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jīng)過一路詢問,蘇時錦終于來到了狼族少主所住的小院。
而過來的一路,她的心中都十分的忐忑,畢竟已經(jīng)好幾個月了,自己的腦海里依舊沒有什么記憶。
那種感覺十分無助……
而之前,至少懷玉一直都在自己的身邊,不管他是不是在欺騙自己,至少一路走來,他對自己的好,都是真的。
如今,自己還是第一次主動接觸其他的人……
而她現(xiàn)在所處的位置,隨處可見都是陌生面孔……
面對那些探究的、嫌棄的、又或者是好奇的目光。
她總覺得遍體生寒……
等道完了謝,自己就離開這里吧?
要是可以的話,能夠借到一輛馬車就更好了……
一邊想著,她慢慢朝著前方的走去,見到一個小丫鬟時,又鼓足勇氣輕聲問道:“您好,少主在里面嗎?”
小丫鬟看了她一眼,便立即移開了視線,“你找少主有何事?他現(xiàn)在在大堂,不在院中。”
“哦,我想……”
“你是阿黑哥昨日救回來的那個女人吧?他有跟我們提過一嘴,說最近府上會多個陌生人,還說你要是醒了沒啥事的話,就讓你離開……”
還不等蘇時錦把話說完,小丫鬟已經(jīng)一口氣說完了所有。
蘇時錦禮貌的說:“我就是來道謝的,道完謝就走……”
“哦,那你在這等著吧,等到少主忙完了,自然會回來!
說完那個小丫鬟繞過她就走開了。
蘇時錦默默地低下了頭,察覺到周圍的人都在盯著自己的臉,時不時還交頭接耳幾句,她便覺得渾身不自在……
沒關(guān)系的。
自己告?zhèn)別就走。
“……”
另一邊,大堂內(nèi)。
“是這個人吧?瞧這眼睛,瞧這鼻子,不是跟畫上的一模一樣?”
主位上,陳洛言翹著腿,拿著畫像仔仔細(xì)細(xì)的看著,看完畫像又看了看站在前方的艷水。
經(jīng)過一番仔細(xì)比對,他非常確定眼前的女子就是畫中的胎記女。
而他的身旁,楚君徹卻直接起身來到了艷水面前,手中同樣拿著蘇時錦的畫像,“你可曾見過畫上的女子?”
艷水輕輕搖了搖頭,自從被帶進(jìn)來,她便一直十分緊張。
“我真的沒有見過這個女子,她長得那樣好看,但凡見過,我都會有印象的……”
她不明白為什么個個都來問自己這個,從昨晚到現(xiàn)在,自己都已回答無數(shù)遍了。
可眼前的全是大人物,她不敢有絲毫情緒……
楚君徹冷冰冰地瞪了陳洛言一眼。
陳洛言滿臉無語的說道:“人我肯定沒找錯,指不定是顧京洛那小子弄錯了,他人呢?怎么還沒有過來?”
正說著,一個小少年已經(jīng)從門外走了進(jìn)來,“確實是她!
只見顧京洛一步一步的走到了大堂中間,“那日,我在她記憶里看見的人影,確實就是眼前的女子,我十分肯定,她就是見過蘇時錦!
說著,他目不轉(zhuǎn)睛的看向了艷水,明明年紀(jì)輕輕,卻又顯得那樣威嚴(yán)。
艷水被看的打了個寒顫,“可我真的沒有見過那么美麗的人……”
“那這段時間,你可曾見過多少女子?”
站在角落里的溫書禾問了一句。
艷水想了想,“這段時間,我一直都待在我們族里,從來就沒有出去過,且大部分時間都獨自在家?guī)Ш⒆,去的最多的地方就是隔壁的鄰居家,若說我都見過什么女子,那幾乎都是我們族里的人……”
“你確定全部都是你們族里的人嗎?可有見過什么外族人?你見過的那么多人中,有沒有誰是已經(jīng)離開的?”溫書禾繼續(xù)問她。
她仔細(xì)的想了想,“我確定我見過的全部都是我們月族的人,我們月族人口不多,因此我所見到的大多都是左鄰右舍,要說外族人的話,這大半年來,我只見過兩個,但人家是夫妻,而且已經(jīng)定居在了我們族里,就住我家隔壁……”
“夫妻,那基本可以排除在外了!鳖櫨┞逍÷曕。
門口的清風(fēng)卻一臉嚴(yán)肅的看向了楚君徹,眼神有些意味不明。
楚君徹皺了皺眉頭,“那對夫妻是何模樣?”
艷水終于放松了些,“男的大概二十出頭,十分俊美,說起話來彬彬有禮,給人的感覺特別溫柔,又會煮飯,又會洗碗,是一個十分寵媳婦的大美男,我長這么大,還是第一次見到他那樣俊美的男子,可以說,整個月族都找不到像他那樣優(yōu)秀的……”
頓了頓,她又說;“女的嘛,性格也是溫溫柔柔的,說話輕聲細(xì)語,又善良又溫婉,我與她相識不久,但她給我的印象就是那種嬌嬌軟軟的小姑娘,特別討人喜歡,就是,時常發(fā)呆,總給人感覺愣愣的……”
說到這里,艷水又道:“話說回來,她與畫像上的那位美人確實有幾分相似,但我感覺她比畫上的美人胖了許多,臉也稍微圓一點,可能是因為她懷有身孕,又快生了的緣故,我只覺得她與畫上的人只有眉眼相似!
話音剛落,陳洛言立即說道:“這一看就不可能是她,除了她呢,還有嗎?”
艷水為難的搖了搖頭,“真的沒有了,不說這段時間,就是這大半年,我都沒有出過月族半步,根本沒有機(jī)會見什么外族人呀……”
卻是溫書禾突然添了一嘴,“你說的那個懷孕女子,如果她瘦下來……你覺得她與畫上的人像不像?”
陳洛言無語的看了她一眼,“你是她什么人?廢話那么多。”
溫書禾握緊了拳頭,卻并沒有發(fā)怒,而是客客氣氣的說道:“我是王妃的貼身侍女。”
“既然是她的貼身侍女,應(yīng)該對她的為人最為了解,像她那樣的人,怎么可能失蹤半年就給人搞大了肚子?而且還快生了,她失蹤的時間最多不到半年,也就幾個月的時間,能整出一個快出生的孩子嗎?時間都對不上!
陳洛言懶懶散散的,又看著艷水說:“別說那個懷孕的人了,你再仔仔細(xì)細(xì)想想,看看有沒有忘了什么……”
艷水低著腦袋滿臉無措。
顧京洛瞇了瞇眸子,看著她道:“帶我們?nèi)ヒ槐槟氵@段時間去過的所有地方,再帶我們?nèi)ヒ娨娔氵@段時間見過的所有人,或許詳細(xì)排查,便能知曉真相!”
說著,他又看向楚君徹,“我雖無法感知蘇時錦的身體狀況,但是那日借著她的眼睛,我確確實實看見了這個女的,因此我可以肯定,她們一定見過面,而且還說過話……”
楚君徹蹙了蹙眉,“出發(fā)。”
說完,他轉(zhuǎn)身離去。
清風(fēng)立即說道:“帶上她,立即出發(fā)!
話落,溫書禾已經(jīng)主動上前拉住了艷水,“接下來的幾天,麻煩你了。”
艷水滿臉無措,“我真的沒有見過那個女子,真的……”
“不管見沒見過,你將你這段時間見過的所有人都帶給我們看一看,真相便可明了!
溫書禾語氣平靜,“放心,不管你能不能幫上忙,該給你的賞賜都不會少的。”
“……”