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書南頭昏腦脹,說話的同時,更是路都走不穩(wěn)了!
那搖搖晃晃的身形,一看也是中毒不淺……
蘇時錦笑臉盈盈地添了把火,“太子殿下不是看上我妹妹了嗎?怎么現(xiàn)在還嫌棄上自己的心上人了?不過放了幾個臭屁而已,這是人之常情,或許妹妹只是吃壞了東西,太子殿下不親自留下陪陪她嗎?”
“南望舒!連本宮你都敢嘲笑!本宮,要與你退婚!嘔……”
說完這一句話,溫書南又再一次干嘔了一聲!
蘇時錦挑了挑眉,“好啊,什么時候退?”
溫書南的臉上寫滿了痛苦,神情更是無比憤怒,“就知道你舍不得太子妃之位!既然不想退婚,那你就……”
忽然反應(yīng)過來,他猛地抬起了頭,“你說什么?”
只見蘇時錦言笑晏晏,“什么時候退?”
“你要與本宮退婚?你可知嫁入東宮是多少人所向往的?從前你便……”
“從前是從前,既然那么多人向往,太子殿下大可以重新挑選一個心儀的太子妃,比如我的庶妹就很不錯,她的臭屁雖然惡心了一點,但她對你的心意卻是天地可鑒,太子殿下那么喜歡她,不給她一個正妃之位也太可惜了!
看著蘇時錦毫無波瀾的神情,溫書南頓時咬牙切齒的說道:“她一個庶女,給她側(cè)妃之位已經(jīng)……”
“天吶,原來太子殿下還在意這些呀,看來太子殿下對我妹妹也不是真愛嘛,真是可惜了,她還特意帶你來我這里耀武揚威,她若是聽到了你的這些話,該有多傷心呀!
蘇時錦一臉吃驚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又道:“所以我們什么時候進(jìn)宮請旨?這畢竟是皇上親自賜的婚,總得皇上下旨,咱倆才能毫無關(guān)系。”
“你,你竟是認(rèn)真的?”
溫書南震驚的無以言說,他怎么也不相信,有人能夠放棄到手的太子妃之位!
何況那個人還是南望舒……
在他記憶里的南望舒,不過是個小小年紀(jì)就愛慕虛榮的壞女人。
年紀(jì)還不大,就敢欺負(fù)宮里的公主。
回到家里,還不知道會怎么折磨自己的庶妹呢……
這種女人不是最愛權(quán)勢了嗎?
沒有權(quán)勢他們還怎么欺負(fù)人?
“當(dāng)然是認(rèn)真的!
蘇時錦的話拉回了他的思緒,他的臉色頓時難看到了極點,“你為了本宮寧愿在外宅住五年,忍辱吞聲至今,卻要放棄到手的……”
“不不,太子殿下一定是誤會了,我去外宅是被你們逼的,根本不是心甘情愿,我也一點都不想在外面住五年,是你們強硬的將我關(guān)了五年,相比于虛無縹緲的太子妃之位,我更希望得到自由,如果太子殿下準(zhǔn)備好了,我們現(xiàn)在就進(jìn)宮吧。”
看著眼前滿臉淡漠的蘇時錦,溫書南冷哼一聲,“好!你別后悔就行!”
說完,他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像是終于緩了過來,“回宮!”
正說著,一個侍衛(wèi)卻匆匆忙忙的沖到了他的面前,“太子殿下,大事不好了!城中出現(xiàn)瘟疫患者了!”
此話一出,現(xiàn)場的眾人紛紛瞪大了雙眼。
就連周圍的下人們都被此話嚇了一跳。
“瘟疫進(jìn)城了?”
“天吶,我母親就在城內(nèi),我得趕緊讓她躲回屋里去……”
“城門不是都關(guān)上了嗎?瘟疫到底是怎么進(jìn)城的?”
“對啊,每一個進(jìn)城的人都被隔離了好幾天,確定沒問題了才能自由行動,按理來說,瘟疫是進(jìn)不了城的呀……”
“……”
伴隨著下人們慌慌張張的聲音,溫書南的臉色也已經(jīng)難看到了極點,“城門那邊情況如何?”
“回殿下,城門依舊緊閉,出現(xiàn)癥狀的人,原本就是城內(nèi)的居民,說是并未出過京城,目前還不知是如何染上的……”
頓了頓,那個侍衛(wèi)又說:“少將軍已經(jīng)在收到命令的第一時間前去封城了,眼下,城外的人進(jìn)不來,城內(nèi)的人出不去,無論何人,皆不許再接近城門!城內(nèi)的百姓也已經(jīng)紛紛躲回了家中,但凡是有癥狀的,皆被單獨拉去了花因樓隔離……”
溫書南瞇了瞇眼眸,“帶本宮過去!”
眼看他要離去,一直跟著他的一位隨從立即說道:“太子殿下萬萬不可,那可是瘟疫!您要是……”
“瘟疫又如何?本宮身為太子,怎能坐視不管?瘟疫是不可能無緣無故的出現(xiàn)在京城的!這其中一定有問題!”
說完,他便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走到一半,他還回頭瞪了蘇時錦一眼,“你好自為之吧!”
隨著他的聲音落下,他的身影也消失在了眾人眼前。
太子一走,現(xiàn)場瞬間炸開了鍋。
所有的丫鬟小廝都匆匆忙忙的離開了此處,一邊還在慌慌張張的說著什么。
“我的親人就在城內(nèi),你們誰能出去幫我?guī)話?”
“怎么可能出的去?飛鴿傳書就好了!”
“我妹妹年紀(jì)還小,調(diào)皮的很,就怕她會出去亂跑,眼下最好還是躲回屋里……”
“說的倒輕巧,在家能夠躲幾天呢?最多兩三天,家里的食物就不夠吃了!”
“……”
短短片刻,周圍的人便已全部離去!
直到耳邊漸漸安靜,溫書禾才一步一步的走到了蘇時錦的身旁。
“我那大哥還是那樣的愚蠢,其實他本性不壞,只是過于單純,過于相信身邊人的話了!
蘇時錦默了默,“那樣愚蠢的人,卻到現(xiàn)在都沒被毒死,真是命大。”
“之前他們想要給他下毒時,卻被我無意間給撞見了,我大吵大鬧,大肆宣揚,將此事鬧得人盡皆知,想來,無論如何他們也不敢再下毒了,倘若后面,太子真的死于中毒,那不就證明我是對的了嗎?僅僅為了證明我是錯的,溫輕柔她們,都多半不會再用毒了!
頓了頓,溫書禾又說:“何況,如今父皇身體康健,一時半會是不可能退位的,因此,即便我那大哥多當(dāng)幾年太子又如何呢?他們或許就是這樣想的……”
蘇時錦只是靜靜地聽著,臉色無比的復(fù)雜,好一會兒才說:“瘟疫,怎么會進(jìn)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