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城那邊已經(jīng)派人去查了,想必很快就會有線索,但估計結(jié)果也差不太多,問題想必就是出在了豬肉上!蹦蠈m澤畢恭畢敬地回答道。
頓了頓,他又說:“或許一切早有征兆,最早一批出現(xiàn)癥狀的人,就是那些養(yǎng)豬場的,當然還有賣豬肉的,或許是因為他們食用過多,病情全都十分嚴重,沒兩天就全部暴斃了,至于其他的病人,他們確實都曾吃過豬肉,通過豬肉來源順藤摸瓜,全部都是來自同一家養(yǎng)豬場,真相已然明了……”
“如此看來,這豈不是一場意外?”
溫書南瞇了瞇眼眸,“問題的關(guān)鍵是,他們的藥究竟是從哪里弄來的?如果京城這邊毫無線索,只能看看光城那邊,是哪個養(yǎng)豬場在賣這種藥豬,再繼續(xù)順藤摸瓜,尋找藥源了……”
“現(xiàn)在的豬肉并不便宜,即便一只豬只增重十斤,對于那些賣豬的人來說,都是一筆不小的收入,何況他們都是幾十斤的去增重,就是為了錢財,都會有不少居心不良的人去干這種事!
白玖神情嚴肅,又說:“唯一能肯定的就是那種藥一定很便宜,至少比豬要便宜,之后就是賣藥的人,必定也是居心不良之輩,若不將其抓到,保不準那藥還會流入其他城市,到時,若再出現(xiàn)幾個居心不良的人……”
說到這里,他意味深長的閉上了嘴。
溫書南冷哼一聲,看向白玖,“那就將這件事情昭告天下!讓所有人都知道,是豬肉出了問題!同時下令,誰若再敢賣藥豬,那便是誅九族的大罪!”
白玖瞬間低下了頭,“是!末將這就去辦!”
說完他就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
他一走,溫書南又默默地看向了南宮澤,“看來你妹妹是對的,你有什么想說的嗎?”
“身為將府嫡女,能夠為天下百姓盡一份力,也是她的榮幸。”
南宮澤畢恭畢敬的低著頭。
溫書南卻冷笑一聲,“話是這么說,但該賞也得賞,你身為她的大哥,幫她求個賞是應該的……”
南宮澤呆呆的抬起了頭,一臉的不明所以。
只見他一直盯著自己,好一會兒才說道:“那……莫將希望,太子殿下能夠從一而終,不要嫌棄舍妹的無知!
“呵,她如此努力,自然還是配得上太子妃之位的!”
溫書南高傲的揚起了頭顱,“只是,本宮可不想再聽到她要退婚的言辭,不然本宮,可是會當真的!
正說著,外頭卻突然傳來了一個將士的聲音,“太子殿下,少將軍,下頭有人求見……”
南宮澤皺了皺眉頭,“誰?”
“是養(yǎng)豬場的一個幸存者,十來歲的小姑娘,聲稱知道是誰害了大家,一直說要給她的家人求情,便想見見尊貴的太子殿下!
“帶她進來吧。”
溫書南懶洋洋的靠到了椅子上。
不一會兒,一個小姑娘就被兩個侍衛(wèi)給帶了進來。
剛一進來,那小姑娘就撲通一聲跪到了地上。
“參見太子殿下!參見將軍大人!我爹爹是冤枉的!我娘親也是冤枉的!我們?nèi)胰硕际窃┩鞯!?br>一跪下她就開始哭訴求饒,“我們誰都不知道那豬肉會毒死人!我們真的不知道那個藥有問題!如果知道的話,我爹娘肯定是不敢用的!我外祖母年紀大了,還有外祖父也一大把年紀了,請?zhí)拥钕虏灰覀兊募,饒了我們一家人好不好?這真的不是我們的錯!”
那小姑娘年紀不大,聲音倒是十分響亮。
只見她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說著,一邊還目光炯炯道:“我們?nèi)胰硕家詾檫@是瘟疫的,真的不關(guān)我們的事啊,請?zhí)拥钕吗埫!?br>溫書南疑惑的看向了南宮澤。
南宮澤這才說道:“剛剛確定真相的時候,末將滿心憤怒,便警告了他們一番,還將他們一家老小都收押了,他們或許以為我們要抄了他們一家,這小丫頭估計是嚇到了……”
聽及此,溫書南這才收回了目光,“不必哭哭啼啼的,本宮不會殺小孩子,也不喜歡折騰老人,只要確定你們是無辜的,本宮自會放你們回去!
卻聽南宮澤道:“你不是說,知道是誰害了大家?”
小姑娘擦了擦眼淚,這才著急的說道:“對對,是那個藥,我爹爹他們從來沒有給豬用過那種藥的,我們一家老實本分,養(yǎng)的每一頭豬都是吃的干凈健康,我也常常幫著他們一起喂豬,我都很清楚的!”
“是有人,一個年輕的女人,特意找來我家,給我爹娘送來了藥,還仔仔細細的教他們使用,說是十幾包藥只需要一兩銀子,卻能讓大家都多掙好幾十兩,當時我就在一旁聽著,我爹也是受不住誘惑,這才膽大包天的使用了那種藥!他都沒有用掉幾包藥,我家還剩很多來著!只要你能放我回去,我這就能去給你們拿來!”
小姑娘大氣都沒喘一口,說話的聲音特別著急,不等南宮澤問話,她又繼續(xù)說道:
“我外祖父常年病榻,還有我祖母也是每年都要吃好多藥,雖然養(yǎng)豬能掙不少錢,但一年到頭掙來的錢全拿去買藥了,我爹也是想著,如果能夠多掙一點的話,也能夠多多改善一下生活……”
“那個賣藥的女人說了,那種豬肉吃了頂多就是沒有營養(yǎng),并不會傷害人的身體,就是這樣我爹才敢用的!嗚嗚嗚,我爹爹也是受害者,他們前幾日就沒了,現(xiàn)在家里就剩下了我和我弟弟,以及重病的老人家,我真的不想被抄家,我們真的是無辜的……”
說到這里,小女孩又一次哇哇大哭。
南宮澤終于有機會開口,“你說,你家里還剩有藥?”
“是的,我可以帶你們?nèi)ツ,我知道我爹把藥放哪里了!?br>“可以!現(xiàn)在就去!”
南宮澤眉頭緊鎖,又看著溫書南道:“如果知道他們用了什么藥,或許就能知道如何配制解藥了!”
溫書南瞇了瞇眼眸,卻語重心長的說道:“你說把藥賣給你爹的人,是個女人?她長什么模樣,還記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