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溫書南憤怒的話語中,現(xiàn)場終于再次安靜,不少人都畏懼地紛紛低下了頭。
接著沒多久,現(xiàn)場的人又再次離開了一大半……
溫書南的雙眼紅彤彤的,淚水在眼眶里瘋狂打顫,他渾身虛脫的坐回了原位,仿佛是喝多了酒,整張臉都一片赤紅。
他就那么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蘇時錦,“五妹的事情,你是不是全部知道?”
蘇時錦并不是很想理會他,眼下,她只想帶著楚君徹迅速離去!
畢竟孩子的事情才是最重要的!
對她而言,已經(jīng)沒有任何東西是比孩子還重要的!
可還不等蘇時錦走開,溫書南突然卻落下淚來,“原本準(zhǔn)備好的公主府,都要被封了,真可惜吶,我原本還想著,等嫁出了六妹,就能輪到五妹了,我都已經(jīng)想好在哪里給她建造一座公主府,讓她,呵呵……”
“原來我一直,一直,都是錯的,你上次說的太對了,我自私自利,愚蠢至極,我真是太可恨了……”
淚水瘋狂滑落,原來高高在上的太子,也會有如此脆弱的一面。
他身邊的宮女個個慌了神,手忙腳亂的就要去扶他……
蘇時錦嘆了口氣,沖著那幾個宮女說:“看來太子殿下是喝多了酒,先將他扶回去吧。”
幾個宮女點了點頭,接著便慌慌張張的扶著溫書南退下了。
眾臣離去,只留一地狼藉。
溫書南滿臉痛苦,“本宮沒醉,沒醉,好難受啊,本宮這心,好難受……”
“……”
直到溫書南也被人給扶了下去,蘇時錦這才走向了楚君徹,“我們也回去吧!
楚君徹點了點頭,這種場合,他并不適合說話,因此一直都是靜悄悄的。
便是此時要離開了,也只是默默跟到蘇時錦的身后。
卻見溫書禾忽然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走了回來,“姑娘,溫輕柔的人已經(jīng)全部抓起來了!她那邊確實有不少宮女與暗衛(wèi),還好我早有準(zhǔn)備,也沒費(fèi)太多心力。”
她就像是一個沒事人,仿佛剛剛的主人公并不是她一樣,“便獨獨少了一個人,那個叫芳兒的宮女,剛好前兩日就出宮了,目前發(fā)生了這么大的事,她估計已逃的不知所蹤!
“芳兒?”
蘇時錦疑惑。
溫書禾道:“就是之前跟你說過的那個性情大變的宮女,她自稱劉芳,可我查過了,她家譜上的名字分明就是芳兒,劉芳是她自己取的名。”
看來真的是穿越者……
那個所謂的“劉芳”,想來就是她的現(xiàn)代名字吧?
畢竟光是聽著就很現(xiàn)代……
這樣想著,蘇時錦淡淡地說:“找不到就先不找了,不過是一個小小宮女,一般也掀不起什么大風(fēng)大浪,只要她不傷害我們,我們也不至于對她趕盡殺絕。”
溫書禾卻說:“不,如果可以的話,最好還是將人抓回來!她已混成了溫輕柔的貼身宮女,溫輕柔惡毒成了那樣,她身邊的宮女又能是什么好東西?斬草要除根!不然我也不會突然過去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蘇時錦笑了笑,“你這么說倒也有理,都依你吧!
畢竟她早就說過,無論溫書禾做怎樣的決定,自己都會支持她。
就算對方是穿越者,就算對方是自己的老鄉(xiāng),相比于溫書禾,都是微不足道的。
這樣想著,蘇時錦又說:“孩子并不在溫輕柔的手上,我得出宮重新尋找線索了,未來的一段時間,你估計也會很忙,不必為我操心,我們各自忙碌,忙完再見!
溫書禾的眉頭微微一皺,“不是她能是誰?我們的敵人都被解決的差不多了,眼下只剩二皇子一人,他到現(xiàn)在都還沒有出禁閉呢,也不太可能是他來著……”
說著,她握緊雙拳,“一定有什么被我們給忽略了……”
蘇時錦默了默,“恩,或許除了溫輕柔,還有其他人也知道了那個孩子的存在,而且那個人也知道我們都在尋找那個孩子,所以才會突然對孩子下手……”
“若是如此,那他帶走孩子,肯定是為了威脅我們中的某個人,這般,他遲早還會現(xiàn)身的……”
溫書禾面色嚴(yán)肅的說完,又道:“我跟你們一起去吧!孩子的事情比什么都重要!”
“傻不傻?你自己的事情也很重要!”
蘇時錦一臉無奈,“已經(jīng)耽擱了這么長時間,也不差這一天兩天,你就放心吧,我不會胡思亂想的!
說著,她看向楚君徹,“何況,我并不是孤身一人……”
溫書禾還想再說什么,一位宮女卻突然來到了她們的身旁。
“公主殿下,皇后娘娘請您過去一趟……”
那個宮女明顯是皇后身邊的人,隱約記得,好像是叫阿目……
蘇時錦目不轉(zhuǎn)睛的看著她,她也十分有禮的看了蘇時錦一眼,“二小姐不介意奴婢現(xiàn)在就請走公主殿下吧?”
“這有什么好介意的?給你說的奇奇怪怪的!”
溫書禾無語的撇了她一眼,又道:“姑娘,我去去就回,你們在這里等著我!
蘇時錦笑了笑,“去吧,我就不等你了,時間寶貴,我們下次再聚!
“那也行,下次再見!
說完溫書禾就若無其事的跟著阿目離開了。
看著她吊兒郎當(dāng)?shù)谋秤,蘇時錦只覺得滿心沉重……
身后的小秋嘆了口氣,“受了那么多的折磨,換成普通女子,早就瘋瘋癲癲了,五公主實在是太厲害了,不僅挺過來了,還能無視所有的流言蜚語,直直的面對這一切,這該是有多么強(qiáng)大的內(nèi)心呀……”
蘇時錦默了默,“一切只是表面罷了。”
當(dāng)著那么多人的面,誰又會表現(xiàn)出自己脆弱的一面呢?
何況,那人是溫書禾。
楚君徹卻說:“有點古怪,溫書禾此去,只怕是要面對責(zé)怪!
蘇時錦蹙了蹙眉,“但凡是個正常母親,都是心疼自己的孩子,若還責(zé)怪,那便不配為一國之母了!
說著,她轉(zhuǎn)身慢悠悠地離去,“我們得再去一趟那個宅院,看有沒有什么被我們給忽略了的,那個人偷走孩子,總不可能只是單純的為了一個孩子!他一定是別有目的,只要是有目的,他就一定會再次出現(xiàn),或者,留下一絲絲的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