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小秋就乖巧的走了出去……
蘇時錦并沒有看她,反倒是目不轉(zhuǎn)睛的看著楚君徹道:“你怎么知道溫輕語被抓了?”
楚君徹蹙眉,“是溫書禾抓住的她,就在那條地道!”
“三皇子口中的那條地道?”
“恩!
蘇時錦又道:“是你們過去告訴書禾的?”
“不是的娘娘!屬下確實有想法去告訴五公主,可是還沒有將這件事情告訴五公主,就得知她已經(jīng)抓到了人,如此,屬下這才隨著殿下歸來。”清風不知何時也跳回了院中。
蘇時錦卻神情嚴肅的說:“剛剛小秋就在街上,她怎么半點消息都沒聽到?”
“因為溫書禾并沒有聲張,她悄悄將人抓走了,在我們打算去提醒她時,她只讓我們不必擔心,人已經(jīng)在她手上了。”
楚君徹也為自己倒了一杯茶水,后才說:“或許,她早就將人抓住了也不一定,只要她不聲張,溫輕語就一直都是在逃的狀態(tài),城內(nèi)也不會有人知曉……”
聽著楚君徹的一字一句,蘇時錦只覺得心情十分沉重,也不知道為什么,總覺得哪里怪怪的。
又聽清風說:“那個叫阿無的那樣厲害,應該不可能會輸給五公主才對,實在不知五公主是如何抓住的他們,或許是地道窄小吧?”
楚君徹卻說:“她只抓住了溫輕語,那個男的,逃了!
清風一怔,“原來如此,難怪……”
蘇時錦卻說:“最近你們跟書禾好像聯(lián)系的挺頻繁?”
清風立即解釋道:“是這樣的娘娘,那個四公主本就與我們有仇,倘若我們不先解決了她,哪日她緩過勁來,肯定也會對我們動手的!我們也是以防萬一!”
楚君徹也說:“孩子始終未曾找到,既然有時間幫忙,便順手幫了她點小忙,她有時間時,也在努力幫助我們!
“你倆這么緊張做什么?我也就是隨口一問!
蘇時錦的表情很是平靜,“互相幫忙是對的,這諾大的京城,也就只有我們幾人才可以互相信任了!
楚君徹默了默,“四公主已經(jīng)解決了,剩下的就是六公主。”
清風立即點了點頭,“對!她竟敢喝您的血!若有機會,屬下一定要放干她的血,為您報仇雪恨!”
蘇時錦笑了笑道:“這倒不是什么大事,我也沒流多少血,最多就是受了一點氣,不過她也被我氣的不輕!
頓了頓,蘇時錦又說:“看來這段時間,我一直都是小打小鬧了,反倒是你們,每一天都忙忙碌碌的!
“瞎說!
楚君徹寵溺的牽起她的手,“不能陪伴在你身邊,讓你忙忙碌碌許久,成日還四處奔波,是為夫……”
“好了,不說這些了,我們?nèi)タ纯磿贪??br>蘇時錦連忙打斷了他的話,聲音溫柔道:“看看她如何處理溫輕語,再想想如何將她們姐妹一網(wǎng)打盡!
“好!
楚君徹道:“不過,她可能不在宮內(nèi)!
清風也說:“因為明面上,四公主一直沒有被抓到,她就打著四公主有可能已經(jīng)逃出京城的名義,追出了京城,雖然城門依舊緊閉,但她這會,想必已經(jīng)遠離了京城……”
“那就有些難辦了,也罷,咱們也出京城找一找吧。”
“……”
同一時間。
京城之外。
那是距離京城最近的一個小縣城。
縣城內(nèi)的街道并不算熱鬧,只是那突然出現(xiàn)的官兵,也是嚇得老百姓紛紛躲回了家中。
官兵擠滿了街道,溫書禾卻帶領(lǐng)著一隊人馬,明目張膽的,一家一戶搜尋著什么。
最后,理所應當?shù)膩淼搅艘黄G子區(qū)。
那是縣城之內(nèi),最骯臟的區(qū)域。
長長的一條巷子內(nèi),擁擠著數(shù)十間窄小的房屋。
走進巷中,還能見到每一間房屋門口都站著一位花枝招展的婦人。
那些婦人大多都是二三十歲的模樣,年紀大一些的,還有三四十歲的。
她們化著濃濃的妝,穿著倒是十分保守,大多都是坐在門口的椅子上,手上還拿著香噴噴的手帕。
見到有官兵前來,婦人們立即便躲回了屋中,有些心虛的更是迅速關(guān)上了房門。
溫書禾的神情十分平靜,仿佛早就司空見慣。
她身邊的侍女卻是眉頭緊皺,“這一片是有名的窯子區(qū),巷中的女人,要么就是年紀太大,要么就是姿色不行,基本進不了青樓,只能一人守一間屋子,來此尋歡作樂的,基本都是沒什么銀兩的窮苦男子……”
她的眼中滿是嫌棄,接著又說:“屬下已經(jīng)按您吩咐,將她丟給了最低賤的男人,基本全是這一片的乞丐,聽說有不用錢的女人,個個都如瘋了一樣……”
溫書禾默默停下了腳步,“都到巷外守著!
侍女一怔,“公主殿下,那里太過骯臟,屬下……”
“阿月,別忘了本公主叮囑你的話!
聽到這句話,阿月立即低下了頭,“屬下明白!屬下不會讓任何人靠近此處!更不會讓任何人發(fā)現(xiàn)公主殿下的秘密!”
“知道就好!不枉本公主將你從長仙閣調(diào)到身邊來。”
說完這句話,溫書禾就大步流星的走進了巷子深處,最后在一間房門之外停下了腳步。
她面色平靜的推開了大門,頃刻間,立即就有兩個衣裳不整的男人從里面瘋狂的跑了出來,頭也不敢抬一下的沖了出去。
溫書禾并沒有伸手阻攔,等那兩個男人跑遠了,才漫不經(jīng)心的關(guān)起了大門,接著一步一步的走了進去。
房間昏暗,仿佛一個骯臟的地牢。
對面只有一扇小小的窗戶,窗邊擺放著一張大床,床邊的桌子上,一盞燭燈搖搖曳曳,仿佛隨時都會熄滅。
溫書禾停下腳步,有些嫌棄的捂住了鼻子。
“好臭!
整個房間都散發(fā)著惡臭。
真是令人惡心。
聽到這個聲音,床上突然傳來動靜。
卻是鐵鏈碰撞床沿的聲音。
接著,一個衣衫不整的女子突然爬了起來,她的雙手都被鐵鏈捆著,頭發(fā)一團亂麻,身上更是布滿了青紫的痕跡。
僅一眼,就能看出她遭受了怎樣的折磨。
“溫書禾!是你!是你將我?guī)磉@里的!你惡毒!你太惡毒了!同為女人,你怎么可以這么對我,你憑什么這么對我?”
只見溫輕語如同瘋了一樣,激動地想要沖向溫書禾,可剛爬起來,就被鐵鏈絆倒在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