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永恒的雙手頓時一僵,卻也沒有勇氣打開那個盒子,只是語重心長的說道:
“當(dāng)初費(fèi)盡心機(jī)的想要買到這忘情蠱,不過是因?yàn),我瞧上了那位武林第一高手的?shí)力,心中一直想著,有朝一日要是抓到了他,就一定要給他喂下一只忘情蠱,從此,傳說中的武林第一高手忘卻一切,為我所用……”
說著,他瞇了瞇眼眸,“可最后,那傳說中的武林第一高手卻消失的無影無蹤,抓到他,可比買到忘情蠱還要難許多許多,原本都擱置這個計劃了,卻不想,后來又出現(xiàn)了一個阿無……”
小紅皺了皺眉頭,“閣主要將此蠱用在阿無公子身上嗎?聽聞此蠱,會讓中蠱的人忘記關(guān)于感情的一切,而人這一生種種記憶皆關(guān)乎于感情,但凡是個重情重義的人,中了此蠱,基本等于成了傻子一個,阿無公子武功高強(qiáng),如今已經(jīng)能為我們所用,何必還要在他的身上再浪費(fèi)一只蠱蟲?”
頓了頓,她又說:“倒不如想辦法將之前的那個高手給抓回來,那男人的武功,甚至比阿無公子還要高上幾分,如果能夠給他下蠱,在他忘記一切之后,精心照顧,沒日沒夜的陪伴在他身邊,讓他的記憶里面獨(dú)獨(dú)剩下我們,從此,他自然會淪為我們的傀儡,為我暗月閣,增添一大助力……”
“說的倒是簡單,你能抓回來嗎?”
盛永恒無奈地撇了她一眼,“當(dāng)初將他困在暗閣之內(nèi)時,是最好的下蠱時機(jī),可偏偏那個時候,也沒見你買回蠱蟲,現(xiàn)在人都跑了,蠱蟲才買到,還有什么用?”
小紅眼神陰狠,“那樣厲害的高手,如今卻逃出了咱們的掌控,放在江湖之中,對于咱們來說就是一個極大的威脅,早知控制不了,倒還不如殺了……”
盛永恒卻說:“還是想辦法將蠱用在阿無身上吧,雖然如今,他確實(shí)能夠?yàn)槲覀兯,但歸根結(jié)底,他都是念著盛婆婆的面子……”
“若是哪日他不愿了,咱們毫無辦法,但如果他能忘記一切,接著,我們直截了當(dāng)?shù)恼f,我們就是他的至親之人,他必然會信,那個時候的他就是傀儡一個,還不是隨時隨地都能利用?”
說完這句話,他又將手中的盒子緩緩地放到了一旁,“可他武功高強(qiáng),我們要如何才能神不知鬼不覺的給他下蠱呢?這又是個極大的問題!
“如今,咱們的手上有兩只忘情蠱,說來也可以控制兩個人來為我們所用,如果可以的話,一只給那個男人,另一只給阿無公子,最終,兩大高手都留在咱們的身邊,聽從咱們吩咐,咱們暗月閣,或許便能夠成為天下第一幫派……”
小紅眼含深意地說著,又勾了勾唇道:“靈族那邊各種各樣的蠱,數(shù)不勝數(shù),聽聞也有能夠讓人變成傀儡的蠱,但是數(shù)量極少,可直接讓人變成毫無靈魂的傀儡,這沒什么作用,說起來還是忘情蠱與情蠱好用……”
盛永恒張了張口,“情蠱確實(shí)不錯,若你買回的是情蠱,那個該死的小賤人,現(xiàn)今就該跪在地上給我洗腳了……”
正說著話,門外似乎傳來了什么動靜。
盛永恒的臉色微微一變,接著,小紅也迅速起身推開了房門。
眼見有人要逃,她一個翻身跳到了那人面前,“站!”
卻見來人竟是盛寧兒,小紅難以置信的皺起了眉頭,“小姐?”
盛寧兒咽了咽唾沫,“是,是我,你攔著我做什么?滾開啊?”
說完她就要推開小紅離去。
這時,身后卻突然傳來盛永恒的聲音,“既然聽見了,就進(jìn)來吧,跑什么跑?”
盛寧兒的臉色無比的復(fù)雜,她的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連忙回頭走了回去。
結(jié)果才走到門口,里面的人就已經(jīng)走了出來。
只見盛永恒站在臺階上,居高臨下的看著她,“跑什么呢?”
盛寧兒神情緊張,“我突然想起來,早飯還沒吃,想著回去吃點(diǎn)早飯,你們繼續(xù)聊吧,我什么也沒聽到……”
說完她就要走,結(jié)果小紅直接伸手?jǐn)r住了她,那陰沉沉地臉色就好像在說:什么也沒聽到的話,你跑什么?
盛永恒的臉色同樣極其難看,“乖孩子,你如此匆忙,難道是想去找阿無?”
盛寧兒咬了咬牙,終于鼓足勇氣說道:“我來找爹爹,主要是想說,我可以替爹爹去找到漂亮姐姐,讓姐姐把解藥給你,并非是故意偷聽你們說話……”
“果然是我的寧兒,隨時隨地都在為我著想,你真是我的乖孩子。”
盛永恒的聲音十分溫柔,一邊說著一邊已經(jīng)主動來到了盛寧兒的面前,“爹爹也有幾日不曾同你好好聊聊天了,既然今日你我都有空,不如坐下好好聊一聊吧!
盛寧兒的內(nèi)心本能的有些緊張,倒也不是害怕自己的爹爹,只是剛剛聽到的話,實(shí)在讓她膽戰(zhàn)心驚。
她咬了咬唇,“我早飯還沒吃呢,我得……”
“小紅,去給小姐拿些吃的過來!
“是!
陪著小紅退下,周圍仿佛只剩下了他們父女二人。
盛寧兒的心里更緊張了,卻還是鼓足勇氣說道:“爹爹,你們剛剛說的蠱蟲是真的嗎?你難道真的打算對江哥哥下手嗎?”
見盛永恒不回答,她又著急道:“不可以的,其實(shí)沒必要的,江哥哥特別聽盛婆婆的話,他特別的喜歡我,特別的尊敬你,只要咱們開口,他依舊還會幫咱們的忙,沒有必要讓他忘記一切的……”
看著她一臉擔(dān)心的樣子,盛永恒只是深深嘆了一口氣,“傻孩子,他都已經(jīng)叛變了,你怎么還為他說話呢?”
“什么叫做叛變?他從來就不是我們的下人,一直以來,他幫助我們都是……”
還不等盛寧兒把話說完,盛永恒已經(jīng)冷冰冰地說道:“你知道他做了什么嗎?他偷偷救走了那個女人,還把那個女人帶到了盛婆婆那里,由此可見,他已經(jīng)看上那個女人了,他的心中裝了其他人,行為上也在反抗我,這不是叛變,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