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重要的飯局
電話那頭:“剛才是你接的電話嗎?怎么聲音不太對?”
遭到質(zhì)疑,徐菲菲回過頭,看了一眼鄭倪萍,“沒,沒有啊,剛才在吃東西……”
發(fā)現(xiàn)鄭倪萍幾乎貼在她身邊,徐菲菲擺動白嫩的手掌,漆黑如墨羽的長長睫毛輕微抖動著,玉潤的小紅唇微微翹起,示意老媽別跟著她偷聽。
鄭倪萍對女兒撒嬌式的驅(qū)趕視若無睹,不但沒有離開,反而貼靠上去,打算正大光明的‘竊聽風云’。
楊飛并不知道,電話那頭,一對感情豐厚的母女倆正在緊張的‘博弈’中,自顧自地說道:“本來晚上準備把車開過去還你的,但公司聚餐,我又喝了酒,要不明天我再來還車吧,你急不急著用車?”
徐菲菲正要回答,可老媽這樣子,她根本沒法正常開口,“嗯,不急,這兩天不急著用車……”
聲音越來越小,說到最后,細若蚊蠅。
她快步走進自己房間,迅速關(guān)上房門,扭動反鎖閂,這才松了一口氣。
鄭倪萍被鎖在門外,轉(zhuǎn)動把手無果,便把耳朵貼靠在木紋色的房門上,痛心疾首道:“這丫頭,為個男人,居然把親媽當賊防!”
楊飛和徐菲菲通話1分鐘,閑聊了幾句后,才吐露出自己的第二個目的:“我想跟你父母見個面,菲菲你安排一下?”
徐菲菲聽了,白皙如脂玉的臉頰瞬間染上了一層淡淡的紅霞,就連光滑粉嫩的脖頸都被暈染了。
“啊,這么快……”
楊飛在公共盥洗室里對著鏡子甩了甩頭,單手觸發(fā)自動水龍頭,沾了些水,對著自己的臉彈了幾下,將成片細微水珠彈在臉上,稍微清醒了一些。
“當然要快,跟時間賽跑,一刻都拖不得!
徐菲菲從沒被男生這么強勢逼迫過,兩片好看的紅霞一直浸染到了耳根。
“你是認真的嗎?”她仔細認真的詢問。
楊飛搖晃著腦袋,走出公共盥洗室,“這么嚴肅的事,不可能開玩笑!
徐菲菲沉默了片刻,朱唇微張,“那好吧,我跟他們說說看……”
掛了電話,徐菲菲感覺心跳都變快了。
打開房門,看見鄭倪萍正‘鬼鬼祟祟’站在門口,一副未來得及收回的‘側(cè)耳傾聽’樣子。
“鎖門就算了,還不開點窗,臉都悶紅了!编嵞咂及逯。
徐菲菲雙手背在身后,兩根細嫩的手指不停擺弄著身后的熊貓小尾巴,“楊飛說,說想跟你們見一面!
鄭倪萍這才反應過來,原來自家閨女的臉不是悶紅的,而是臊紅的……
能把家里的小老虎馴服成一只小貓咪,這個楊飛,有點道行啊……
鄭倪萍試探道:“不見行不行?”
徐菲菲抬起頭,臉上、耳根、脖頸的紅暈迅速消退,噘著嘴,“不行!”
鄭倪萍心態(tài)失衡,氣鼓鼓道:“見,必須得見,不見不行!”
……
包間里同事間的聚餐還在繼續(xù),當楊飛尿遁后,龐大的火力輸出群體失去了轟擊目標。
經(jīng)過深思熟慮的挑選,王風華成為了第二火力輸出點。
“今天,你跟著楊飛見的邱總,你也是功臣,你也得喝,我敬你!
王風華本來就老實,面對這套無懈可擊的說辭,毫無還擊之力,只能端起杯子接受輪番轟炸。
他的酒量明顯不如楊飛,一輪下來,天花板都在旋轉(zhuǎn),高掛的水晶吊燈,像無數(shù)個迷你手電筒,照射得他根本睜不開眼,連尿遁的能力都喪失后,癱軟在沙發(fā)里正式宣布‘陣亡’。
所有人都沒想到王風華的戰(zhàn)斗力會渣成這樣,又開始尋找新的目標。
之前叫嚷得最兇的牧光榮成為了第三集火目標。
“今天跟楊總冰釋前嫌,辦公室矛盾成功破除,得喝!”
牧光榮沒想到,這么快就輪到自己身上來了,看了眼低調(diào)的程志偉,自己還是太年輕了,半輪都不到,便繳械投降,趴在了桌子上,不管誰來搖晃,都堅決裝死。
隨著第三集火目標的倒下,低調(diào)了一整場的程志偉失去了全部掩體終于浮出水面,他意識到不妙,起身尿遁。
打開門正要往外走,楊飛正好回來了。
他反應神速,一把抓住楊飛,就像抓住了救命的稻草,“飛哥,我直到今天才明白了一件事情!
楊飛莫名其妙,這又是哪一出?
看到沙發(fā)上鼾聲震天的王風華,看到趴到在桌面上‘不省人事’的牧光榮,再一看滿臉通紅兩眼放光的程志偉,楊飛暗道要遭。
再想逃離戰(zhàn)場已經(jīng)來不及了,經(jīng)過幾輪狂轟濫炸,號稱千杯不醉的楊飛,倒了……
迷糊之間,只聽到灌酒灌得最兇的狗日高明遠說了句:“楊飛真他娘是個牲口,他再多頂一會,老子就先倒了!”
楊飛合上眼,“這個仇,老子記下了……”
飯局最后,同事們?nèi)齼蓛蓳u晃著結(jié)伴回家,王風華是被兩個人架走的。
牧光榮則是‘垂死病中驚坐起’,“再不回去,要跪搓衣板咯。”一溜煙不見了。
而楊飛呢,在迷迷糊糊之中感覺自己像塊枕頭似的被搗鼓來搗鼓去,在車里、在路上、在電梯里,最終倒在了一片柔軟的海洋里。
四周散發(fā)著淡淡幽香,像是薰衣草的花香,絲絲縷縷鉆進了鼻孔里。
他舒服地擺成一個大字,“真香啊……”
楊飛在一片安靜的環(huán)境中昏睡過去。
一陣燥熱、又急著上廁所,楊飛彈坐起身,頭疼欲裂,在黑暗中摸索著按下燈光開關(guān),強烈的光照刺得他頭暈目眩。
他又換了個按鈕按下,柔和的射燈亮起,他才緩緩睜開了眼。
這里……竟是一個女人的房間。
外面?zhèn)鱽硪魂嚸尥夏Σ恋匕宓穆曇,房門被推開,楊飛一抬頭,居然是謝美婷?
她穿著一件青色綢緞睡衣,露出白嫩的肩膀以及膝蓋以下同樣白白嫩嫩的小腿。
本來楊飛第一句應該先問:“我怎么會在這里?”
但是由于實在憋不住,開口第一句變成了:“衛(wèi)生間在哪?”
這應該是是謝美婷租的房子,衛(wèi)生間的門開在陽臺邊上,楊飛方便之后,舒服了許多。
出來之后,楊飛揉了揉太陽穴,“咳,謝經(jīng)理,我怎么會在你家?”
謝美婷遞過去一杯熱水:“不是我,今晚你得睡大街。”
楊飛喝了一小口燙嘴的熱水,從喉嚨處一直暖到胃里,這種溫熱很快壓制住了體內(nèi)的燥熱。
連喝了幾口,舒服許多,將水杯輕放在玻璃茶幾上。
這間房是簡單的一房一室,裝修簡單,但干凈整潔。
茶幾上的水杯,大小分開,整齊排列,電視柜上的幾只公仔肩并著肩靠在一起,他的外套被疊得像塊豆腐,安靜地躺在沙發(fā)一角……所有小件都擺放的井然有序,從這一點,楊飛能判斷出,謝美婷是一個私下對生活十分講究的女人。
謝美婷站起身,“先過來洗把臉!
楊飛頭還有點暈,站起來后搖搖晃晃的,謝美婷過來扶住他,隔著單薄的睡衣,能清楚感受到身體的柔軟。
“沒事,我自己來!
洗手臺上,擺滿了各類護膚用品,楊飛不禁感嘆,也不是誰都能當個精致的花瓶的。
他正要擰動水龍頭洗臉,卻被謝美婷制止了。
“先卸妝。”
她從整整齊齊的護膚品中抽出一個透明的小瓶,里面有大半瓶金黃色的液體。
將楊飛寬大的手掌攤開,往里倒了一些,“往臉上抹,用力搓,均勻地搓,別弄到眼睛里!
楊飛按照她所說的,將卸妝油抹在臉上,用力搓了起來。
劇烈的顫動讓下垂的劉海來回掃動,謝美婷幫他撩起頭發(fā),用發(fā)箍固定。
“再用洗面奶揉搓,最后用清水沖洗!
謝美婷拿出一個白色的瓶子,倒了些透明的液體,“在臉上揉搓拍打,涂抹均勻。”
接著,又拿出一個相同品牌的紅色瓶子,倒了些乳白色的粘稠物,“照剛才的步驟再做一次!
全部弄好后,謝美婷伸手托住楊飛的臉,左右瞧了瞧,“就這樣簡單弄一下吧,可以了!
楊飛心想:這才是簡單的弄一下?那復雜的弄一下得有多少個步驟?
“化妝不卸妝,對皮膚傷害很大,今天情況特殊,不然也不會把你帶到家里來!眱扇藷o意對視了一眼,謝美婷撇過頭有些刻意的解釋著。
這時候,電話響起,看了一眼來電顯示,她走回到房間里劃動了接聽鍵。
電話里是個中年男人的聲音,“謝經(jīng)理,還沒睡吧,出來喝兩杯?”
謝美婷朝客廳看了一眼,委婉推辭:“唐總,下次吧,今天太晚了……”
短暫通話,她從房間里出來時,楊飛已經(jīng)穿上了外套。
“這么晚了,你就在這睡吧!
楊飛走到大門口,換上鞋,咧嘴開著玩笑:“我一個大男人,又喝得七葷八素,和你這種單身漂亮的女人共處一室,太危險了,我還是回自己家,睡得安穩(wěn)!
楊飛揮手離開。
謝美婷站在主臥門口,看著關(guān)上的大門和空蕩蕩的房間,喃喃低語:“危險?他跟別人還真是不一樣。”
站在洗手臺前,看著鏡子里美艷的女人,質(zhì)疑般自語:“溜得這么快,我對于他,難道沒有魅力嗎?”
……
在一家普通設計裝飾公司的字典里,周末只是個單純的名詞。
普通上班族在周六周天都能迎來短暫的假期,設計師們不行,這兩天都是正常上班的日子。
只能在周一到周五之間,挑選一天來休息,碰上裝修旺季,有時候連一周一天的休息時間都無法確保。
公司里,昨晚上了酒桌的同事有一出沒一出地打著哈欠,大多還沒緩過勁來。
楊飛補充了一晚的優(yōu)質(zhì)睡眠,鐵人體質(zhì)的優(yōu)勢徹底展現(xiàn),精神飽滿,目光明亮有神。
跟同事們打招呼時,都把他們給嚇著了。
“他昨晚不是喝最多嗎?怎么今天跟沒事一樣?”
他們根本不知道,楊飛體質(zhì)特別好,要不是通宵不在狀態(tài)加上幾年沒碰酒的真空期,昨晚他們這些人,要想放倒他,最多也就拼個兩敗俱傷,沒有一個人能站著走出去。
王風華枯坐在電腦前,兩眼空洞無神,像是丟了魂一樣。
看到精神抖擻的楊飛,遲緩地轉(zhuǎn)過頭,呆呆的看著他,慢吞吞問道:“楊飛,你是鐵打的嗎?”
楊飛拍了拍他軟綿無骨的肩膀,“你得加強鍛煉,幾杯酒就軟成這樣,以后怎么出門應酬?”
王風華‘唉’了一聲,垂頭喪氣。
“你先去沙發(fā)上歇會,就說是我批準的!
王風華獲得特赦,感激的看了楊飛一眼,沖到角落的單人沙發(fā)里養(yǎng)神去了。
幾個繪圖員看得直羨慕,屁顛顛跑過來,也想獲得楊飛這位新任部門經(jīng)理的特赦。
楊飛心里的賬本清清楚楚,“你們是灌酒方,他是被灌方,想待遇相同,可能嗎?”
繪圖員們灰溜溜的走了。
楊飛打開電腦,從E盤里調(diào)出了一套設計圖紙,進行局部調(diào)整。
然后給蔡一民撥了通電話,“蔡總,您的方案搞定了,什么時候方便過來看看?”
蔡一民這時候并不知道楊飛在公司的身份已經(jīng)發(fā)生了變化,依舊稱呼著小楊。
“小楊,你辦事就是高效,我下午就有空。”
約好時間,楊飛開始打印圖紙,為下午的約談提前做準備。
謝美婷從辦公室里出來,在水吧泡咖啡,朝大辦公區(qū)望了一眼,隨后多拿了一個杯子,熟練地沖好咖啡加好糖,走進了大辦公區(qū)。
“王風華怎么在沙發(fā)上睡覺?”她走到楊飛身后詢問了一句。
現(xiàn)在楊飛是設計部經(jīng)理,馬上就會正式成為大股東,她很有分寸,沒有直接去把王風華叫起來。
“他昨天被灌多了,今天還沒醒酒,干坐在那也做不成事,所以我讓他先休息會兒。”
謝美婷‘哦’了一聲,把熱騰騰的咖啡放在楊飛左手邊,“專門給你沖的,你昨天喝最多,今天頭還暈嗎?”
她這一問,直接讓楊飛想起了昨晚,搖搖晃晃站起身被她攙扶的畫面,柔軟的觸感記憶猶新。
“你看我像有事的人嗎?”
楊飛輕松的半開著玩笑,卻沒想謝美婷居然當真的打量起他來。
“沒想到你身體居然這么好,昨晚喝成那樣,今天一點不受影響!
辦公室的其他同事覺得納悶,以前謝經(jīng)理不是特別看不起楊飛么,怎么現(xiàn)在會主動找他聊天了?
有個二十出頭的小年輕一副很懂的樣子,“那當然了,楊飛現(xiàn)在變成楊總了。
其他人點點頭,“果然,社會很單純,復雜的是人……”
聊了幾句,謝美婷端著咖啡回到了自己辦公室,剛坐下,手機就響了起來。
來電顯示:唐興仁。
唐興仁就是昨晚給謝美婷打電話叫她出去喝酒的唐總。
謝美婷看著明亮跳動的屏幕,聽著熟悉到麻木的鈴聲,彎彎的俏眉微微一蹙。
隨后換上一副笑臉,接通了電話。
“謝經(jīng)理,我那個專賣店的項目打算給你這邊做,我還叫了幾個朋友,包括你認識的夏總,他們都有開新門店的打算,晚上大家一起吃個飯,坐下來聊聊?”電話那頭,唐興仁有板有眼的說道。
唐興仁是個開服裝店的老板,手里有兩三家店面,最近新盤了個店面,總共不到100平米,之前經(jīng)朋友介紹,跟高明遠聊過意向。
后來認識了謝美婷,就希望謝美婷跟他直接溝通。
只是,一直都沒有簽合同,唐興仁好幾次以簽合同為理由想約謝美婷吃飯。
昨天更是半夜打電話給她,謝美婷雖然跟楊飛同歲,但也是個老江湖,唐興仁動機不純她能感覺到。
單獨吃飯是不可能答應的。
今天,唐興仁再次打了電話過來,除了他之外,還有另外幾個老板,包括謝美婷認識的那位夏總,雖然喜歡開開黃腔,但行為舉止很規(guī)矩,謝美婷對他印象還不錯。
她覺得這種飯局,不好推掉,便回復道:“那晚上我等您電話!
接完電話后,她就把這件事向高明遠說了,高明遠比較放心,“夏總這個人還是很不錯的,晚上我開車送你,順便跟夏總唐總打個招呼,你爭取把他們?nèi)磕孟,眼看就年底了,多接幾個項目,過個肥年!
謝美婷雖然有個經(jīng)理的頭銜,實際上手里并沒有股權(quán),只是底薪更高,提成多一個點而已。
若不是這樣,她到不用這么辛苦賣力了。
就在謝美婷從高明遠辦公室出來的時候,楊飛也接了個電話。
徐菲菲已經(jīng)把楊飛要‘見家長’的想法向徐衛(wèi)國傳達了。
徐衛(wèi)國在女兒問題上的態(tài)度,與鄭倪萍是完全一致的,即便不太一致,也會優(yōu)先遵從‘家庭話語權(quán)’掌管者鄭倪萍的想法。
“我爸說今天下午就可以見面,先坐下來聊聊,晚上一起吃飯!毙旆品茖χ謾C輕柔的說道。
為了不被影響,有過前車之鑒的她,特地把房門給鎖上了。
徐衛(wèi)國和鄭倪萍見了直搖頭,就算女生外向也得是結(jié)婚之后吧,現(xiàn)在就開始防著他們,以后閨女真過了門,還不得看女婿眼色行事?
看來極有必要對楊飛敲打敲打。
“下午只怕不行,有客戶要過來,已經(jīng)約好了,但晚上一起吃飯完全OK!睏铒w如實回復。
徐菲菲上班清閑,周末雙休,平時請假也沒限制,聽說楊飛周六還在上班,覺得十分稀奇,“你們周末還要上班。俊
“不然怎么說設計師苦逼呢,我們面對的客戶大多都是周末才有時間。”
徐菲菲嘟了嘟嘴,“那好吧,我去跟我爸媽反饋反饋!
掛了電話,徐菲菲邁著小碎步,扎起的馬尾一甩一甩地跑到徐衛(wèi)國身邊坐下,抱住父親的胳膊,“他說今天下午沒空,晚上一起吃飯!
老徐聽了,當即跟鄭倪萍對了對眼,“第一次見面就這么拽,以后不得蹬鼻子上臉了?”
鄭倪萍撫了撫后腦上翹‘時髦’卷發(fā),“這哪里是約見未來老丈人的態(tài)度,一點不真誠!”
兩人同時望向徐菲菲,“閨女,要不咱先冷靜冷靜,見面的事情以后再說?終生大事,可急不得啊……”
徐菲菲紅潤的嘴唇微微上翹,彎彎長長的睫毛眨啊眨的,“那怎么能行?而且你們以前可不是這么說的呀。”
楊飛完全不知道,自己的一句話,竟然引起了徐衛(wèi)國夫婦的‘見面焦慮癥’。
他正思考著,晚上應該怎么打開話匣子,跟徐衛(wèi)國談餐飲轉(zhuǎn)型的事情。
邱少平那條線已經(jīng)順利抓住了,徐衛(wèi)國生意上又出現(xiàn)了麻煩,兩人合作其實只需要順水推舟就可以了。
但作為轉(zhuǎn)型成一半設計師一半商人的楊飛來說,也希望能從中撈取到足夠的好處。
‘老好人楊飛’的1.0時代已經(jīng)過去了,現(xiàn)在是‘小機靈楊飛’2.0時代了。
下午約談蔡一民,進行的很順利,之前的方案本來就挺符合蔡一民的心意。
經(jīng)過楊飛的細微調(diào)整修改,整體上有所區(qū)別,不至于引起蔡一民懷疑這是以前那套圖紙,有所改進后,讓他更加滿意。
“方案既然敲定,接下來就準備進場開工了!
蔡一民和楊飛握手,“小楊啊,施工后多上點心,我可是很信任你的!”
正巧高明遠正走過來準備和蔡一民打招呼。
他半開玩笑的笑著解釋:“蔡總,以后可不能再小楊小楊的叫了,楊飛現(xiàn)在可是我們公司最大的股東!
蔡一民微笑的面容怔了一下,他好奇的看了眼高明遠,又看了眼楊飛,這才幾天不見,怎么就搖身一變成大股東了?
不過從高明遠對楊飛的語氣態(tài)度來看,倒不像是編造的。
他也沒多嘴詢問細節(jié),反正‘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的事情早已屢見不鮮。
他當即改口:“楊總,施工方面就拜托你了!”
公司里的事情暫時處理完了,楊飛看了眼時間,已經(jīng)是下午5點。
把文件圖紙梳理整齊,徑直離開公司,準備迎接晚上的飯局。
等待電梯時,謝美婷正好也從公司離走了出來,脂玉般的臉頰,櫻桃似的紅唇,一看就剛補過妝,精致而美麗。
“這么巧,還沒到下班的時間,楊總這是急著去哪?”
電梯門打開,兩人一同進入電梯,按下1層按鈕后,楊飛笑著說:“我晚上有個重要的飯局,得趕緊準備一下,謝經(jīng)理你呢?”
謝美婷抿著紅唇,“真巧,我晚上也有一個重要的飯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