄奄一息時(shí),有一只手伸了過來。
那只手輕輕觸碰了她的額頭,那些刺骨的寒意消失了。
她抓住那只手。
死死地抓住。
溫知知緩緩睜開了眼睛。
她看到一只瑩白的手臂。
那手指修長(zhǎng)修長(zhǎng)的。
干凈漂亮。
然后她順著手臂往上看。
對(duì)上一雙漆黑深邃的眼眸。
溫知知:“…………”
南羨安坐在床下,他的手臂放在石床上,袖子則被她攥在手里。
“醒了就起來吃點(diǎn)東西!
他沒有露出慣常的笑容。
但語氣很溫和。
溫知知連忙起來。
可剛坐起身,便要往床上倒。
是南羨安及時(shí)伸出手,托住她的腦袋,將她扶正。
溫知知眨了眨眼睛。
“阿知……阿知……”
這會(huì)兒,秦朗來了。
他手里還端著個(gè)木盆。
木盆里有飯和肉……
只是,她要沒看錯(cuò)的話,那肉應(yīng)該沒熟……
“阿知,阿知,親手做的,我……”
秦朗拍拍自己的胸口,獻(xiàn)寶似的,把木盆遞到溫知知的跟前。
南羨安:“…………”
讓他去弄吃的,不是讓他去做飯。
而且,這是什么玩意兒?
溫知知卻是露出兩顆小虎牙,“鹵肉飯?阿知猜對(duì)了嗎?”
她一開口,嗓音都是啞的。
卻笑得那么開心。
秦朗用力點(diǎn)頭。
“那試試看味道如何?”南羨安輕笑,挑眉。
溫知知:“…………”
她瞅他,那眼神跟只可憐的貓崽子似的。
南羨安輕笑出聲。
不是疏離的笑,而是發(fā)自真心的笑容。
小姑娘愣了下,也露出一個(gè)乖乖巧巧的笑容。
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眸亮亮的。
“咕咕……”
南羨安和秦朗不約而同看向溫知知的肚子。
溫知知一臉害羞的笑。
“吃……阿知……”
秦朗遞上木盆。
南羨安露出溫和的笑,開口道:“你想毒死她?”
笑如朗月,那眼神卻冷如冰刀。
秦朗目露茫然。
溫知知小聲說道:“我可以自己弄吃的!
南羨安卻像是沒聽到般,朝秦朗道:“抱好了,跟我走!
說完,南羨安往洞府外走去。
還沒走出去,他回眸。
纖長(zhǎng)的睫毛如鴉羽,眼底好似有月華流轉(zhuǎn),美如畫卷,絕艷傾城。
“兩個(gè)笨蛋,能不能快點(diǎn)?”
溫知知連忙點(diǎn)頭,但想想又不對(duì),又搖頭,小聲反駁,“不是笨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